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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帐以后再和你们算。让条路啊!”大虎赶紧朝旁让开,纳兰德聿抱着心怡进了屋。
一进门,纳兰德聿就将心怡放在床上,然后盘膝坐在床上为心怡疗伤。
“格格怎么会受伤的,天啊,流那么多的血。”小梅子不知所措地说。
屋内的人都慌了神,七手八脚地想帮忙,又不知该干什么,还是小桔子比较镇定,“大家都别乱,小竹子,快去传太医。”
小竹子边应着边向外跑。
“已经传了,马上就到。”纳兰德聿道。
“秀儿,打些热水来,小篮子,再去搬床被子,流了这么多血,怕冷。” 小桔子又嘱咐其他人。
不多会儿,纳兰德聿收了功扶心怡躺下,轻轻盖上被子,抚着心怡白得像纸一样的脸,声声自责,“我真笨,没有比我更笨的了,我早该想到的,你已经暗示过我了,可我……心怡,对不起!对不起……”
“统领,格格不告诉您是有苦衷的。”小桔子言道。
“你不用说了,我全明白。” 纳兰德聿此时的心痛比当时心怡拒绝他时的心痛来得更甚。
秀儿含着泪端着水过来,“统领,让奴婢先替格格把血迹擦掉吧!”
纳兰德聿起身坐在一旁,二虎忙给他倒茶。
“统领,我们没尽到保护格格的责任,您责罚我们吧!”大虎垂着头说。
“你们好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派你们来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不是让你们整天呆在屋里聊天,也不是让你们整天上街玩,她在街上遇刺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她掉下山崖的时候你们在哪里,还有刚才,如果我再晚一步,她就没命了,这一刀,应该你们去为皇上挡,这是你们的职责,想想看,你们尽了职责没有?”纳兰德聿顿了顿又说:“当然,我比你们更错,去晚了!”
大虎还在问:“格格什么时候遇刺过,我们怎么不知道?”
“你还好意思问。”纳兰德聿瞪着大虎。
二虎赶紧扯了扯大虎的衣襟,小梅子也对大虎暗暗摇头示意着。
这时,太医急急忙忙地奔进来,见了纳兰德聿便打千,“见过统领。”
“别讲究这个啦,救人啊!”纳兰德聿着急地说。
太医忙跑向床边,替心怡诊脉,正诊着,只听到外头李德全的声音。“万岁爷,您走慢些。”
“你让开,朕不要你扶!”
随着话音,康熙进了屋,屋内的人齐唰唰跪下:“叩见皇上。”
康熙朝他们摆了摆手,立刻问:“太医,格格伤势如何?”
“回皇上,刀伤深可见骨,再深些,这条手臂就废了,不过,格格的气息还算平稳,想来,纳兰统领已替格格疗过伤了。”太医回着话。
“辰点了格格几处穴位,把血止住了。”纳兰德聿补充道。
“多亏是止住血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皇上,臣这就去开方。”太医到外屋去开方了。
康熙见秀儿端着一脸盆的血水出去,连忙走到床边,心疼地拢了拢心怡的秀发,接过小篮子搬来的被子,亲自盖上,“傻丫头,苦了你了,都是为了朕啊!”
心怡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了双眼。
“格格醒了。”小梅子首先看见。
康熙忙轻声问:“心怡,你觉得怎样?”
“皇上,我没事。”心怡虚弱地回答。
“还说没事,连话都说不出了。”
“那皇上的耳根子可以清静两天了。”
“朕已经习惯了。”
小桔子给康熙端上了茶,康熙摆了摆手,没有接。小桔子便将茶放到了桌上,本来纳兰德聿站在桌旁,便朝旁让了几步,给小桔子走路。这么一来,他正好就站在了床尾,和二虎并列。
看见了纳兰德聿,心怡的目光便停在了他的脸上。纳兰德聿望着心怡,眼中充满了歉意、疼惜、柔情及深深的爱意,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康熙替心怡掖了掖被角,发现心怡的眼神含情脉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纳兰德聿也是同样的眼神,不由眉毛一挑,心中咯噔一下,“朕有没有看错啊,他们……”他注意了纳兰德聿好一会儿,纳兰德聿一点都没有发现,只是一直一直看着心怡。康熙是个多精明的人啊,这么一观察基本上已经肯定心怡和纳兰德聿之间有情愫,他自然不会在这里就调查,于是不动声色地对屋里的人说:“你们好生照顾格格,缺什么,有什么事赶紧回朕。”
“是。”众人应道。
康熙又对心怡说:“心怡,朕先回去了,你乖乖养伤,记得要按时换药。”转头对纳兰德聿说:“纳兰德聿,跟朕来,朕有话问你。”说完,搭着李德全的手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纳兰德聿还站在原地看着心怡。
“纳兰德聿!”康熙不由提高了嗓门。
纳兰德聿居然还是没反应,二虎赶紧捅了他一下,低声说:“皇上叫呢!”
“皇上有何吩咐?”纳兰德聿这才回过神。
这时康熙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带着怒气道:“跟朕来。”
有惊无险
跟着康熙到了南书房中,康熙也不说话,注视着纳兰德聿,像是要把他看穿,看了好久还是不说话,脸上也瞧不出任何喜怒,房内的空气像是凝固了。
事实上,康熙心中是非常震怒的,“好你个纳兰德聿,居然敢打起心怡的主意,瞧着刚才的神色,已经非一日两日了,哼!难怪那小丫头要为你求情。”
纳兰德聿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叫我来,又不说话,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难道还是刚才的事?”
李德全是知道他的主子的性情的,知道这种平静之后一定是暴风雨,但他也不知道康熙是为了何事,于是赔着小心道:“万岁爷,虽然格格受了伤,但终究没有大碍,也亏得纳兰统领及时赶到,化险为夷。”
康熙接着李德全的话:“唔,纳兰德聿也算是有功,朕该赏你什么呢?”
纳兰德聿忙道:“这是臣的职责所在,臣不求赏赐。”
“既然你救了格格,朕就把格格赏给你!”康熙边说边注意着纳兰德聿的表情。果然,纳兰德聿脸上现出欣喜的神色。
“哼!做梦!”康熙强压着火说道:“众多格格中婉儿最漂亮,性情最柔顺不过,音律诗词也是出众的,配你,不辱没吧!”
此言一出,纳兰德聿大惊:“皇上,臣,臣高攀不上。”
康熙冷笑着,“婉格格你高攀不上,那心怡格格你就高攀得上了?你是看朕老了,老糊涂一个,好糊弄,是不是?朕是老了,可仍然耳清目明,你当朕看不出你的心思吗,朕说要赏你个格格,你很兴奋,哼,你以为朕会把心怡给你吗?”
“皇上,臣没有非分之想。”纳兰德聿知道不妙了。
“好一个没有非分之想!依朕看,你不禁有非分之想,恐怕连非分之举都有了吧!说,你是如何勾引心怡格格的?”人的心理就是如此奇怪,康熙不怪心怡,把错都算在纳兰德聿头上。
纳兰德聿倒吸一口冷气,勾引格格,这个罪名和欺君犯上差不多,一旦定罪,那真是要满门抄斩了,于是忙辩解:“皇上,臣没有,臣也是今日方知她便是心怡格格。”
“你给朕说实话,你和心怡到了何种程度?你有没有侵犯过她?”康熙这话看似问得很委婉,实际上已经含着杀机了,要是你纳兰德聿已经占了心怡的身子,那就死定了。
纳兰德聿怎么会听不出康熙话中的含义呢!不由冒出一阵冷汗,“皇上,臣虽不是出身于书香门第,但也读过孔孟,知礼义廉耻,臣与格格是两情相悦,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还请皇上成全。”纳兰德聿跪下了。
康熙听了后,又瞅了他很久,见他神情坦然,没有丝毫的掩饰,便信了一半,但火气并没有消,“朕成全了你,谁来成全朕,不要说朕已经昭告天下为心怡公开选婿,就算没有此事,也轮不到你。”康熙的脸上像刷了糨糊。
“皇上,臣和格格相识纯属偶然,臣觉得她不矫揉造作,她聪明、大胆、理智、自信、又带有些顽皮,臣不由自主地被她深深吸引,问过她的身份,她不肯讲;跟踪她,她躲进雍王府,臣一直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做,现在,臣终于知道了,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皇上是不会允许臣和一个格格来往的,论身份地位,臣配不上,可臣已经爱了,如果皇上认为爱上格格是有罪的话,臣认罪,皇上就是要臣死,臣也认了。”
纳兰德聿说出的这番话非但没有打动康熙,反而令他更为恼怒:“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你以为朕不敢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