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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陛下。”
“以前听你连名带姓喊我,总觉得不够亲近,如今,你却是连姓名也不肯喊了。倒怀念起你喊端木临的时候了。”
“陛下是一国之尊,我怎么敢直呼陛下名讳。”
“这话就太冠冕堂皇了吧?”
“呵,陛下,身在宫中,自然要守宫中的规矩,我不想给陛下添麻烦。”
“娈儿……”他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什么事?”
“娈儿。”话到了嘴边,又改了口“近来听说你食欲不佳,是宫里的菜不合口味吗?你有什么想吃的,吩咐厨房做便是。”
“可能是入了冬,天一冷,便有些倦怠了”
“娈儿,我不是想催你,可你总要给我个期限,你何时才能准备好?”他神色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我心一紧,“你不能等了吗?”
“你这个样子,让我总觉得好似你随时都会飞走。我有时想要不顾一切的牢牢抓住你,可是又怕你恨我,娈儿,我一直不敢问,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今天的端木临,比往常急切的多。连我自己都没理清自己的心,如何能说出什么?
“临,可不可以让我再任性一次?来年春天,春暖花开的时候,再来问我答案?”
“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只是为了拒绝我。”
“再给我点时间好吗?我失去了记忆,在这世界犹如新生”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低低叹道。
“小念,你是哪里人?”送走了端木临;看着上前添茶的小念;我随口问道
“奴才是大风国人。”小念低了头;好像学生听训般。
“那为什么来南临?”
“奴才是来寻妻的。”哦?我抿着茶。过了会,道:
“小念,你以后自称小念吧,省的我听了别扭。”
“是,娘娘”他心中想好的话,就这么噎在了喉咙。暗恼那人怎么不继续问下去。
“小念,你说这世上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吗?”
“有的,只不过……”小念依旧低了头,让人看不到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只不过什么?说下去。”
“不在帝王家。”
“那帝王家的是怎样?”
“由来只闻新人笑,谁人闻得旧人哭。”
“你胆子倒不小。”听了他的话,心中倒是不恼,只是承了这身子,总归也承了些责任,对于端木临,也有些微妙的心情。
总是还有一个冬天的时间,不急。
有些事,总是预料之内的意外。我没想到,我并没有一个冬天的时间。
近来总觉宫中的侍从神色有些异常,偶尔逮到几个,拿了同情的眼神看我,等正面对我时,又面色平常。我心下疑问,忍不住叫了小念来问,在这宫里,其他人,在我心里,总归都不是自己人。
“最近宫里是有什么事吗?”
“回娘娘,最近大家都在传,陛下要立宰相之女为后。”说罢悄悄打量主子的神色。
心里一直在准备,乍听还是一痛,想起当初那人信誓旦旦的要立我为后,自嘲一笑,明知君王无情,自己还当了真,怪得了谁?不用等到开春,如今是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娘娘?”小念见主子面色平静,心下却不知如何的心潮汹涌,忍不住担心。
“你说来年春天,这里的花可会开的好?”小念没料到主子突然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知是何意,“大概会吧。”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任其枯萎。美人如花娇,只一响明媚。争相斗艳,彼落他长。能被记住的,永远是当初最亮丽的那一朵。
“小念,你不打算继续找你未婚妻了吗?”
“已经不需要了?”万水千山的追来,就这么放弃了?听了他的话,陡然生出恼怒来。抿了唇,不想说话。
他抬眼,望着我道:“我一直想问她,为什么不回来?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离开我?我每夜每夜做着血淋淋的梦惊醒。然后我开始祈祷,只要她平安,我只要她平安,我愿意付出一切。”那样强烈的感情由瞳眸传来,一瞬间,我以为他是在问着我。
“既然这样为什么又不需要了?”我避开了眼睛,问道。
“老天爷听到了我的祈祷,她活了下来,我也付出了代价。”他神色黯然了下来,是什么样的代价?我生生生出几分好奇来。
“是什么?”
“她忘了我。”
我心一颤,也是失忆吗?
许是不知何时着了凉;身子微恙;有点昏昏欲睡;便让人抬了躺椅到庭院。
冬日里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我睡睡醒醒间,被一个恼人的梦纠缠,落了泪,醒来却是只残留一个片段。
林秀进了玉淑殿,看到的便是一幅美人冬睡图。心下尴尬,转了脸,大声道
“某人倒也脸皮厚的很,占了不该占的地方,还能一派悠闲。”
“某人倒是无聊的紧,能得大人这么关心,小女子倒也三生有幸了。”我心下正烦闷,口气便冲了几分。顺声望去正是那不知名的军师大人。
“谁关心你?不知羞耻!”那林秀一恼,竞红了脸。
“那不知,知羞耻的大人怎么会闯进后宫?”积了几天的烦闷如今一道爆发,怒气更胜。
“你占了皇后寝宫,如今临要大婚,念了旧情,不想赶你,希望你自行离开。”
“陛下是要遣我出宫了?是吗?陛下?”我转头,对着刚进来的端木临冷笑。
“林秀!谁准你自作主张的?下去!”林秀还想说什么,看到端木临铁青的脸色,话到嘴边又住了口。恨恨离开。
“娈儿,如今朝中形势,只能拉拢宰相才能稳住局面,娈儿,你信我,我答应你的,总有一天会做到。”
我看了端木临半响,“倒没看出陛下也是个厉害人物。哄完了那个,又过来哄我?我如今这般,算不算是不识时务?”
“娈儿”他上前就要拉我的手。我一甩手,躲了开“端木临,你来我这是指望着听我说出:没关系,我永远支持你?”
“娈儿,你怎么不明白……”我打断了他的话“明日我就搬出去。这玉淑殿,我从来就不稀罕!”
“你!”端木临终于也压不住怒气,看我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这一番折腾下来,我全身无力,软软倒在躺椅上。感觉自己就如笼中困兽。
“你爱他吗?”我不用回头,便知是小念站在我身后,余怒未消,道
“你管的太多了”说罢也没有了晒太阳的心情,起身回了房
小念脸上的受伤一闪而逝。一直看着那人身影消失,方才敢低低呢喃着那两个字。
“清儿”
我住进了侧华殿,自那日冲突以来,端木临便再未来过,只是东宫那边紧锣密鼓的办起了婚事。封后大事,我再怎么不想知道,还是得了消息。今天,便是大婚之日。
月色凄迷,星光点点,我仰头寻了半响,也未见熟悉的星座。
果然是不同的世界,所以这里找不到那颗独一无二的北极星吧。
我终于失了倚靠,这世界,再与我没有什么牵系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之后一件大衣披在了我身上,不用回头,如今这般待我的,只有小念,宫里果然是个人情凉薄的地方。
“娘娘,进屋吧”
“你说,何处才是归乡?”我并不是为了要他回答,恼人的情绪都扔到月下晾光,我转身回房,该是为今后打算了。
身后的少年立于月下,披了一身银光。
我捧在手心里的人,如何能留在这让你们这般伤害?清儿,快点想起来吧,想起来了,我便带你回家。
第17章
翌日起身,晓是起的急了,头一晕,又磕回了床上,正巧磕到凸出的床脚,便见了血。
小念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见我头上的鲜血,一情急,脱口道:“清儿,你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
我正头昏脑胀,一时不知身处何地,莫不是又入了哪个戏境?
随后服侍的丫鬟进了来,见了我的伤,便要去宣太医,我制止了,只让她寻了干净湿布来便是,如今我这样,再宣个太医来,判我个自杀未遂,我便真是没脸见人了。想到这里,突然就回味过来,小念说的话,十分蹊跷。
我微仰了头,让小念替我处理伤口,房里只剩我们二人,我寻思了一下,开口道:“我听到你刚刚喊我清儿。”这是个陈述句,我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手一抖,戳痛了我的伤口,血又渗了出来,他一阵的手忙脚乱之后,我的伤总算是处理好了。
期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