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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上哪?”他问她,“带我一个。”
“请几个教授吃饭,你去干什么?”
他回头看敬敏航:“带我一个。”
敬敏航盘着手和他对视。“不带。”
“操。”
“公共场合请不要进行这种行为!”
“我告诉过你离我媳妇儿远点的。”
“我好像并没答应。”
“你怎么着鼻梁骨长好了?”
“……你真是学法律的吗?”
“法盲同学,问候别人的身体健康状况是在任何国家法律内都允许的。”
时蕾和丁冬来回看着他们俩的脸,不明白这俩人的相处模式为什么变了。
知道问翅膀得费劲,饭局后敬敏航送她们俩回寝室时,丁冬完全不用任何技巧地打开话题:“你和非哥怎么好像关系变好了。”
他说不,笑着看时蕾。“只是正式宣战了。”
结果当天时蕾还是没回飞石,来电话说明天有大量返家学生,她答应晚上帮舍务阿白做登记。这一夜19栋长明灯,丁冬在618看电影,时蕾在寝室踩着猫步打蚊子。音箱的歌声里传来滴滴声,翅膀说:两千七死了。
时蕾根本不信:那你打算火化她还是消化她?
你明天再不回来看我整不整死它。
明天小冬也走了我不回你那儿去哪?
靠!什么语气!你为什么不想回来啊?
没说不想啊。
打字那么慢还净打些没用的。娘子快回来,为夫好想你。
翅膀,你能不能告诉我杨毅骗你说我怀孕时候你为什么不相信?
乖,你还上学,不能怀孕,不然咱俩都麻烦了。
学生都有这种生理构造吗?
你想说什么(流汗)。
……没什么。
操,我还没到检查生育功能的时候。
我什么也没说。
你不回来住是怕怀孕啊?
我现在只要一晚了就吓够呛。
傻丫头,你忘了咱琴姐以前是妇科大夫。
时蕾不敢想像回M城后翅膀妈见了她会用什么样的眼光。
翅膀本打算早点起来把屋子收拾一番迎接女王归来,转念一想这屋要太利索了也不好,蕾蕾回来看了:这没我也过得挺好么。找不到存在价值一灰心再回了宿舍……为偷懒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倒在床上接着睡。睡到自然醒来时过晌午,前厅晃了一圈关西已经开了卷帘门,时蕾怎么还没来?靠在吧台上给她打手机没开,寝室电话没人接,他纳闷地踱回卧室喂狗,罐头刚启开,电话响了,赶忙跑去接,原来是老妈的查岗电话。两千七站起来扯他的裤子,翅膀踢它:“去!”
张亚琴不满。“哏咄谁呢?”
“你孙女儿!”翅膀把辈份排得漂清儿,噗地一乐,讲起昨天跟时蕾的对话。
“你这臭小子可不兴太胡作,你俩还都是孩子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真要有了你说要还是不要吧。”
“我还是孩子?你像我这岁数时候儿子都一生日了。”他蹲在地上直接拿着罐头喂那个饿狗。
“我跟你爸是婚结得早,那时候结完婚基本上就要孩子了。你们咋说也还念书呢……要不你们开学前回来一趟把本儿领了?国家现在规定大学生可以结婚。”
翅膀冒汗。“我妈你太时尚了。”
“我这还不是怕你又没长劲儿,蕾这小姑娘多好,会来事儿长的又带劲,学习还那么好。你爸可得意她了,真的,一动就问问我两小崽儿咋样。”
“她家知不知道我们俩的事儿还两说呢,给你俩急够呛。”
“蕾蕾没跟家说吗?哪有哇,人她告诉家里了,你不知道吧,前阵儿我在美容院碰着她大娘还唠这个了呢。”
翅膀震住了,他家琴姐果然不愧当过M城的市妈,在他还只是以高中同学身份见过蕾蕾妈的情况下,她已经跟人家女眷发展到一起上美容院唠家里孩子婚事的地步了。“她大娘你们咋认识的?”
“啧~你不认识啊?时长林媳妇儿么。”
“啊?时长林是蕾蕾家亲戚啊?”
“那是她亲大爷,过年时候一起吃饭喊你去你还说人悬悬乎乎不爱搭理。”
“我哪知道啊,我一直以为他是那个石头的石。”时长林那人光头贼眼挺高的个子,专能唠些官话,两家私交一般,翅膀不大看得上他,不知道当没当时蕾面儿说过他坏话。“她也没跟我说过她大爷是国土资源局局长啊。”
“你看,说你是孩子你还不乐听,这不是孩子嗑儿吗?蕾她爸没得早,她和她妈这些年都是她大娘和大爷照顾着,她能逢人乐呵呵往出说吗?你以后说话也注意点儿听着没?可稳稳当当的吧,孩子命就够苦的了,你可不行再欺负俺们。”
“行行行,我会好好对你家蕾蕾的。”
“不用你不听说,你再没正形你爸知道了打折你腿。这放假不回来,我跟他说是蕾在S市实习你搁那陪她,要不你寻思他让你在外边野呢!整那个破酒吧,也不能挣多少钱家都不知道回了。”
“琴姐琴姐,你听什么动静?好像是慈母念儿的落泪声。”
43、娘子,跟牛魔王出来看上帝
下午四点多,翅膀从19栋620寝室空手而归,考虑要报案,手机终于显示来电猫宝儿。
“你死哪去了不知道打电话跟我说一声手机也不开……”
陌生的男人声音打断他话:“马先生,你的女人现在在我们手里。”
翅膀心陡地提起,烟扔在脚下踩熄。“你哪位啊?”
“想救她就乖乖听我的话。”
“你们到底什么人啊?”他自认处事还算得宜,没跟人结过什么深仇大恨啊。难道是有人捡了电话趁机诈骗?不对,她手机上存他的号码是翅膀,对方不可能称呼他马先生。
“少废话,按我说的办。”
“你说什么了?”
“……”电话里一阵窃窃私语。
“喂?”翅膀疑惑地挑了眉,“喂?我要先跟她说话。”
“他想跟时小姐说话……哎哟……”哀号后换成了熟悉的童声,“哪有你这么不配合的!你女人被绑架了也不知道要紧张点!”
“哪吒你是不是皮子紧了!”
哪吒的皮子不是一般紧,耍完人之后还敢亲昵地抱着时蕾要求她晚上在这里过夜,翅膀几乎毫不犹豫地伸手将这喜放爆竹的小鬼拦腰抱起来大头朝下往地毯上栽去。“救命!——”哪吒大惊失色,四肢乱舞。两只长毛狗在地上狂吠,被翅膀厉喝一声瑟缩开去。门蓦地被打开,肌肉男冲进来,神色戒备。
沙发上五官阴柔的男子摆手示意阿肌们退下,换了个坐姿幸灾乐祸地看着被当成大葱栽种的人。“我都说你不要惹他了。”
“可不是?”与他扶手之隔的金色卷发美女笑露一颗小虎牙,戏谑地批责栽葱人,“欲求不满正火着呢。”
“大非快放下她!”长相不适合高血压及心脏病人观看的少数民族同胞小心地上前劝阻,“脸都充血了。”
“你还是留点劲儿等着一会儿帮那只松皮子吧。”时蕾的话如愿让翅膀松开手。
“什么意思?”他转身问她。这心跳咋这么快呢?
“你猜到的意思。”时蕾没给他留一点幻想,“杨毅八点多钟到S市。”
他看手表,顺便看一眼日期,16号,不是愚人节不是……这段话上章写过了。“我靠,我怎么才知道!”
“来得及去接。”时蕾完全不解释,原因就是故意不告诉你,这解释说出来一样得不着好脸色。
哪吒已经爬起来缓了气,吊在翅膀背上搓乱他的头发报复。
“给这猴子抓下去。”姆指比向身后,猩猩马上照办。翅膀靠进沙发里,挨个儿瞅这帮没安好心的家伙,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古怪,像便秘一样。今天大伙儿好像都挺闲啊……“风情六家黄了?”他问坐得最近的闲人。
殿下冷笑:“不会在飞石之前。”
那就是不务正业了?依次问下去:“这个狐狸精怎么在这儿?”
红岩冷笑:“秦川楼开门做买卖我差啥不能在这儿?”
那就是不请自来了?再看给小型同类倒汽水的猩猩:“你不用上班吗?”
克鲁斯的笑容比较人性化:“动物园今天放假。园长你喝不喝可乐?”
那就是不想要工资了?翅膀对这点还挺高兴,保持笑容望向时蕾。“你呢猫宝儿,为啥一天不开机呀?”他像问幼儿小班同学为啥上完厕所不洗手。
“早上一过来看没多少电就关了,”时蕾给公主的蝴蝶结绑紧,“怕下午开不了机杨毅打不通电话再咬我。”
“哼~还有俩小时,”翅膀竖起食指中指,做剪刀状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