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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娜看着若爽离去,无力地俯在桌上。她这么飞蛾扑火,只为她失去过太多的爱。她是如此真切地看见自己的家庭由于母亲的背叛而支离破碎,她试着接纳她的继母,却悲哀的发现,她已经失去了一半的父爱,当弟弟出生后,薇娜唯一的温情,来自奶奶。奶奶是唯一一个还继续疼着薇娜的长辈,然而奶奶却在她高三这年撒手去了,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那段时间,祁伟宁的安慰成了薇娜冬日里唯一的温暖,她眷上了,她恋上了,她拼死都要抓住这一点星火。她付出得太多,被爱得太少。
纵然是粉身碎骨,她也认了。
接触
若爽气愤地走到学校的门口,她用劲撕扯旁边的灌木,那些深绿色的叶在她的手里支离破碎地随风凋落。她跺着脚,高跟鞋的“砰砰”声,在她听来突然变得刺耳得很。尽管在见薇娜之前,她是如此有些自豪地套上高跟鞋,在镜子前照了又照。看着镜子里面的女孩好像一瞬间就长大了不少,带着少许成熟的气质开心得不行。
什么都在跟她作对,高跟鞋如此磨脚,天气如此沉闷,还有薇娜,她那个傻丫头,她傻啊她,为了一个这样的人,前途还真不要了!那是若爽最信赖的朋友,那是若爽最珍视的友谊,若爽不想看薇娜一错再错,不想看她沿着老路一直走到死胡同,可是,怎样说,怎样说她都不听。那种感觉,那种明明看见自己的朋友往火坑跳却不能拦住她的挫败感袭上心头。若爽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为朋友一点事也做不了。当初,她们是如此扶持着自己走出莫可勋的阴影,那么现在,反过来,自己怎么就不行了呢?
若爽在发呆,突然间,眼前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慢慢地走过来,却在她脚边绊倒了。摔得不是很重,小孩也没有哭闹,但是他实在是太小了,似乎不能再站起来。若爽看着他无助的模样愣住了,薇娜,薇娜不就是这样吗?陷在那段爱情沼泽里,不哭也不闹,甚至不愿意爬出来,宁愿被吞没。一双有力的手臂打断了她的遐想。那个男生蹲下去,扶起孩子的双肩,不费太大的劲便帮小孩直起身。他有些温柔的笑着:“以后小心一点哦。”那小孩滴溜溜的黑眼珠转转,脆生生的声音:“谢谢哥哥。”
那个男生看着小孩慢慢地走远,才直起身来,侧过头微笑道:“发什么愣呢?身为干事,看见小孩摔倒不去扶,失职啊!”若爽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她见过,就是学生会的那个主席吧。她微笑道:“学长。”是的,只是学长,她没有记住他的名字,似乎也没有记住的必要。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席,平日里也严肃得像个主席,这样的人,在若爽的心里,是不必记得的。但如今,她似乎有些改观了。
“之恒!你每次都迟到!”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跑过来,若爽认出来了,是他们文艺部的部长叶铮。叶铮很不满地抱怨,“主席也不能搞特殊化啊。咦,若爽?打你电话不通呢,今晚我们部搞活动呢。快来吧。”“哦,部长,我知道了。”若爽后知后觉地拿起电话,啊,真的没电了呢。她走过他们身旁的时候,似乎听见一句:“真粗心。”但是声音太轻太轻了,若爽并没有去注意到底是谁发出的声音。卞之恒看着这女孩的背影,突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主席大人!别老盯着人家看啊!当心嫂子查勤!”叶铮坏笑地拍拍卞之恒的肩膀。
“去你的!乱说啥啊!”卞之恒扬扬拳。
“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魏沈婷哪里不好了?你非得……”叶铮叹息着
“烦呢,走吧,现在干什么?”之恒打断后面的话。
“台球!”
若爽手足无措地拿着台球杆,她真不会,文艺部女生居多也不能都不上啊。卞之恒和叶铮便动员着她,一时脑热。
“行,我上!”说的时候颇有点豪迈的气势,说完就后悔了。若爽拿着杆子俯下身,一竿挥出居然什么也没碰着。这下溴大了!“你别抖。另一只手架住竿。这样……”卞之恒给若爽比出一个标准的姿势。若爽再一次出竿,“砰”的一声,红球打散了。
“耶!打到球了!”若爽一下子激动得跳起来。
“哇,你的要求也太低了吧。”卞之恒无奈地摇头,看着若爽激动的表情,蛮可爱的女生,笑起来的时候,嘴边居然有两个梨漩的酒窝。
“要你管?你能打到多少。”若爽不服气地反驳。
“肯定比你多啊。”卞之恒自信慢慢地俯身,瞄准,出竿!那球很配合地跳了起来,乖乖地滚进洞里,顺带着把白球一起带进去。
“哈哈~~~哈哈哈!”若爽笑得直不起腰来,“你还说你什么哈哈,厉害。你现在负分!我还是0分,你都负分了。”
“别小瞧我,我会挣回来的。”之恒的眼睛亮闪闪的,掠过一眸不易察觉的欣赏。
“你小子今天尽发挥失常。”叶铮虽然说着话,不过瞬间,很漂亮的一球就进洞了。四围的人都一片赞美声。若爽看着叶铮竿竿进洞惊叹得不得了,原来台球是这么好玩的一件事,部长挥杆的一瞬间超帅。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卞之恒鼓动她的时候会说一句:“会打台球的女生挺帅的,为什么不试试呢?”她还是忍不住打趣道:“这一局,我0分,你负分,就出局了。你看看你怎么挣回来?”卞之恒把竿搭在肩上,歪着头:“叫叶铮这小子别处去,就我们俩比,看看谁厉害。”“行啊!”若爽也不示弱。
“沈婷?你怎么来了?”叶铮望过去。若爽也瞧过去,是那天的魏大小姐,今天一身淡蓝色的夹克,牛仔裤,耳上淡紫色的蝴蝶耳钉衬得她整个人都绚烂起来。若爽有些好奇地看着魏沈婷瞪叶铮一眼:“怎么?我来不得?”
“哪里敢挡魏大小姐的路?”卞之恒也笑嘻嘻地说。魏沈婷不满地瞟他一眼,眼神雾一般的迷离。她走到旁边挑了一竿,也上场来。若爽明显地自惭形秽。她打得多好多标准啊和叶铮打得差不多。而卞之恒,真是个爱讲大话的家伙,打得那么冲动,不时地虚晃一竿,动不动也把白球送进洞里,引起周围一阵狂笑,时不时还要自夸加贬低自己几句,若爽和他甚至对着杆子干起架来,被魏沈婷看了一眼,目光里朦胧的内容让若爽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若爽急忙收手。
“我的形象啊,都是你毁的。”去吃饭的路上,若爽不满地说。
“啊?你还有形象?”卞之恒夸张地反问。文艺部里的人都哄笑起来。若爽觉得脸都红到耳根子了。这人,平时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没想到这么搞怪。
吃饭的时候,若爽第一次被逼着喝了酒,那啤酒怪怪的味道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喝。晚上,整个部的人都决定要去K歌。路上的时候,若爽突然接到室友的电话,可可和贝贝两人被困在城里了,她们还在焦急地等着公交车,不过却不能肯定还有没有公交车。天已经黑了,她们又不敢轻易地去打车。
若爽一下子急了,招手就打算包车去城里接他们回来。
“你等等,出什么事了?”卞之恒察觉了异样。
“我们寝室贝贝她们被困在城里了,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公交车了,她们不知道怎么办。”若爽也有些慌乱,说得语无伦次的。
“我陪你去。等一下,打个电话,确定她们的方位。”卞之恒果断地跑回去告别众人。魏沈婷默默地看着他跑远,一言不发。
若爽和之恒并排坐在车上,晚风徐徐,沿着窗子吹进来。
“不会冷吗?”卞之恒伸手把窗子拉小了些。那片刻,若爽可以闻见一阵很浓烈的酒气。和这样的男生坐在一起,若爽突然有些害怕。然而卞之恒只是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瞧着若爽,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听了卞之恒的歌,若爽不得不发出声音:“你的确是个音痴,我拜托你别唱了。”“哦。你还会说话?我以为坐我旁边的是个哑巴呢。”卞之恒侧过头去。若爽的小心思他看出来了。这丫头片子,也太小瞧他酒量了。
若爽看着他,慢慢放松下来。一边也轻轻哼唱起歌来。“嗓子这么好?这次你们班班会怎么没去唱?”“我们班会?你也去了?”“你们班长可可非拉着我去的。”卞之恒突然有些脸红,他其实是想见见一个人才去的吧。不过也就是想见见而已,没有多余的想法。“我那天恰好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