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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用着她独特的纤细而柔软的声线还有那时最纯真的情感诠释着这首歌。
他也有和邓佳雯一样的想法,不光是他们,或许我们所有被爱着的人都有这样一种想法,总认为爱自己的人会在原地等你。然而,每一颗心都是脆弱的,当你久久不给别人回应的时候,当你伤害别人的时候,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为你停留?或许真的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好好珍惜,直到失去后,才会无助地看着那段时光的爱恋已经随着岁月渐行渐远。回忆落满灰尘,“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当时的自己说得有多么的轻松,如今,见到若爽就有多么沉重。时间隔开了,错过就是错过了,黑暗中,莫可勋原本光彩熠熠的眼光逐步黯淡下去。
卞之恒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风景,回头又摩挲了几遍自己的手机,刚刚才发了短信,那丫头怎么不回呢?要不要再发一条?卞之恒食指关节轻轻扣响水杯,片刻之后,还是把手机放下了。还是不要太打扰她的生活了。卞之恒默默地看着远处凝结得厚厚的云层。
“你好。介意我坐这里吗?”魏沈婷身子微微前倾,大方得体地问道。
卞之恒看了看她,怔了一怔,随即笑道:“那么正式干嘛,坐吧。”卞之恒挪开去,让出一个位置。魏沈婷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他却只是把头靠着窗,直直地看着出发的方向。沉默,还是沉默。
“之恒哥,你认为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沈婷沉不住气,开门见山地问。
卞之恒缓缓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他的眼睛一向明亮如镜,而今却深邃得像夜里起伏不定的汪洋。魏沈婷避开那道灼人的目光。卞之恒的脸色慢慢暗下来,他的话语不再调皮,不再温柔,他用一种极其“客气”的语气问道:“那您认为怎么解决?”沈婷抬起头来,看着他,咬下嘴唇,委屈的泪水蓄满了眼眶。
“把你的眼泪收回去!我不想再看到!”冷冷的口气,带着责备,甚至还有一丝死命护住那曾经伤口的努力。然而,不可置疑,还是很疼。魏沈婷忙着起身,跑远去了。他有些疲软地靠着后座的椅背,慢慢地疲惫地呼出一口气。手机短信提示音来了,简短的四个字:我在医院。卞之恒看了,急忙拨电话过去。
若爽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正在进行中,许茹泠正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默默抽泣着。若爽怔了怔,那个男人,不是魏言……她容不得自己再思考些什么,开口问道:“怎么了?”“若爽,我我……薇娜摔倒了,可能流产……都是我,我就算怎么说不过她,可是我,我怎么能推他呢。”说着说着,茹泠又哭起来。“好了好了,也不是你的错。”那个男人柔声安慰着。若爽不由得看过去,一身挺括的西服,程亮的皮鞋,风度翩翩。看样子,是个富贵人家。若爽再看手术中几个字,心里有了惆怅的味道。
“我给你们买杯水吧。”那个男人体贴地说了一句话,出去了。
若爽坐在茹泠的旁边,茹泠把头靠过来,靠在若爽的肩上,眼睛有些无神地盯着医院里白花花的墙壁。
“魏言呢?”
茹泠受惊一般地抬起头,正视着若爽,眼里流露出无限惘伤。她有多久刻意地避开这个名字了?这一次,若爽却如此心直口快地撩开了她隐藏得很深的伤疤。若爽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了,若爽看着屏幕的名字,之恒,她急忙出门接电话去了。茹泠一个人在安静的手术门口坐着,感觉心一下一下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一个名字:魏言,魏言,魏言……你过得还好吗?有没有找到新的女朋友?你若能找到也算减轻我的负罪感了。
若不是躲避魏言,她又怎么会不回家而在这里?若不是不回家而在这里,就不会听见薇娜疯狂的决定和她起了争执,还把她推倒,造成这种状况了吧……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人随着岁月的流逝应该会越变越成熟,但是她这半年似乎变得更加小孩,更加冲动,更加的…不像自己了。是的,不像自己了。不,不是不像,而是她早就不是自己了,在决定放弃魏言的时候,她就是不再是许茹泠了,她不过是为家庭负累的草根女孩。噩梦一样的回忆,许茹泠紧紧闭上了眼,来人小心地摸上她的额头,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她避开他的手,闪烁其辞。“陈硕,你把柳橙给若爽留着吧。她喜欢喝柳橙汁。”
陈硕愣了愣,随即温和地笑了笑:“你记得那么清楚?我们相处这么久,你都不记得我喜欢喝什么。”“我——”茹泠哑口无言。“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不需要这么拘谨的。”陈硕解释了一句。可是茹泠还是低下头,不安地想着,他是在指责自己的态度过于冷淡了吧。可是,自己怎么可以热得起来?心里装下了一个人就真的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了。若爽带着一脸爽朗的笑容回来,开心地喝着柳橙汁,顺道拍拍茹泠的肩:“没事的。”她似乎忘了刚刚的问话。甚至冲着陈硕也笑了笑,陈硕受宠若惊地回敬了一个笑脸。
扶持
手术后的灯灭了,薇娜沉沉的睡着,苍白的脸色,瘦得都尖了的下巴,若爽忍不住用指尖划过她的脸廓,想起她为祁伟宁受过的那些苦,那个男的,那个应该担当一切的男的在哪儿?他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
“薇娜她真是太可怜了,被祁伟宁拖着就……”茹泠哽咽得不能再说一个字。陈硕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们,不说话。
“祁伟宁呢?他电话呢?”若爽眼里就要喷出火来,烦躁地在病房里走动了几步。
“不要!若爽,薇娜已经身心俱伤了,她瞒住了祁伟宁,如今祁伟宁要知道了,薇娜会怎么样?别在她伤口上撒盐了。”茹泠眼圈红红的,握住若爽的手。
“他就可以这样以不知情为由,过着他逍遥的日子!让薇娜一个人受罪?!”若爽心里被刀割了似的,她此刻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如果是自己,一定会见着祁伟宁就狠狠地给他一个耳光,而不是薇娜这样,一直瞒着,受到了伤害也不说话。
陈硕看看表,轻语一句:“都晚上了。我去买点吃的吧。”若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这个人和一般纨绔子弟还是有区别的。想了想,还是把魏言的事放在心底。已经有一个伤了,不必让另一个也心痛,如果他足够的好,能够完全抚平茹泠的心就好了。若爽的愿望很简单,希望她爱的人都好,仅此就好,但是如今看来,越是简单的愿望越是难以奢求。
“若爽。”
邱若爽正在静谧中思索,被茹泠一声轻唤打断了思路。“恩,什么事?”茹泠圈过若爽的肩,眉间的烟愁久久不散,问得有些犹豫:“她会怪我的吧,是我,是我害她失去了…孩子。”
“不是的。”若爽脱口而道,凝神想了一会儿,又说道:“我从一开始就不赞成她这个决定,什么独自抚养孩子,她这个年龄,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对另一个生命负责?这样反倒好,你帮那孩子脱离了原本不幸的一生。”
茹泠眨了眨眼,好看的睫毛弧度迷离地交错了几下,又黯然垂下眼帘:“真的会不幸吗?”
“都过去了,茹泠。孩子已经走了,我们要面对的是薇娜的问题。”若爽拍拍茹泠的手。
“我知道了。”茹泠笑了一下,很疲惫的样子。
“你要不休息一下,都忙活了一天了。”若爽柔声说道。
“我知道。可是我睡不着。”茹泠看着薇娜,久久不出声。
“你不需要自责,你做得够多够好了,你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签了手术协议,又帮着薇娜瞒过了方方面面的人。你没有错,错的人,哼!”若爽想到某个人实在是忍不住气愤。“饭来了。”陈硕那么体面的模样,提着一大包盒饭,感觉怪怪的。“来来来,人是铁饭是钢,我们要照顾薇娜就不能饿着自己。”若爽帮着陈硕把盒饭分发开去。吃饭当儿,若爽眼尖地看见陈硕把自己的荷包蛋递给了茹泠。
很温馨的画面,把这个原本清冷的病房都衬得温暖起来。若爽不禁有些羡慕地看着,笑容挂在唇边。手机里短信又来了。若爽一看,笑容顿时上了眉梢。发信人是卞之恒,长长的一串文字:若爽,我到家了。你还在医院吗?你朋友怎么样了?你照顾别人的同时记得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