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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儿子,他今年7岁了,正在上小学一年级。”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兴奋,好像发现了大金矿一样。
“听着,梅,你人生的转机就要出现了。你能马上授权将这些书稿交给我代理出版吗?”关自礼的眼睛闪闪发亮,整个人神采飞扬。
边说他还边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我呆呆地接过名片,下意识地看着它,原来他是香港一家童书出版社的社长。那家童书出版社在大陆也挺有名的,我经常给孩子买书,发现有很多制作精良的书都是出自他们之手。
我呆了半晌,把这些故事出版?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有点怀疑,我的这些故事会有人看吗?这只是我业余时间的一些练笔而已。尽管小蜜蜂和小蜻蜓都喜欢听这些故事,但那也许是因为我们母子心意相通,互相了解彼此的喜好而已。如果出版,那可是给普罗大众看,个人口味不同,别人会喜欢它们吗?
我犹豫半天才问:“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关自礼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工作的时候我从来不开玩笑。你还有什么疑问,我都可以回答你。但你要想清楚,这是个好机会。”
是的,这是个机会,而且机会都是稍纵即逝的,我不抓住它,它马上就要溜走。我思索了半晌,心里有了个大致决定,但我心里还有一个问题,不问明白我会一直想的,最后我还是问了:“你怎么看得懂简化字?香港的书籍不都是繁体字的吗?”“这个简单,我们经常和大陆的出版社有合作出版的事宜,我经常看就习惯了,不过刚开始看的时候还是不习惯,看得很慢,而且总觉得大陆的简化字缺少笔划,有很多字都是猜出来的,实在不懂了,就去问大陆来的员工,这样很快就接受了。”他轻松地回答。原来是这样。无论做哪行,都要术业有专攻才行,关自礼果然是干一行爱一行的人才。
在名与利的巨大诱惑下,我放弃了心中微弱的抵抗,同意了关自礼的要求。谁说君子之流能抵抗诱惑的?那只是因为诱惑还不够大。我们口头协定,他先将我的书在香港出版繁体版,如果我要稿费,他就一次性给我一张支票;如果我不要稿费,那他就给我10%的版税。我不太清楚出版界的规矩,但我知道他给我价码不算低,因为我看到报纸上登的名家著作也才给15%的版税,出版界超级热门人物易中天也才20%封顶了。我是个寂寂无名的新人,给我10%我已经非常满意了,很多人都只给稿费的,书印多印少从此跟作者无关的。
我选了版税,从此将自己跟关自礼绑在同一战车上,其实我内心里并不是贪图钱财,而是怕到时书卖不出去,能给他减少一些损失。因为我衣食无忧,并不指着这钱生活,所以把书出版对我没有任何影响,要是没有人买或者恶评如潮,那也最多是丢脸丢在香港,大陆这边只要没有认识我的人知道,我也无关痛痒。口头协定后,关自礼要走了我的手机号码和通信地址,我们商定行程结束后他回香港将书面出版合同给我寄来签字,然后我将书稿修改后连同小蜜蜂的插画一起email给他。随后的行程安排得比较紧凑,第六天,我们这一团人都回来了,准备转道斯里兰卡的首都科伦坡购物,然后从科伦坡直接飞回北京。
旅游中由于有了这次不同寻常的际遇,我心情大好,也随着那些疯狂主妇一起在科伦坡血拼,大肆购物,将剩下的2千多美金挥霍一空,然后带着大包小包乘当晚的班机飞往北京。
第三十二章
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没有缘分,即使天天面对面,也激不起一丝波澜,有了缘分,别说陌生人,就是仇人也要变亲人,眼前的姚小菲就是如此。三兜两转,她终于又回到起点,居然和石子明——那个在我眼中千年石佛一样的人物,擦出爱的火花。坐在我们常去的一家餐厅里,我把从科伦坡买回来的一串镶了几粒碎红宝石的手串送给她,趁她满心欢喜地接过时上下打量她,这家伙,眼角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皮肤莹润,神采飞扬,显见得十足一个恋爱中的女人。
我推推她,打趣道:“什么时候摆酒结婚?快了吧?肚子大了就不好穿婚纱了啊。到时候,我让小蜜蜂和小蜻蜓给你做花童,正好金童玉女一下找齐。”
姚小菲居然也有一抹羞涩上脸,这家伙,早就修炼得百毒不侵不知脸红为何物了,今天居然害羞?难道我的无心之语竟然一语中的?看来这石子明还真是老天派来专门治她的。我也不追问,即使是好朋友也有保护自己隐私的权利,时候到了,她自然会告诉我。反正她一向跟我无话不谈。“证是早就领了的。从巴厘岛回来的第二天我们就领证了,一下飞机石子明就拉着我要去领证,也不知道这么性急干什么,跟他平时性格一点也不一样。问他,他又不说,最后逼急了冒出一句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也不知道要解决什么问题。闹了半天没办法只好去领证了。”我对那个要一劳永逸地解决的问题心知肚明,还不是我胡编的那个生物学博士惹的祸么。我有些佩服石子明的手段,当机立断,认准了就做,有几个人能做到?八卦还是要继续听的,我又多余地问了一句:“那后来呢?”
“后来简直麻烦死了,领完证当天下午他就死皮赖脸拎着个大箱子住到我家,赶都赶不走。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吃软饭的。”
我嘻笑着忍不住插嘴:“吃软饭倒未必,人家百万年薪会要吃你这个小白领的软饭,求他吃他都未必肯。我知道了,肯定是他要你搬过去你不肯,他才搬过来的。”
“是啊,我说我们结了婚还是各住各的,周末再在一起好了。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住,连我爸妈来了住三天以上我都嫌烦,唠唠叨叨搞得我恨不得早早把他们打发走。我跟石子明说了后,他理都不理我,回去就买了个特大的箱子把自己的东西都装上搬到我这里来了。现在,我躺在床上手脚都伸不开,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大男人不雅的睡姿,书房被他霸占就算了,连洗手间、厨房和客厅都有他的东西,简直是无孔不入的小强。我个人空间都被他占据,婚姻生活简直黑暗无比。”我想象这那个场景,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怜的姚小菲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还有更过分的,他不说自己占了我的床不对,反而嫌床太小,也不经过我同意就擅自买了张大床回家,现在卧室里放了那张大床,连转身都困难。”姚小菲唧唧咕咕地跟我抱怨。
“可怜你那不到八十平的蜗居,不知道给折腾成什么模样了。你不如搬到他那里算了,还坚持什么?太矫情。”我一边用小勺子搅动咖啡,一边说。
“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把我这里折腾得不象样了,我就会乖乖地搬到他那里。哼,想都别想。”姚小菲还嘴硬。看她嘴硬到什么时候,到时候受不了的会是她,第一个跳出来的也是她。
我懒得戳穿她,换了个话题:“那什么时候摆酒啊?商量好了没有?
姚小菲犹豫地说:“我不想张扬,这一大把年纪了才结婚有什么好大肆操办的?可我爸妈和石子明都不同意,一定要大摆酒席才罢休。我爸更是发誓要一雪前耻,说是要把我风风光光地嫁出门。”“哪么大把年纪啊,不才31吗?你要说老,我往哪里摆?再说了,姚叔还有什么前耻要雪的,真奇怪。”我端起醇香浓厚的咖啡,喝了一口才问。
姚小菲神色恢复正常,略有几分讥讽:“还不是因为我那些姑姑么,明里暗里说我嫁不出去,要一辈子当老姑婆。我爸生气,所以这次要大操大办堵住她们的嘴。其实他也是好面子,依我说,自己过好自己的就完了,没必要非要跟人家去治这个气,我说他,他又不听,让石子明说他,石子明连自己家都搞不定,他爸妈也不肯同意简办,说是只有这么个儿子,人生大事不能马虎。实在不行,我们就自己溜走,让他们自己折腾去。”“说好了,花童这个位子我早定下了啊。”我拿起一小块香软的松子栗仁糕往嘴里送。
“放心,只要我们摆酒,这花童的位子就不是别人的。对了,你的事怎么样了?我刚才只顾自己说自己的事,也没好好问你,这次在巴厘岛除了吵架没干别的,连礼物也没给你们买。下次去别的地方再补上双份吧。你怎么突然辞职了?”姚小菲也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和我聊天。“唉,遇人不淑,逼婚未遂,最后我辞职避祸。”我简单总结。
“哈,你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