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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佑佑
当这个念头划过,心中又一是翻搅的痛,分不清到底痛的是自己,还是他。
凭你的武学精进,我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吗?无灵早已不知何时隐了去,我缓步向前,一步一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么阴冷的环境,这种痛到极致才有的动作。
“佑佑。”他身子动了动,却没有回头。
对着他的后背,所有急切想要知道的问题全部问不出口。
杀手绝不以后背示人,因为那是防备最薄弱的地方。
当年,因我去了青楼而怒火中烧的你,因不安而千里相追的你,因爱而跨国相守的你,邢山上木屋里与我相偎的你,别院中死不放弃的你。
那点点滴滴都在我的心头,不是你一句做戏就能抹杀得了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甘愿走到几天这个地步?
要等到何时,我才能成为你可以放心倚靠的力量?只因为我手无缚鸡之力么?
眼眸仿若火烤,头痛乍现,灵台一片混沌,耳边反反复复只一句话:倘若我变强,倘若我变强。
“清儿?我不是在做梦?”
混沌中一道声音破空而入,眼前红光渐退,消散处是佑佑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你怎么进来的?你也被抓了?怎么会——”似是突然醒悟了过来,他边说着边翻下床来,却在着地时软倒在了地上。
做梦?我一时愣住,没来得及去扶。
“这可怎么办。”他着急着想要上前,硬撑着起身,反而又一次跌在了地上。
“别急,我没事,听我说。”疾走几步,来到他面前,手指触到他冰冷的身体不禁一阵心酸,之后将他扶回床上。
扯过旁边的薄被将他紧紧包住,这才开口。
“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是存心要我心疼吗?”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了一声叹。
“不是出嫁了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什么事情也不肯跟我说,要不是我坚持要单独见你,你可怎么办?到底是谁将你关在这里?那赵月呢?你不见了为什么没人传出消息?”我这方絮絮叨叨的皱着眉。
他却低低笑了,笑的我莫名其妙。
抚上他前额,依旧是冷冷的温度,并未发烧啊。
“好好的怎么笑起来了?”
他未答话,是从被包里伸出手来朝我勾了勾手指,“清儿,过来。”
又没有旁人在还怕人透听啊,我小声嘀咕着凑上前去。
冰凉的吻密密落了下来,唇舌纠缠间,渐渐火热了起来,然后唇上一痛,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舌尖渐渐尝到了血腥。
他的吻复又温柔了起来,轻轻舔试着我的伤口,头脑一阵发热,渐渐了忘了刚刚的疼痛,沉迷在这蜜样的缠绵中。
“你去见了南临那个姓端木的?”
“额,是啊,我是代表大丰前去议和的。”没料到他突然提起了端木临,一时没反应过来,直觉答道。
“结果旧情复燃了?”
“佑佑!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心中压着的恼意瞬间爆发,却在触到他衣衫时停了下来,衣衫单薄,自内而外散着寒意。
心中一软,自与我一起,他何尝吃过这种苦。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他缩回了身子,双臂抱膝,埋着头说道,
“听到你要去南临,我心变乱了,想着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想着要是我大婚,你会不会回来阻止,我等了好久,你一直没来,我等了整晚,你都没来”
“我赶不及,接到消息的时候只剩3天时间了。我日夜兼程还是晚了。”
“怎么会?你出发不久我便发出了消息,定下了婚期,只盼着能阻止你离开。”他惊讶的抬头。
“我一直没得到消息,不然我一定会赶回来的。”月儿,是你不肯告诉我吗?你还是不赞成是么?
“我就知道。”他的眸子亮了起来,颊边带了淡淡的粉红。总算不再是刚刚的苍白如雪。
“你确定你知道?那刚刚是谁闹脾气来的?当初你话说的那么绝就不怕我一怒之下不要你了?”
“你要是敢,我就剥了你的皮!”
“原形毕露了吧,就知道你不是吃素的,没事给我装柔弱,说吧,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怎么到最后把自己给打进去了?”看他总算恢复了元气,我也稍微放下心来,琢磨着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现在的处境。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越写越难以喜剧收尾了
第41章
不想佑佑担心,关于无灵的事便只说了他是个妖精,因着以前养他许久,这才帮忙,好在大丰人皆信鬼神,解释起来并不是多费力,佑佑知他无敌意,便也释怀。
好说歹说的求了无灵带佑佑一起走,回了凝慧宫,等两人解开了一切误会,已是半夜三更。我想着他被禁了武功,在那阴冷的屋子里待那许久,若是风寒便糟了。
于是吩咐了人下去准备热水和姜汤。
等到他去泡澡,我便坐了床上静静想着刚刚由他口中得知之事。
潮州白家,最初也是武林世家,传至佑佑父亲一代,却已显颓势,偏只得佑佑父亲一子,及至白氏入宫,佑佑祖母年事已高,恰逢佑佑与白妃回家探亲路上意外,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也就渐渐淡出了江湖,一切都交由忠心的管事打理。
及至后来佑佑表明了身份,这才由他着手整顿进入商界,好在底子丰厚,及至今天,已是颇有势力。
想到他自始至终都瞒着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偏偏自己也有事瞒了他。他觉得配我不上;总想着为我做些什么,却不曾想过,真正该觉配不上的那人是我。
他承了白家势力,却并不为报仇,只是为了将来能自保。初时他便为了我放弃了仇恨,及至后来知道我身份,更是没有动摇放弃。
而我呢?剥去了太女的身份以及现代人善于投机取巧的心思,我也不过一个普通人,甚至于对比于大丰国的女人,很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好过大多数人的也不过尊重二字。
及至与他说开一切,才恍悟,爱情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只说,爱了便是爱了,我觉自卑,他也觉配我不上,只不过各自自寻烦恼而已。
越在乎越是患得患失,经此一次,也是各有所悟,两人感情成熟许多,再不如此容易不安。
想我身份保密做的很好,直到女皇迎我回京,世人这才知有我这个太女。
佑佑本有回忆,直至此刻才知与我为兄妹,却是情深不能舍。
想到这里,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要多大的勇气才能不放手,尤其是这么大的一顶道德帽子压下。
实在不行换身皮囊便是,毕竟爱的是彼此的灵魂。
“想什么呢,一脸傻笑。”佑佑换好了衣服,擦着一头湿法。
“没呢。”想着他当时几近告白的话,怕说出来让他恼羞,等他在床边坐下,自发的从他手里拿过手巾替他擦着头发,“以后有什么事还是跟我商量一下,除非你是嫌我。这样想来,当初你为了取信于赵月说的那些话,其中有些也是出自真心吧?”
“你还是在怪我?”
“怎么会呢,我这人缺点甚多,平时又看上去一副懒散的样子,对你也不够好。”
想到那害佑佑计划失策被害的锦盒,“自小到大,都不曾刻意送过你什么,亏你还留心收着那些”
当时那密室之中,摆着那一方锦盒已是奇怪,临走他又非要带着,我好奇的询问,才知里面并非什么贵重的东西。
不过是当初兴起时绣过的一条手绢,让街上艺人以我的样子捏的泥偶娃娃,还有逛市集时遇见随手买来送他的小玩意,一件一件,有些连我自己都记不起。却被他好好保藏着。
也正是那栩栩如生的泥偶泄露了他的感情,这才让那疑心的幕后之人生了疑,将他软禁了起来。
“你每次都让我恨得想咬你,偏偏咬了又会心疼。好在我现在终于不用再患得患失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明白我的感情,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去查那害我之人而置身险地,不需要你为了我做那么多,我会很心疼很心疼,我想要保护你,而不是仅仅被你保护。”
“我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我会担心啊。若是今天我没去又会怎么样?我不敢想!答应我,别再冒险了。我的心很脆弱,承受不起失去你。”
“好。”
他吃了这些苦,该好好休息,可想到休息的地方,又犯了难,接他回来本就是隐秘,连刚刚仆人来都是以为我要洗澡,让佑佑避了来人,如今要让他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