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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风筝飘扬
风起时幸福在望
哪管最后一身风霜
曾经那么靠近天堂
快乐却又短暂
谁知转眼已离散
……
陈恬瞌睡走了一点,专心听着,不知不觉跟着哼唱起来,她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听着歌催眠,她不是,她听歌就是专专心心地听清每一句歌词,不仅无法催眠,反而会睡不着。这两年来,她迷上了蔡琴,她性感的吟唱,她醇酒一样的微醺。
“你喜欢她?”傅令奇道,他记得她一直喜欢欢闹一些的音乐。
“嗯,她的歌,有味道。”陈恬点头。
“什么时候她开演唱会,我陪你去听现场。”傅令想想说,武辖公交站牌上好像是有蔡琴演唱会的宣传,他也是开车等红灯的时候撇见过,记不大清了,不知道时间过没过。
车到小区前面的地铁站,陈恬下车,穿过小区后门的小道,比走大门近一些,晚上下了地铁,她都抄这条路。从后座拿上提包购物袋,她客气道谢:“谢谢你啊,傅令。”
傅令无奈,她一直都在和他划清界限,这样的疏离,他很不习惯,感觉被冷落了,很不舒服。
“我送你进去。”傅令赶上陈恬。陈恬反而停下脚步。
“傅令,今天很谢谢你,不用麻烦了,真的。”她不想他靠她这么近,这么近的距离,她慌。
“七,你听我说……”傅令向来直来直去,他不喜欢绕弯,情势也不容许他绕弯,他怕再慢一步,面前的女人就真的成别人的老婆了。
“傅令,别说,你看清楚了吗?我是陈恬,不是田七。”
“好,你是陈恬也好,田七也罢,我只对你这个人说,”傅令恼火她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说话口气也有些冲,呼出的白气瞬间模糊了视线,“不管以前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是我混蛋!我从没有想过和你之外的人在一起,不管过去现在我都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你受委屈,我想把世上最好的都给你,你明白吗?”傅令说到最后,不知道是因为太激动还是因为寒风太烈,声音竟有些颤抖。
陈恬沉默了很久,她低着头,傅令不确定她是不是听进去了。她听进去了,觉得苦楚无比,他说还想和她在一起,字字句句被猎猎冬风吹进她耳朵里,动听无比,心里有一块,尚还丰沛柔软的地方崩塌了,眼泪一下子就湿润了眼眶。她低着头,只放纵一瞬情感的反噬,这样的过程,任何人也不能窥见。
她还能和他在一起吗?不能了。若她还是三年前同他初初分别的田七,她想是可以的,尽管他心里那时候有别人。现在的陈恬呢?不配讨伐过去,也配不上他的未来。有他今晚的一席话,她觉得终于可以和过去告别,同田七告别了,田七的人生已然完满。
“傅令,谢谢你,田七值了。我现在有陈树怀,我会和他结婚,我不会辜负他。再见,傅令。”她说得很快,像有人在催,迅速转身,快步跑进漆黑的小道。
“我不同意!我告诉你,你只能是我老婆!”傅令看着前面逃跑的身影大喊,他平复气息,刚拉开车门,又暴躁地关上,紧跟着追进去,“这么黑,一个女人也不害怕!”
他憋着气刚追两步,就听见前面传来陈恬呼救的声音:“放开我……救命……”
绑架
俗话说,宝刀不练也会生锈的。傅令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阴沟里翻船,还是翻在田七面前。
他只记得听见田七呼救的声音,立马冲了进去,看见田七被一个壮汉抓住,准备大显身手,然后他就两眼一黑……颈后挨了一闷棍……
再醒来,说来更加丢人,他当然也不会告诉田七,他是被冻醒的,睁开眼,他一时间头脑发蒙,茫然地环顾四周,表情到有几分孩童的懵懂。
颈后隐隐的胀痛让傅令突然反应过来,脱口大叫了一声“田七!”
陈恬一直醒着,傅令昏睡过去,也没有叫他,现在见他一副不知身在何方的萌样也没有出声。现在被他突然一声大叫反而吓了一跳,慢了半拍回应:“诶。”
傅令听见熟悉的声音,刚刚的心浮气躁渐渐平息下来,朝着声音的方向挪了挪。
“外面有人?”傅令问。
“嗯。”陈恬是被蒙着眼睛扔进来的,掳她的人除了一路骂骂咧咧以外到没有多难为她,辅一进屋,就把屋子们锁上了。
“陈恬,叫我陈恬。”傅令刚刚靠近陈恬一点,就听她风轻云淡地说,刚刚清醒的大脑还有些迟钝不知她在说什么,反应过来犹如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她是在计较刚才他顺嘴而出的称呼。
陈恬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别扭什么,话一出口又太显小气,暗暗气恼。傅令只能抚额苦恼。
空气冷冽,气氛尴尬,傅令索性从地上撑坐起来,手心不知咯在什么硬物上,划了道口子,他一声没哼,只觉一点点温热往外涌。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他仔细打量周围环境。七八个平方的小房间,只有一扇小窗透出朦胧的亮光,远远的天际还是灰蒙的,估计快要天亮了。模模糊糊可以窥见远处一栋栋沉睡中的居民楼,想必他们也是置身于普通住宅中。房内空空如也,家具等物件一概没有,唯一一扇小门已被外面锁住,不知道是歹徒太自负还是觉得良心未泯,竟也没有缚住他们两人的手脚。不出所料,他们两人的手机都没有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搞清楚是谁绑了他们,不用多想也知道和陈恬有关,正打算开口询问,陈恬倒是先了一步。
“外面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你不用担心,他们知道我们没有关系,会放你走的。”陈恬的声音略有颤抖,并非因为害怕,只是夜里太凉。
傅令听她将两人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大为光火,他忍了又忍,憋了一口气,脱掉身上的外套报复似的重重地披在她身上。陈恬本能一挣,奈何傅令执意不松,倒是把她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他的手理所当然地搂着她,美其名曰:“扎堆暖和。”
陈恬歪歪嘴,对着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屋顶翻了个白眼,她本就很冷,这样狗皮膏药贴上来的暖和既然甩不掉她也不矫情了,只在心里嘀咕这人现在事业有成怎么还是一副痞子相……
也是贪恋吧,贪恋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这样的温存今后是难有机会了,周围太暗,是她看不清楚,就让她骗自己一回。
傅令也感慨万分,总算进了一步,抱是抱上了,只是情景好像不太美……
万物静悄悄,冬季消沉,天亮之前更是静得可怕,只为最后的苏醒做无谓的挣扎。外间屋子时不时传来时高时低的呼噜声提醒他们此刻并非放纵心绪的时候。
傅令无赖地把头搁在陈恬肩上,双手又锢着他,倒像抱着个裹得严严实实地大蚕蛹,竟还舒服得拱了拱她的颈窝。陈恬嘴抽了抽,心里狂呼:“大哥,你心里素质真是太丰满了……”腹诽归腹诽,一抹淡淡的笑容撷在她嘴角,她自己也没有察觉。
两人依偎在一处,倒有些相濡以沫的味道。陈恬并不害怕,她清楚是谁把她掳到这儿,一切等到天亮自有分晓。傅令更不放在眼里,刚才救人失败只是个……意外,他绝不承认是自己失手了。这几年的阅历让他处事愈发沉稳,绑走他们的人既然现在都没有动静,自然是要等到能主事的人来的。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傅令的名牌外套质量精良,陈恬一阵耳热,她极力稳住心神,不断骂自己没出息,但还是耐不住傅令呼吸间喷在她耳廓的热力。突然陈恬身体一僵,不由自主地在傅令怀里扭了一扭。傅令已有些昏昏欲睡,也立刻睁眼问到:“怎么了?”
陈恬在心里哀号天要亡她!她紊乱的大姨妈也太心血来潮了,要么离家出走两三个月,要么一个月里串两次门子!明明才来不久,现在又感觉□一阵汹涌澎湃,按理说第一天不应该太过澎湃,可是她就是澎湃了,你能找谁说理?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尿尿还可以忍一忍,这个要怎么忍,又哪里去找卫生巾?难道真要让傅令观摩她血染的风采!
陈恬没有回答,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就要脱出傅令的怀抱,焦急道:“你撒手!”
傅令腾出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摸了摸她的脸,说:“怎么了,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陈恬心急,大姨妈一浪高过一浪,不由自主语气拔高:“你先撒手!”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