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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的Via Dolorosa,英文叫作Way Of Sorrow,译作「哀伤之道」,「悲苦之路」,一般称为「苦路」。这是耶稣受难前由法庭外背负十字架,头戴荆棘冠冕走向刑场历尽苦难的道路,不如说是一条「受难之路」。因为基督教义的核心,不是「哀伤」或「悲苦」,而是「受难」(Suffering)。
「受难之路」,是在十六世纪正式被命名,民众以悲悯之心,刻意找出耶稣背负十字架所途经的路线,列出有十四个站之多。但正确的路线,争论仍多,如今所见的,只能说是类似当年的途径而已。
从公元4世纪开始,朝觐者们就有了沿着“受难之路”游行的传统。每年从复活节前耶稣受难日的星期五,直到复活节后,来自世界各地的不少基督教徒都要抬着庞大的十字架,从客西马尼教堂,一路循着当年耶稣奔赴刑场的足迹,一直走到圣墓大教堂,从中体验耶稣所受的苦难。平时每星期五下午3点,方济会士们也要走过”受难之路“,缅怀耶稣为人类蒙受苦难的济世之举。
受难之路共有14站,每站都有标记,或建有教堂,其中的最后5站集中在圣墓大教堂。
17
突然都安静下去,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说话。
愣在原地,挣扎一下,克服了恐惧,欠着脚往他的方向走。
眼神是责备的,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留在原地。他那里离门最近,并不安全。
可控制不住,身体有了自主的意识似的,就觉得过去到他身边能勇敢一些。
比猫咪的步子还要轻,心咚咚直跳,还有两步时大手早已经伸过来,直接把她拽到身后,掩在小柜子和他之间,严严的挡住。
敲门声又响了两下,有脚步,似乎往前走了两步,又犹豫折返会来。
脸埋在他背上,连呼吸都不敢,紧张得闭上了眼睛。
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平稳,不像自己这样乱。可他越是这样,自己反而越混乱。
好在几秒后,敲门声从隔壁传来,很快隔壁的房门开了,有人走了进去。
长长呼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半颗,一时还是不肯放手。
轻轻的移动,他的身子错开一点,冷空气贴到面颊上,才意识到刚刚两个人贴得多近。依然躲在他背后,攀着半条胳膊,一直没放开过他的手。掌间粗糙的质感滑动,指尖有一种力量。那些湿湿的汗,是自己的吗?
“参……”一看生气的样子,赶紧老实闭上了嘴。他生气了,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眼睛足以表达了一切,眉头皱得出现一条深深的纹路。刚刚那样,是不是违反纪律了?
很快完全分开,把她往屋角拉,步子很轻,顺便收走了床上那些照片。
想骂她一顿,在危险的时候往枪口上撞,可此时此景,又实在不适合发什么脾气。她刚刚贴在背后的瞬间,难掩的恐惧从手上传过来,呼吸都是乱的。走到屋角,把她按到椅子上坐定,被打断的话一时也找不到思绪继续,只好望着窗的方向想事情。
屋里很静,有某种规律的声音,原来是自己的呼吸心跳。
天已经全黑了,他们没有开灯,一直在黑暗里等着。门上再传来规律的敲门声,身上又是一僵。他更快一步按住她的肩,这次的威严决不容置疑,警告的对视之后,快步走过去开门。
陈旧的木门开启。有吱呀声,渐渐出现雅丽的侧脸,走廊里的光影斜斜地射进来,照到床边那颗掉落的糖果。心里有点乱,也有一点害怕。不敢说话,跟着站起身。
他又走回来,收了那些照片放进口袋里。站到她身后,肩上多了大衣,那只手从身边掠过的时候,感觉很轻柔。
“走!”
低低的声线,不敢违抗,只是跟着他的背影,一步步往外。路过那颗糖果时愣了一秒,弯身捡了起来。
抬头,他就站在门边,短短几秒似乎却定住一样,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臂上那件黑色大衣已经穿戴整齐,竖起的领子衬着冷峻的面容。目光平和,遥远的距离感,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也像是彼此从来陌生。
“走吧。”
门完全打开,雅丽就站在楼梯拐角,那身熟悉的墨绿大衣,脸上有明显的疲惫。
把拳握紧,给自己足够勇气,手心硬硬的,是那颗糖果。
走过他身侧跨出去,听到关门的声音,走廊里的光其实很微弱,安静的走廊里有他们三个投在地上的影子。
“欢迎来耶路撒冷!”不知为什么又听见朝纲说过的话,只是这次,是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沉重异常。
悄悄把糖果放进口袋,回头寻找他的目光,从不被打倒的庄非,一定要勇敢。
笑了笑,在唇角又慢慢收敛,“谢谢!”
——————————耶路撒冷旧城(五)—————————————————
耶路撒冷旧城现存的古建筑:
4、耶稣“受难之路”的14站(续上章)
受难之路共有14站,每站都有标记,或建有教堂,其中的最后5站集中在圣墓大教堂。
第一站被称为“执政法庭”,是彼拉多审讯耶稣并判处他死刑的地方。这里曾经是安东尼亚城堡,14世纪人们在城堡的遗址上建起了一个马木鲁克学院,从15世纪到19世纪中期,它是穆斯林总督的办公室和法庭。如今此地是穆斯林欧乌亚学院所在地。
第二站是耶稣被罗马士兵鞭笞的地方。1927~1929年,意大利建筑师巴鲁齐在此修建了一座“鞭打教堂”。祭坛上的教堂屋顶绘着一顶巨大的荆棘王冠,墙上的三扇彩色玻璃窗户,刻画着耶稣被鞭打和彼拉多洗手的图案。
一路走过判刑和强加十字架教堂、方济会圣经研究学校、锡安姐妹修道院、耶稣的监狱,来到第三站——耶稣被沉重的十字架压倒之处。1856年,亚美尼亚天主教会买下这块地皮,建起一座教堂,现在里面开设了一个小型博物馆,展出一些考古发掘出的第二圣殿时期的文物。
紧邻的是第四站,一座亚美尼亚的“圣母痉挛教堂”。教堂地窟的马赛克上绘着一双拖鞋的脚印,圣母马利亚正是站在此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背负十字架从身边走过,肝肠寸断。
第五站被称为“古利奈人西蒙教堂”,是1895年由方济会士所建。耶稣被十字架压倒后,士兵们见他实在没有力气了,就强迫一个从旁边路过的古利奈人(古利奈是北非的一座城市)替耶稣背十字架到刑场去。
穿过一排飞拱,来到第六站。这里是圣维洛尼卡的房屋原址,后人在上面修建了一座亚美尼亚教堂,纪念这位善良的妇女,教堂内还有圣维洛尼卡之墓。传说耶稣被押送刑场时,许多人站在街道两旁观看,一位妇女勇敢地走上前为耶稣擦去脸上的血迹和尘垢,耶稣的影像也留在了她用的那块头巾上,因此这位不知名的妇人被称为“维洛尼卡”,意为“真正的相似。”
18
下楼时,那个犹太女人看了他们三个一眼,收走了钥匙。走到街上,老城已经笼罩在一片黑暗中,远处有车灯亮了一下。
雅丽最先走过去,她跟在让的身后,手下意识摸着兜里的糖,有些心不在焉。这样混乱的一天,已经觉得累了。
牧在驾驶座上,雅丽已经自动上了副驾驶。站在车边,他绅士的开了门。在最靠边的地方坐好,他也坐进来,离得很近,手背摩擦到黑大衣的边角,赶紧缩回来。把那颗糖果拿出来把玩。
一路上,谁也不说话,只能注视着两边的景色,灯光闪烁,一点点离开老城,进入了新城的繁华街道。
随处还是能看见荷枪实弹的士兵在街上巡查,偶尔有一些警察模样的人询问路人。这个城市,随时都处在戒备中,夜幕中也在设防。相比之下,特拉维夫确实宽松很多,至少,不会到处都是军人。
新城街道很宽敞,车速不断加快,但是比起下午朝纲不要命的方式,已经好多了。牧开的很平稳,风吹乱了一些头发,反而让脑子清醒起来。
总在想他那段没说完的故事,老城经历的这个下午,还有那个家庭。
放松之后,疲倦不断蔓延,从凌晨出发到现在,竟然没有吃过东西。把那颗糖果拨开,放进嘴里含着。很甘甜,有一丝野果的香气。管他好不好呢,反正已经来了,耶路撒冷,喜欢不喜欢,都走不了了。
侧头看他在夜幕中注视着远方,似乎在想事情,不敢打扰。他严肃起来的样子,比老爸还吓人。刚刚没听指挥,他生气了吧?一会儿会不会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