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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秦刑宇不过是早他一步找到她。
近半个月,秦家堡的人也在找她,他清楚知道。
纤尘走了,子亦神情冰冷的坐着。
“去查,秦刑宇为什么突然找纤尘。”
“是,楼主。”
他不是会失去理智的人,任何事,事出必有因,查出原因,他就可以解决问题,他安子亦的东西,绝对不会放手,他站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样一个永远不会倒下的巨人。
他身体里泛出的杀气,让他身周的空气凝滞,如结了冰一般,你轻击,还可以听到清脆的碎裂声。
握紧的拳,青筋鼓胀,额间的筋脉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跳动。
秦易云床前,刑宇与纤尘交握双手并肩而立。
“伯父,纤尘来看您了。”
纵是一世英豪,久病不起,老态的病颜憔悴得让人心酸,看到纤尘,他在笑,他昏迷了多久不记得了,但他现在一定要醒,刑宇要跟纤尘完婚了,他要主婚,要看着纤尘成为他家的儿媳,这样,他死也冥目。
“好……好好……咳……来了就好……伯父的身体,说垮就垮了……但怎么样,也要帮你们主持婚礼……咳咳……”赤红的血丝唇角溢出,免强抬起的头很快落回枕中。
“是,伯父,你一定会好的,到时帮纤尘主持婚礼。”短短时日,长辈都要离他们而去吗?世事无常,生命消失如此之快,纤尘不知道她还能抓住什么。
“伯父是好不了了……你们要快点办婚礼……”
“是。”低着头,她根本配不上刑宇哥哥,也不该嫁他,可……
“爹,很快,婚礼很快会举行,您放心,我会对纤尘很好。”
“选的什么日子……”
“十八,爹,还有十三天。”
“不行……初八……爹等不到十八了。”
“可……”时间太急了。刑宇看向纤尘,纤尘看向床上的老人。
“好,初八,伯父说什么时候都可以。”声音哽咽。秦伯父与父亲相交数十年,情谊更胜亲兄弟,对她的好,不输亲子,满足他的愿望,就如顺从父亲一样。
也许,这就是命运,她终是要嫁给刑宇哥哥。那么之前招惹安子亦,就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
“好……初八……”病床上的老人面上突然出现红光,变得亮了一些。
似乎看到了眼前这双人儿的婚礼,精神似也好了起来。
“秦伯父,您好好好注意身体。”
“好……纤尘也要好好照顾刑宇。”
“会的,纤尘一定会做到。”如果秦伯父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又做了什么,一定会对她失望。
“刑宇以后……也要照顾好纤尘……”
“是,爹。”
“纤尘没有亲人,以后……你们就是最亲的亲人……咳咳……咳……”话说急了,一阵咳嗽,秦易云昏了过去,传来大夫,诊治、喂药才缓缓醒来。
太累了,秦易云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床前的一双人儿满足的笑,很快,又睡着了。
室外,庭院中。
“纤尘,谢谢你。”
“不,刑宇哥哥,是我对不起你,以后……以后你可以……休了纤尘……”说出这句话,微微松口气的感觉让她自弃、罪恶。
“不——”
“我要照顾纤尘一辈子!”他将她搂入怀中宣言,她僵硬的身体,是排斥?压下心中的痛楚,扬起的笑容很柔和醉人。
“……好。”
“谢谢你,谢谢你为了爹回到我身边。”不是为了他,这样话,说出来是痛苦的。
“是纤尘不对。”她知道,不是事近临门,秦伯父时日无多,他不会逼她。
“不要再说这些,我们去看嫁衣。”柔软不似久握剑的手,为她拭泪。
“好。”
刑宇与纤尘在院落的转角处消失,子亦走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呵,他输给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纤尘的选择,是因为秦易云,不是秦刑宇。
夜间,纤尘突然惊醒,坐起身,她床边坐着一个男人,一个不该出现的男人。
沙哑的嗓音:“跟我走。”
“不——”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我不会让你嫁给秦刑宇,你最好有觉悟。”
“你一定要破坏,我就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我给你俩天的时间,婚礼之前,你都可以反悔。”
“我不会反悔。”她想尖叫,事情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他就像她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你跟我走,绝对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你敢出现在婚礼上,到时秦刑宇的打击会更大,我说到做到。”
“不——你想做什么?你不能,我不许你这样做——”揪着他的衣领。
“我当然可以。”
“我求你,求你放手好不好?”她跪下地。
痛苦的笑:“迂腐,你们这些人真的好迂腐,而你更残忍,不想伤害他们,却一再的伤害我,如果我是铁人,也被你凌迟至死了,现在你面前的,只是没有灵魂的躯壳,而你又对他重重的捅下一刀,你竟然对我下跪……”他的身体摇摇欲坠。
“我求你,放过他,放过我……”她忘却痛,将头磕到地面。
“哈……哈哈……你更过份了……你真的一心要我死……”
“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问你的心,你真的要我放过你吗?问你的心,你的心……”他摇摇晃晃的走出去,她夺走了他全部的力量,用她残忍的请求,她的残忍让他忘了,他还有话没有告诉她。
也许并不需要他告诉,她也许是知道的,知道肚里有他的孩子。
这就是爱情的味道?如此苦涩?如此心酸?
他眼酸,心痛,眼中温热的液体是什么?
爱一回,死一次。
而一个人可以死多少次?
不过一次而已。
安子亦,死在她手中了吗?
闭着眼,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晃眼间似乎过去四季,春夏秋冬。
冷暖交替,他既热又冷。
他生病了吗?
被她击垮了。
安子亦也会倒下?
多么可笑。
失魂、失神,纤尘呆呆的坐着。
他说:她真的想要他放过她吗?
为什么不回答?
为什么不说想?
炮竹声响,华丽嫁衣,一身鲜红,喜娘扶着她。
喜堂,秦易云坐在高堂之位,床也不能离的他,今日突然能坐,精神看上去也好了很多。
喜庆的声音。
“一拜天地……”
一身黑衣憔悴的男人被人挤入喜堂。
“二拜高堂……”
他鹰一般的眼眸,那样冰冷。
“夫妻交拜……”
“停——”子亦大笑,然后喜堂里出现很多杀手楼里的杀手;他伸出手,扯掉纤尘的头巾,笑道:“怎么办好呢?我揭了你的喜帕,这样,是不是算是你是的的新娘?”
胃收缩,纤尘闭上眼。
秦刑宇面色苍白,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怎么进来的,他知道他不会放手,早加派数百人手保证婚礼的正常进行。
苍凉的笑,没有理会四周的惊呼,眼里只有她:“看,你又说对了,我真的是恶魔,还是不打算放过你,就算你求我……”他再复诉,竟比她对他说,还要让他痛苦。
“现在是跟我走,还是怎么办呢?”
秦易云开始气喘,全身发抖:“这……这是怎么回事……咳……咳咳……”
“爹……爹……”
咳吐血,在惊慌的叫喊声中,秦易云昏迷,宾客乱了,却也无法离开这大厅,杀手楼的人,秦家堡的人对峙,围了这里,任何人不许妄动。
“秦伯父……”
随着这一声惊叫,随着大夫无情的宣判,喜庆的喜堂变得讽刺,它们都该变成白色的。
青黑的胡刺,消瘦的脸庞,笼罩着死亡气息的黑色衣裳,冰冷的视线……
纤尘手中多出一把剑,她走向他。
她在笑,笑着落泪:“你果然是噩梦。”
“你不死,我的噩梦就永远不会醒……”
子亦没有后退,反而伸出手,搂住她,纤尘没有挣扎,奇怪的一幕,让所有人失去声音,他们呆呆的看着眼前不知会如果发展的境况。
“你不会杀我。”
“为什么你永远这样自信?”痛心的问,仰着面。
“你爱我。”
“呵,我玩不起你的游戏,你总是操控一切。”她控诉他。
压抑的空气。
“我只想操控你的心。”看着她的眼,那样执着。
“可我是小女孩,你说的,比你妹妹还小,我没有心。”
“你有。”
“在哪里?”她娇笑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