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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高兴在别人眼里,他和她是一对恋人,但他从来不想造成她的困扰,任何一丁点儿都不想。
仔细品尝香醇温热的清酒,所有的人都看不清岳幼堇的表情,惟有她自己知道,噙在嘴边的笑包藏着何种深意。
“咳。”别扭地清清喉咙,谭恪亚不容许自己占据太多店家休息的时间,“幼堇。你吃饱了吗?我看我们该走了。”
“嗯。”舔了舔唇边的酒汁。岳幼堇听话地拿起随身小背包,“好饱喔,谢谢你们的招待。”这句话是对老板夫妻说的。
“谢归谢,钱还得照付。”担心他们吃霸王锅似的,阎子厚佯装凶恶地拍着桌面,差点没让空酒杯跳
“小气鬼。”嘟嘟嚷嚷地,岳幼堇的小嘴翘得老高,“哪一次少了你的?臭猴子!”熟悉他们夫妻的斗嘴方式,偶尔她也会学两句。
“别说傻话。”顶了顶她的肩,谭恪亚习惯性地掏钱付账,“本来就……”
“该付钱嘛!”垂下肩,岳幼堇截断他的声音并接下话,‘你可不可以换个词儿?我就说嘛,你果然是我认识的最啰唆的男人;更恐怖的是,每回说的话都是陈腔滥调,半个字都没变动过。“
谭恪亚没有答腔,却止不住心头渲开的郁闷。
罗凯婴推开铁门上的小门,让他们两人走出店外。“现在你会说烦,万一有一天听不到了,你反而不习惯呢!我可是过来人,我知道的。”她小声地对岳幼堇说着悄悄话。
“你们在说什么?”两个大男人听不到小女人们的对话,只见她们贼兮兮地弯着眼眉,两张俊脸上是相同的狐疑。
“没什么啦!走啊,回家了!
挥别变成朋友的阎子厚夫妇,岳幼堇拉着谭烙亚步上归途——
第十章
就在接近岳家和谭恪亚公寓的交叉路口,原本平稳行驶的轿车倏然紧急刹车,轿车内的两人全猛力往前倾冲,顿了下后才缓慢贴回椅背。
“你说什么?”瞪大的双眼,显示着出声的男人正处于不敢置信的惊愕状态。
岳幼堇拍了拍回到正常位置的心脏,差点没让他的紧急刹车吓光所有的魂魄。“唉唉唉,我跟你有仇是不是?你非得这么吓我不可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他当然不会为了好玩而紧急煞车,他是让她之前的请托给吓坏了!“我才是被你吓的那个!”从来不曾用过这么尖锐的嗓音发声,被惊吓的程度也是绝无仅有的“最高级”,他当真控制不住!
“喂!谭恪亚,你真是超级烂朋友!”她举起右拳,虽然指指弯曲,但中指部分就硬是比其他手指高了五厘米,着实有骂人的嫌疑。
“我警告你,你可别用手势骂人。” 睨着她的眸,他的眼眯了起来,充满危险的味道。
可以忍受她偶尔的任性,也可以忍受她只把自己当朋友,但他却无法忍受她的气质程度越来越差;虽然她本来就没什么气质,但至少还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如果变得更差,他怀疑自己也会近墨者黑,然后悲惨地拖累全幼儿园的小朋友。
不!他不能残害幼苗。
“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用手势骂人?”她不服!
冷冷的眼由她带着愤怒的眼转到她的拳头,其中目标不言而喻。“不然你的手在干吗?”
“嗯?”很没用地跟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
她瘪起嘴,讪讪地将拳头放下,“我说没有就没有,你真的很啰唆。”
“你今晚说了好几次了,改个词儿吧!”拿她每回堵他的话来回敬她,这叫“礼尚往来”,“还有,我什么时候又变成你的‘超级烂朋友’了?”
不想小鼻子小眼睛地跟她计较,但从朋友变成烂朋友,而且还是最高级的超级烂朋友,是否代表她对自己的忍受程度到了极限?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他们之间会演变成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的境地?
“哼!你还好意思说?”这让她想到之前他的紧急刹车,美眸露出愠意,“唉,我只是说今晚让我住你家,怎么,不行啊?我又不是没住过!”
谭恪亚心头一窒,很难跟她解释那天晚上的“情况特殊”。
“你给我说清楚,行还是不行,一句话。”见他不语,她更恼了,一手覆上车门拉锁,“要是不行,我现在马上下车,我们两个断交!” 故意把话说绝了,不知是试探还是怎的,却让他的眉心紧皱。
他沉重地深吸两口气,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逐渐收拢。“给我一个理由。”
“没问题。”心口石头落了地;还好,还好他没笨到跟她绝交,“今天早上出门前,我就跟我妈说好了今晚不回家,所以她肯定把屋里的内锁上了锁;你看,现在这么晚,她明早又要去散步,你教我怎么回去?难道叫我按电铃把她老人家挖起来?”
说好今晚不回家?捕捉到最敏感的字眼,他的心上扬了一下,又急速下降——
他闭了闭眼,“那……就一晚。”
像被占便宜似的,咬着牙踩下油门,他终究妥协了。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谭恪亚决定和她谈一谈。先将她赶到浴室洗澡,再由房里抱了备用的棉被、枕头,转到客房仔细地为
她将床铺好;即使她只住一晚,他都不愿让她睡得不舒服。
反观岳幼堇,在莲蓬头下轻松愉快地冲洗,嘴里还轻快地哼着小曲儿,跟他的抑郁沉重天差地别。
听到浴室传来开门的声音,谭恪亚转身正想跟她说个清楚,没想到却让他狠狠地抽了口凉气——
她……她该死地只围了一条大浴巾?!
轻轻拨弄发丝的小手绕过颈后,举手投足间尽是妩媚的万种风情。
她……她到底想怎么样?!
“你不是想谈吗?”仿佛完全没注意到他圆睁的眼、惊愣到不行的错愕,轻巧地越过他坐在床沿,自然地跷起长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啊,我们可以开始了。”
天哪!他很难叫自己不要想起那个綺丽的夜!
“你到底要不要谈?快啊!”她娇嗔,再次拍了拍床垫。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在稍早面对魏垲堂时,感觉需要深谈的是她,因为当时她在乎那个人多一点儿,所以希望可以多了解他;现在和谭恪亚在一起时,认为需要深谈的却是他,因为需要和自己一番长谈,足以证明他在乎自己多一点儿。
当她脆弱害怕的时候,最需要人安慰、帮忙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头一个想到的总是眼前这个男人,也只有他会毫不考虑地对自己伸出援手。
说真的,这个男人其实很笨。从不计较她感动与否、有没有将他的帮忙放进心里,只要她开口他就点头,默默地站在自己身后付出他的关怀和耐心。
真正肤浅的人是她,只看到人的外表却看不到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意。如果到现在她还不懂得好好把握,那么,幸福将永远与她错身而过。
“你……”他没办法!他没办法面对这般的她,那让他意乱情迷,“你……等我一下。”他快步朝房门走去,引来岳幼堇一阵惊慌。
“你去哪里?”他变了吗?不再喜欢她了?为什
么他会变成逃走的一方?
脚步明显顿了下,“……对不起,我忘了帮你准备睡衣。”心脏跳得好急、好大声,他担心她是否也听见了?
这根大木头!她微恼地暗骂着,嘴上却露出浅笑,“不用了,反正等一下我就要睡了,不是吗?”
“可是……”
“要就现在谈。”矫情地打个假呵欠,她佯装疲累,“不然我可能等不到你回来就睡着了。”
僵硬地杵在原地,他艰涩地吞了下口水,“那……你睡,我们改天再谈。”
抬起手还来不及碰上门把,她的声音带着薄怒,
“谭恪亚,你要是在现在不谈,我们以后就什么都不用谈了!”
一句话激得他理性尽失。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愤恨地猛一转身,大步向她逼近,“你不想跟我谈感情,好,我认了!你为了跟别的男人交往,要我跟你上床,我也做了!为了你,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我全都做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当所有负面情绪堆叠到某个程度,要它不溃堤是不可能的。谭恪亚目前就是处在这个顶峰,当所有痴心的付出得不到任何回应,再超凡的圣人都要受不了,何况他区区一个凡夫俗子?
安静地凝着他,岳幼堇仿佛想看穿他的心灵,
“跟我一起,让你那么难以忍受吗?”
原来她的心也是会痛的。当初为了自己的自私,私密的事都跟他做了,原以为他会满意得不得了,毕竟世上没有男人不喜欢艳遇;没想到他的反应竟是如此,教她的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