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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口,“昨天我不是跟你说陶琳让你送饭吗,但她现在在。”
“啊?”
“她现在在病房,那昨天为什么要撒谎让你背着野餐全套装来送饭呢?”医生提了提我的背包。“还挺沉的嘛。”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无论是陶琳的深意还是医生的深意。我转过身看着病房门口,决定先帮陶琳找个合理的缘由。
“之前我们俩闹了点矛盾,她也一直躲着我,大概她终于想通了,可又拉不下脸主动跟我说话,所以就想通过你吧?”
医生双手插到口袋里,若有所思。
医生说得果然不错,我一进病房就看到了陶琳。不光是陶琳,陆佳和周原也都在,四个人在很开心地说笑。我觉得自己在看到陆佳的那个瞬间涌起的满腔不忿很是和这个气氛不搭,我想离开,可是大家已经看到我了。
“好啦,我们最重要的亲朋好友都到齐了。”陆佳笑着拍了下手,我才注意到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西装,很是人模狗样。
虽然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样,但是为了不让气氛太糟糕,我拼劲全力提动嘴角,给出一个皮笑肉不笑。
我一直站在陶琳的斜后方,她从我进门就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也没看过我一眼。
我看到陆佳转过身,抬起双手,搭在陶琳的肩上,满含深情地看着陶琳,双手缓缓地滑过陶琳的双臂,轻轻握住她的双手,轻轻地放开陶琳的一只手。
我很吃惊,都疯了吗?
陶琳自始没有声响,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看不到她的心。
陆佳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浅灰色的平绒盒。
他抬头看着陶琳,轻轻地牵着陶琳的一只手,用我从未见过的最温柔的表情,用我从未听过的最温柔的声音问陶琳。
我愿意照顾你一生一世,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他略有紧张地等着陶琳的回应。
我看到了角落里周原略有讪讪却竭力表现出这是喜事的脸。
陶琳,一脚踹开他!我在心里恶狠狠地喊,不要给他任何机会!
“我愿意。”陶琳声音很轻,但对于骤然安静到快能听到心跳声的病房来说,已经足够清晰了。
陆佳笑了,笑得如释重负。
虚伪。
以孝子之名做下贱的勾当。我看到元阿姨慈爱的笑容立刻改了评断。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日看某位同志27万字的恶趣味,被某人批评为不务正业。
不料想看完以后激发了我要把相当于人家零头的文给更完!
激情这东西得趁热乎劲,试试看这几天能不能写到结尾。
帮某位先生写的俩东西让我对自己的码字速度越来越乐观了XD
闹剧
4。
无论陶琳和陆佳怎么劝说,元阿姨坚持要出院,说想要去旅行,不要再在医院里了。孝子陆佳只得遵旨准备下午去办出院手续。元阿姨很开心,比我所见的哪一天都开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开心也给阿姨了,所以阿姨的开心更多了,我却开心不起来。
背着一大包饭菜的我礼貌地拒绝了一起去吃午饭的邀请,看着最后离开病房的周原回头看我,欲言又止。
我拉下脸,他识趣地离开了。
我卸下背包,垂头坐在病床上,什么也不想想,只是发呆。
好像过了很久,我听到房间里有人说话。
“其他人呢?”
回过神,看到摆着双手插袋经典医生姿势的医生站在房里。
“他们吃饭去了。”
“咦?你不是带饭来了吗,他们没吃?”
“大概他们没想到我的背包里装的是吃的吧?”
“那陶琳也该知道啊,她没说吗,哦对了,你俩和好了吗?”医生坐了下来。
“没有,她也没说。”
“她怎么了?”医生觉得很奇怪,很正常,今天就是怪怪的。
“已为□。”
“谁?”
“陶琳,刚才答应了陆佳的求婚。”
“那你干嘛这个样子,这是喜事啊,”医生很高兴,“你该为陶琳高兴才对啊,说实话,我好久没有遇到这种喜事了。”
医生见我闷闷的,“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嗯。”我站起身,把背包整个放进医生的怀里,“这些都给你了,慢慢吃。”
“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啊。”医生看着背包。
“中午吃不完晚上吃,晚上吃不完明天吃,实在吃不完就叫上同事一块吃,我相信,总会吃完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回家的途中路过了一个中学,鬼使神差地在附近的车站下了车。晃进学校,晃到双杠前面,跳上去坐着。
上次撑双杠,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绿荫啊,轻风啊,婆娑树影啊,球场上跑动的身影啊,课桌上堆叠的书本啊,抽屉里掩藏的小说杂志啊,它们于这烦嚣尘世建造出一个个连烦恼都很小的单纯世界,即便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这世界却依然装着少年志气和无忧无虑。
金钟罩在身,金枪难破。
初中时的我一定想不到几年后的我会因为隐私问题鄙视我的同班同学。
“哎呀!”
还好我及时勾住另外一根杠,不然一定头先着地摔个脑震荡。我上身倒吊在杠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得我捂着鼻梁。
“对不起对不起。”
始作俑者跑来向我道歉。
我抓住杠挺身坐起来,跳下杠,“没事没事,还好我没戴眼镜,不然破相是跑不了了。”
小男生直勾勾地看着我,感觉很微妙。
“你……流鼻血了。”
我连忙摸鼻子下面,一看手上不少红的,大概是注意力被疼痛转移了,一时没感觉到流鼻血。
“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下?”小男生有点紧张。
“没事啦,”我捂着鼻子仰起头,“还好你没误会我是因为贪图你美色才流鼻血的,你继续玩球吧,我去处理下,拜拜。”
真没想到,我已经到了以调戏小男生为乐的怪阿姨的年纪。
“姐姐,不然我陪你去吧。”
我承认我被一声姐姐喊得心花怒放,我侧过头看着一脸歉意的足球少年,决定以予回报。
“以后踢球注意点就行了,这回踢到姐姐就算了。哦对了,如果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也可以用这招,你可以告诉她,我会对你负责的。”
小男生的表情很好玩,我很不忍,决心放弃怪阿姨的乐趣。
“至于处理鼻血,我准备去女厕所,你打算陪我一起去?”
“这……”
非常自然地用手挡住了恶趣味得到满足的快乐,“这就不必啦。”我转身走向教学楼,“不过如果是喜欢的女生,哪怕是女厕所也得去,明白么?”
我冲他挥挥手,留下一句箴言。
走到洗手池听到肚子咕咕响,想起来今天中午情绪很糟一口饭都没吃,再一想到大好良机我居然用那种态度对医生。
我在干什么啊?苍天下个雷劈死我吧!我捂着鼻子用另一只手懊悔地拍额头。
医生……对了,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我毫不犹豫地离开洗手池,但愿能在我血流光前回到医院。
“医生,救我!”我保持着捂鼻子的姿势出现在医生办公室。
“你怎么了?”医生很是讶异,走过来看个究竟。
“被球踢到了。”
医生扒开我的手,“你在哪被踢到了?”
“学校。”我看着医生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看我。
“所以你不在学校处理,坐车来医院?”医生点头,“你脑袋确实被踢了。”医生回到位子上。
“医生我是因为信任你才来医院找你处理的啊,我在流鼻血呢,你不管我了?”
“把手放下。”
谨遵医嘱。
我放下手,仰着脸。像一只对天空充满了好奇的企鹅。
“脸别仰着了。”
“啊?”我挣扎了一下,还是照着做了。
“鼻血已经止住了。” 医生正襟危坐,左手拿过一叠医笺,右手从白大褂口袋里抽出一支笔,“以防万一,你去拍个CT看看脑子有没有问题。”医生笔一挥,唰唰地在医笺上写着。
“啊?!鼻血真的不流了哎!我洗洗去。”我连忙逃离办公室。
洗完脸的我坐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大口吃饭,边吃边感慨饭菜是如此美味。医生看不下去了,针对我的王婆卖瓜行为进行了专项批评,批评完又去忙了。
医生出了办公室我有点失落,元阿姨也不住院了,我好像也没什么借口再往医院跑了。一想到这就更提不起兴致了。
大概我的食欲和情绪高低是成正相关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