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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又他妈的有点乱了,好象哪根筋碰不得的,碰了我的心就乱成一锅粥。
为了钱?对了,我就是为了钱从老远的雪山穿过了茫茫的戈壁,我从玉门关进来,过了灵武,我来到长安。我是为了钱来杀人的。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的?想不起来了。不过他好象特有名,而且是那种好名声。他的武功好象也很高,至少是被传说得很高。
长安好大,好繁华!夜中的长安也很奇妙。沉沉的夜幕笼罩了这个美丽的城,那些华丽的建筑在夜色中被绚丽的灯火渲染得如同张开了翅膀,让人的思绪会不由自主地飞翔起来的。还有那些带着满脸满足的人,他们在夜和灯中寻找着乐趣。
乐趣?呵呵~我来也是找乐趣的。
灯火映照下的夜空有点混沌,不再是通透的墨蓝和被冷月侵染的清光,虽然天际有我喜欢的冷月。
我喜欢夜,同时也喜欢在暗夜中穿着白色的衣衫去品尝夜的神秘,还有神秘中的那一丝奇妙的杀机。我得开始了,不能再流连在这混沌的城中了。
那人不是我杀的。
我赶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在格斗了,弥漫着本来应该是我造成的血腥气。
我看见了她,哦,那时候我认为是他。
他穿着与夜一样颜色的衣衫,他的手里有一口比冷月还要冷的剑,他比我更适合做暗夜中的幽灵。
他飞舞着,无声无息;手中的冷月随着他飞舞,电光石火;杀人的是那眼神!
对了,他杀人的是那双骄傲、冷峭,同时又很美的眼睛。那眼睛很奇妙,在那样的关注中,好象没法去面对他的光彩。心先乱掉,然后被那冰冷的剑追踪,然后……
他的个子不太高,但给人的感觉挺高的,那青色的衫子随风飘荡着,他显得很飘逸,有点象神仙。
的确是有点象神仙了,他还拥有了神仙一样近乎完美的脸,他来刺杀,但他没有蒙面。
我喜欢不蒙面的杀手,我就这样,我们不蒙面是因为我有信心,我喜欢有信心。同时我喜欢了他神仙一样的剑,那是杀人的,却用那样优雅的姿态,他飞舞的时候真的很优雅,他的腿,他的腰,他的……同时,我喜欢了那张脸。那样斜飞的眉,有点淡,很轻逸。那样的眼,哦,那骄傲冷冽的凤眼,他的眼角有点随着眉毛的方向,他就更有点冷。我觉得他有资格骄傲,他好看,而且有本事。
好看?用这样的词来形容男人是不是有点那个了?我的确是觉得他很好看,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不能否认吧,你看那修挺的琼鼻,你看那一点红唇,你看那白玉一般的肌肤,那肩,那腰,那腿……他比女孩子还要漂亮。
我的心怎么好象跳得很厉害?我好象有点……
“为什么?你是谁?”目标挥舞着大刀惊恐地面对着美丽的幽灵,他惶恐不堪,好象还有点费解的样子。
最后的格斗是在四个高手之间进行的,其余的都死了。由于剩下的是高手,格斗就变的很凶险。
他一点也不在乎,他依然来去如电,轻灵似羽。他回旋了一下,夜色中就留下一片光影,然后是一个家伙的倒下。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揭下你的假面吧,你以为自己藏得很深么?”他的声音也很骄傲,他好象什么都知道。
“你是谁?你是谁?”
“林朝英。”
对了,她叫林朝英。
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她差点就使我爱上的男人,这个秘密藏在我的心里好久好久,秘密!
那时候我二十一岁,我记得,因为我的孩子刚来到人世。其实我是为了躲避才离开雪山的吧?好象是的。
中间好象过了有几年。
中间我一直也没法忘记那个暗夜中飞翔的林朝英。
中间我好象变了点儿,我不再仅仅是因为感觉而杀人了。
华山,我干了件蠢事之后又见到了她。
二、华山一瞥
蠢事?我蠢么?我就是有点乱而已。
男人和女人好,天经地义。
我喜欢女人,我还喜欢不平常一点,我好象是和我的女人做了一件有点有乖伦常的事情。
到底有什么不寻常的?想不起来了。
好象是我们的关系不寻常,好象是这么回事。
那个房间,那个人,好象不仅仅是我的,我只是在特定的时候才到那个房间去,才……
那时的感觉在记忆里,香辣,而且刺激,我如火,她也如火。
然后,我的心好疼,她则哭泣,我们好象在共同承担着一丝罪责。
罪责?一点愧疚,是么?但那滋味很好,刻在了我的心里,我喜欢。
她好象有点受不了,她的眼睛里是矛盾的,一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一直到她生完孩子后那短短的时光,她好象从来也没有真正地解脱过的……我记得她的眼睛。
为什么呢?中间好象有点原因的。
男人和男人好,那……?
我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我其实只见过林朝英一次。
那个长安的不平安的夜,那剑……她那时是一个男人。
一想到她,我的心就砰砰地跳个不停,我的头皮就发麻,我的血就不听我使唤地乱窜了起来……她的影子在我的眼前转悠,她的眼睛在看我呢,她的嘴唇微微地蠕动着好象要和我说话,她……我就无法自持。
很奇怪,想到这个男人,我会这样。
难道我这个人天生就不要按着平稳的轨迹去活人么?
我还干了件本来在我看来没有丝毫意义的事情,我参加了这个鸟“华山论剑”。
华山论剑?对,我记得很清楚。
那好象是为了当天下第一,是为了名声。
我什么时候开始对名声有点热衷了的?是从那个夜开始的吧?我想出名了,想被她注意,想……
还有争什么《九阴真经》。
《九阴真经》?这东西好象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我现在练的是不是那上面的功夫?我得到了?我是天下第一了?
好象那时候不是我弄到手的,被一个胡子都有点白了的臭道士给弄走了。
那臭道士叫什么名字来的?看来这脑袋是有点不好使了,唉~其实那臭道士也不怎么太老,他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但他的头发和胡子的确是白了,而且他好象不怎么快乐。
那个臭道士很厉害,我长这么大,头回碰到比我还要厉害的人就是他。
我好象能记起点事情了,那臭道士好象和我一样,他也对那些看起来有点狂悖的事情很执迷。
从某种角度来说,臭道士是我的一个启蒙老师,他使我不怎么对自己藏在心里的狂想感到恶心了,他给我开辟了新的一片天地。
“师兄,师兄……”
那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挺可爱的。不是说他长得有多好,而是那神气,他象一个没有被染的白纸一般纯净,好象是有这样的感觉的。
他的眼睛里面是什么东西?我好象有点读懂了,那是种很奇特的激情,那么的直白,不加掩饰。
他站在那个臭道士的背后,轻轻地解开了臭道士的发髻,让那花白的长发披散开来,他轻轻的梳理着,他的脸贴在臭道士那张清癯文雅的脸上,蹭着……
我的天!原来不仅是我!我只是会想,他们……
“师弟……”
那张清癯文雅的脸上的纹路似乎都平息了,他那么的舒展。他闭着眼睛,静静地体味着来自背后的温情,他在等什么?
那胖乎乎的手从肩膀动了起来,他划开了臭道士的衣服,他让臭道士那有点可笑的胸膛露了出来。
那胸膛看上去有点触目惊心,的确,那些足以致命的伤痕使那胸膛看上去有点吓人。每一个伤痕就是一个故事吧?他是怎样的一个人生?
那胖乎乎的手在那胸膛上滑动了起来,触摸着每一个伤痕,轻轻的,柔柔的,皮肤摩擦着,发出“沙沙”的,热辣辣的声音。
臭道士脸上的肌肉微微地蠕动了起来,他的呼吸也急促了,他按住了胖乎乎的手,引导着……他的脸上是一种沉醉的感觉。
那胖乎乎的手居然滑过了臭道士的肚子,居然消失在那堆积着道袍的地方里。
他们的唇交织在了一起,他们彼此抚摸着,他们觉得很美妙,是全身心的投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