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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若是事务不急,便可稍待些时日,本来该是圆满退朝。偏偏那濮阳诩含沙射影一番说辞,好像我是那某朝篡位的逆臣,将母皇软禁了起来。她一番话说的也无人搭理,大约是宰相提前做了什么工作,我也就不再管她,只宣布退朝。
只当日那孙氏一句话,便叫濮阳诩嫉妒如此?还是其实后来他又多次以我做了那挡箭牌?
女人妒忌起来,果然是可怕的,当然也不排除她假借妒忌之名,其实是为背后的主子做事。
不管何种原因,她伸出头来做那出头鸟的事,总是让我无比头疼。恨不能一枪将她打了下来,省的让人心烦。
恶意一起,便单独留下了她。
总归我是皇储,如此名目大胆的得罪我,倒真是有豁出去的勇气。即使不愿承认,我对于她还是有几分好感的,敢正面与我对上的,举朝上下也就她一人尔。也正因为这样,我倒是能有几分确定,她与宰相,不是一路的。
“留下大人只是为了点私事,母皇微恙,做女儿的也甚为不安,所以打算纳侍冲喜,所纳之人大人也是认识,如此先跟大人说上一声,省的倒是大人措手不及。”虽然未曾指名道姓,不过想他也能料到我意下之人是谁。想她等下的必然是怒火冲天,我倒是迫不及待。
“你敢!”这话出口已经全无理智了。
若是在朝堂之上还只是含沙射影,在这里她怕是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看她如此表现,我倒放下了心来。几番作对应只是因了佑生之事,夺夫之恨,若此事解决,她也不失为一个得力助手。
旁边侍从想要上前将她拘住,我摆手阻止。
“这会倒是逞起英雄来了,当初怎么连个人也留不住?你是自己留不住人,却把气出在别人身上,你就这么懦夫?你有本事与我较劲,怎么不见你拿出力气将人追回去?”
一番话说下来,她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却冷静了下来,不再冲动。
我知她听了进去。也就不再刺激她。
“我实在搞不懂你,实话说好了,刚刚一番话都是假的,我当初只是偶然收留他,他无处可去,我才留下他,之后更是再未曾相见,也无其他瓜葛,不知你为什么总是针对与我。”
“你说的是真的?”
“我不知他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我并没有必要骗你,说句难听的话,我是大丰唯一的储君,而你只是一个兵部尚书,我并不需要顾及你什么。”
“那他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去?”她似是信了我的话,喃喃道
“你既然这么在乎他,当初又为何伤他若此?”
“我不知道,他不肯说为什么,也不肯原谅我。”她许是真的没了主张,才说出了口。
“我就不懂,你若是真在乎他,当初还去那花街柳巷的伤他的心做什么?”
“那只是应酬,我以为他能理解的,他也没说过。”
“我看他一身傲骨,不像是能容忍妻主寻花问柳的人。”
“可是……”
“濮阳诩,有些时候,想抱有一件东西,就必须舍弃另一件。你可以放过他,另娶一个能允许你左拥右抱的夫。”
“我明白了,谢谢你。我欠你一份人情。”他似是若有所悟。
我点头,希望你真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此事能圆满解决,也除了我一块心病。
“对了,”临走她又回了头,“你要小心莫白,同朝为官这么多年,我还看不透她,这人不能不防。”
“看不透并不能成为要防备的理由吧?你可是还有什么话未说?”
“皇上信任他,许多事情都交由他来做,许多官员也是由他引荐,及至成为宰相,势力已不可小觑,若她无二心还好,若有二心,势必能动摇朝之根本。”
“恩,我明白了。”
“殿下,外面有人拿了殿下的令牌求见。”璃颜呈上了一块玉牌。
“让她进来吧。”
自软玉走后不久,温香也追了去,临行前将京都的娃娃坊交了一可靠之人打理,我怕那人若有急事汇报却进不了宫,便留了她一块玉牌。
如今不知有何大事要她入宫求见。
“主子。”这女人是我第一次见,态度倒是不卑不亢,温香选的人,跟他的脾气倒是有点相似。
“有什么事么?”
“今日国内出现了珍阁楼,仿照我们的设计,价钱却压的比较低,已经抢了我们大半的生意。”
“有这事?你吩咐下去,减少生产量,同时给高额遣散费,遣散部分员工,缩小规模。”
“主子?”
“这娃娃坊,或许是不能再继续办了。还有其他事吗?”
“刚刚佑生被尚书大人掳走了。”
我噎了一下,这濮阳动作倒是快的很,这么快就掳了人回去。
“没关系,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我们无须再插手”
“日前主子救下那人日前寻来,带了谢礼,想要见主子一面。”
“你推了便是,我也只是顺手一救,没想过再见。”
“是。”
“我以为你舍不得娃娃坊。”那人走了之后,佑佑由屏风后面转出
“确实舍不得,若非如今出了珍阁楼一事,我还下定不了决心。”
“那珍阁楼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异军突起?”
“我也不知道,或许只是想要牟利的商家,也或许是针对我的敌人,当初办娃娃坊的初衷便是将来能成为你们的归宿。可如今看来,你们皆不需要,那也就不必再留,省的成了箭靶,反而连累的坊里的工人。”
“你总是想的太多。”
“谁让我从之前就闲着无事。等下你回避一下,月儿还不知你在我身边,若是知道了,恐怕还是会反对,反而多生枝节”
“为什么我要成为梁弄晴呢。没得半点好处,反而成了障碍。”
“或许直至退隐,我也没办法让你正大光明的站在我身边”
“我明白。如今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委屈你了,这皇宫是个牢笼,偏偏走不开。”
“只要有你,别说牢笼了,刀山火海我都不在意。”
“也不知谁教的你。”我红了红脸,实在说不出什么更肉麻的话来了。
“小姐。”
“朝中之事你已经清楚了吧?我交给你的事可都办妥了?”
“都办妥了。”
“我有预感,这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我抬头望向庭院,熬过了寒冬,春天就快来了吧?
“小姐……”
“嗯?”
“那九皇子接来已经许久了。”
“啊?倒是没顾得上他,等下我便去看看好了。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
“小姐去了便知。”
我眉一挑,月儿好久未曾这样与我说话了吧,心中更加好奇
“佑佑,一块去看看我们那小弟怎么样?”等到月儿走后,我才要拉了佑佑出门,如今也不知为何,总想着日夜黏在一起,片刻也不愿分开。
“把人接过来了却不闻不问,你啊。”
“我忘了嘛,最近事这么多。”
虽说两世年纪加起来,我都快成大婶了,可咱心里其实还是很稚嫩的。大约也是因了记忆曾出过差错,沈园时是模糊了作为易木木的记忆,到了南临又丢了沈园里的记忆,也就好似一直都是在十几二十的年纪,总也来不及长大。
如今全部恢复,也依然偶尔难免撒个娇,总觉的对佑佑撒娇,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也就全然不管自己是否是老牛吃了嫩草。
心想着那九皇子才是婴儿,也就直接寻了去,未提前通知。
也正因为未通知,才知平时他竟这么被人欺了去。
婴儿在床上早已哭的声音哑了,却无人问津,可见平时受了多少罪,堂堂皇子竞是这般待遇。我一时怒急,将侍候之人全部拖出去打了三十廷杖逐出了宫。
“你接了他来又不闻不问,也难过她们会如此怠慢。倒是第一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我还以为你不会体罚下人。”
“确实是我的错。”换了侍从,又召了太医,确定他只是饿了,并无大碍,我才放下了心。
“难怪月儿会提示我来看他,我若是不来,还不知我们弟弟被人如此对待。”
“你倒是很容易就认了这个弟弟。我可没认”
“呵呵,我弟弟不就是你的弟弟嘛?我也不知为何,对于婴儿的他,这么轻易就接受了。”
“你是打算培养他做继承人?他可是个男子。自古大丰可没有男子为帝的先例”
“那我就破了这个先例。毕竟培养他是最快也最合适的,不是吗?”
“再快也还有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