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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我不能……”我大口地喘息着。我说的是认真的,尽管我的身体非常地想要她,但我知道我的心不能容许我那么干,那样是不是会在她受伤的心灵上撒一把盐?
“我想。”她挣开了我的胳膊,扶着我的胸膛把上身撑起来。
我僵住了。她脸上满是泪痕,泪水依然从她的眼角流出来,但她的脸很红,她的眉头皱得很紧,她也急切……
我没法形容看到这样的她时那种强烈的冲击。她的美丽中突然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野性、几分凄楚的哀怨、几分勾魂夺魄的娇艳和妩媚,她完全变了,从那个看起来大方中还有点羞涩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妖艳夺目的女人。准确地说,在她的妖艳的背面,我看到了一抹跳跃的憎恨,她在毫无保留地释放着,我被击中了,突然觉得很慌。至于为什么?我说不清楚。
“哦——”她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坐了起来,不动。她的手顺着她的腹部摸上来,把她的乳房攥在掌心里。她的头垂在胸前,长发蒙住了她的脸。
我陷入了她给我营造的狂热中了:我的阴茎被她包着,在那紧紧收拢的腔道中得到了温暖和舒适的感觉,非常的好;我的目光顺着她的手停留在她的胸前,透过她靓丽、柔美的长发看着那对突起的琥珀酥酥地颤动起来;我看到她胸腹剧烈的起伏,那小巧的肚脐在起伏中幻变着形状;她的小腹也在蠕动着;她的腿在我的腰侧,那些柔嫩的挨擦把我的肌肉调动了起来……
“你动呀!动了不就痛快了吗?”她抬起头来看着我,那目光变得陌生。“是要我这样?”她睁大了眼睛,空洞的目光流在我的脸上,然后她开始了……
我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按着她的节奏穿插着,她的阴道很热,也很滑,但那紧紧抓握的感觉清晰地传达给了我。进入的时候,她的阴道会稍微放松一点,让进入顺畅一些,一直把我的阴茎吞到她的最深处。吐出来的时候,她的阴道就收紧了,把摩擦的程度加到最大,好象要把我的阴茎整个留在那里。稍微变换一下方式,吞紧吐松,于是突破的感觉就变得很强……
她的腰胯旋动了起来,于是摩擦不再是单一的穿插了,她的阴道呈螺旋式缠绕着我的阴茎,那一拧一拧中产生的吸力要把我吸过去了……她的双手撑在我的胸前,上身前倾着。随着身体的动作,她的长发在我的胸腹扫着……
十、春
一阵沉重的闷雷在耳边响起,整个破庙被照得那瞬间很亮,我觉得一股很冷的风夹带着斜飞过来的雨滴扫在了我的脸上。
刚才,我的脑袋里出现的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说不清楚。不过我宁愿那是真的在我身边发生过的事情,过往的年华似水,激情如火,美人如玉,那多好!我那个时候还年轻,还不知道除了我的心之外还有冷酷的心脏在我的身边跳动。
是么?记忆中的一切好象是一段旖旎的奇遇呢,我怎么会突然想到了冷酷?看来最近的脑子实在是乱得够戗了。
我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似乎想把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也伴着雨滴抹掉,不知道能不能办到。
其实是很难抹掉的,我知道自己的心还在玩命地追寻着。那个在我心里的人的故事仅仅才开了个头,后面是什么样的呢?我知道我是知道的,我现在想不起来仅仅是因为我的脑子不大好使的缘故。
可能是上了点年纪的人都愿意回忆自己过往的时光吧?我喜欢想一下。
可为什么我好象在有意地躲避呢?我好象是在有意地把自己的思绪打断,而不是因为那声很响的雷。
我为什么要强行把自己的回忆打断?实在是有点弄不明白了。难道那是一道不能愈合的伤?
会是伤么?那些时光是那么的好。回忆的时候,我不仅仅得到了快感,内心还有一丝甜丝丝的东西升起来了,我好象是在笑呢。
笑?是啊,我都已经有点想不起来上次发自内心地去笑是什么时候了。现在,我的确是笑了。
是我在笑么?怎么这笑声听着挺尖的?雷雨、风、破庙晃动的吱呀声好象都掩盖不住这笑声。
谁,谁在学我笑?我有点不乐意了。
好象不是在学我,那笑声好象有点凄凉。
我抬起眼皮,重新把破庙中的情景搞清楚。
那小姑娘在搞什么鬼?
她扶着本来就破烂不堪的柱子,居然还摇!有几片瓦片掉下来了,漏雨成了大问题了。摇个屁呀!?屋子倒了就痛快了?
我不想让自己湿淋淋地暴露在大雨里,我就不想那小姑娘把这破庙弄塌了。我得制止她,可我有点不忍。
我低下头,掰着手指数数,不然我总也数不清楚。
现在是第五十五年还是五十六年?具体的数字总是和那些诡异的思绪一样让我搞不清楚。其实也不用弄得太清楚了,我总之是在这个世上有五十多年了。五十多年的生活中,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以及各种各样的笑容。但这样发自内心的恨,并且是用凄厉的笑来表达的,好象很少见。
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左手的五指已经嵌进柱子里、在那儿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她抖得很厉害,全身都在抖。她在笑,仰着脖子,空洞的目光留在掉了好几片瓦、一个劲地漏雨的那个洞里。那笑容有点说不清楚,有点夸张。说老实话,不好看。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干嘛要这样笑?这样剧烈地改变面颊是很容易把那漂亮的脸蛋弄皱的。尤其是还这样流泪,风挺凉的,那嫩嫩的脸蛋是很容易就疝的。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子,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好象有点兴奋。我的目光留在小姑娘的身上挪不开了……
憔悴,怨恨,努力地克制,爆发前的挣扎,压抑,扭曲……还有什么?或许还有很多东西吧。
除了这些纷繁的情绪,我还看见那抖动的唇。那唇好象失掉了血色,不够娇艳,但的确很吸引我。我看见她喘了几口气,牙齿就过来使劲地咬住了那唇。于是笑声变得很特别,是从嘴角和鼻子里发出来的。
她仰着脖子。其实她的脖子露出来的并不很多,但由于她的皮肤真的很好,那一段鲜嫩的脖子一旦遇到光线就……她的胸脯在急剧地起伏着。哦!是一个好胸脯呢!她的衫子已经干了,她的衫子有点宽,但胸前的线条真的很有诱惑力呢!
年轻真好呀!这个小姑娘挺漂亮是真的,不过我兴奋是因为那让人嫉妒的年轻。
破庙里还不只是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在破庙的角落里有一对俊得让人有点舍不得去碰的男女。
我有点想起来了,他们之间好象有那么点麻烦事。好象是这个丫头看上了那个挺带劲的小伙子,而那小伙子好象是由于自卑、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居然娶了别人。哦,那个别人也在,现在正依在那小伙子的身边。
我的目光在那对璧人的身上留了好久,挪不开。
其实,他们也没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我照例说不应该这样不错眼珠地盯着他们看。
那小伙子是挺带劲的。模样俊俏,而且挺有那么点飘逸的味道。飘逸?想到这个词,我的脑袋里就会有一个影子。虽然这个影子不那么确切,但我知道这个影子就是这个词的最好体现。这小伙子差远了。
那小媳妇也挺娇媚的。小鼻子、小嘴的,模样甜甜的,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挺柔的。娇媚,柔?我的心又在跳个不停了,我的脑子里不断地出现另外的影子,来把所有形容女人的词汇都印证给我看。
他们真的不是很出奇,可是我就是定定地看着他们,挪不开。
好象脑子里又冒出了些东西,飘渺得很,不大清楚……
*** *** *** ***
真的是好熟悉的地方呀!好熟悉的院子,好熟悉的一切。
远处。顺着正房的飞檐望出去,远处的雪山在蓝天的掩映中显得通透、纯净,还有一点神秘;天蓝得……我说不好那感觉;云彩在蓝天上调皮地变着花样,顺带着把雪山也变着。
近了,就是我的院子,还有我的房子。对,是我的,因为太熟悉。
这房子是我亲手盖的,一砖一瓦,一木一石。为什么要那么费劲地盖一个房子呢?有点想不起来了。好象是为了纪念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至于是不是为了林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