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祖海忙笑道:“柴外婆跟我们小辈客气什么,有什么只管吩咐一声。”
这一天,带着柴外婆去了很多她想去的地方,还出了市。祖海不得不中途加了一次油。中午,从宾馆地下停车场直接乘电梯上旋转餐厅用餐。柴碧玉坚持着坐得笔挺,与以往一样都不肯靠着椅背。也不要荷沅帮忙,自己用一只可以活动的右手喝酒吃菜,看上去与常人无异。荷沅与祖海都钦佩得很,伺候得用心,自然是无微不至。
晚上柴外婆说累了,不愿意再在外面吃饭,坚持要请荷沅与祖海在家吃饭。青婆做了几只清淡可口的小菜,很清爽可口。到了自己家里,柴外婆虽然没如外面那么费力支撑,可还是没有失利。吃完时候,把小两口请进偏厅,柴外婆语出惊人:“荷沅,你去取纸笔来,帮我立遗嘱。”
荷沅吓了一跳,看向祖海。祖海忙俯身对柴外婆道:“柴外婆,虽然早立遗嘱早有安排是很理智的举动,可是你不急,起码今天不急,今天累了一天,还是休息休息。而且,我看你是过虑了,医生说你只要乐观开心,中风一次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是可以恢复原来的健康。千万不要悲观。”
柴外婆只是微笑地道:“难得你们两个大忙人今天陪了我一天,祖海,不用忌讳,我们以前也都是很早立了遗嘱,免得身后有什么事说不清。我那些在香港的朋友更是不得了,还常常把遗嘱拿出来更改。没关系,今天想到了,正好你们都在,荷沅文笔好,我说你写。祖海旁边听着,帮我看看合不合理,免得有些内容我说了却做不到,也看看有些什么遗漏。”
荷沅为难地看看祖海,只得出去取纸笔。然后一老两少整整花了一夜时间确立柴外婆的遗嘱。写完,荷沅拿着让柴碧玉过目了,替她小心折好,放进一只大信封里。祖海却忽然想到什么,道:“柴外婆,我想起一件事。遗嘱最好公证了才比较有效果。尤其是你家大业大,又有不少亲戚在国外,他们比较讲究这些。你不急,我什么时候帮你联系,最好让他们上门来公证。”
柴外婆想了想,道:“好,你说得对,我等着你。不过祖海,你那么忙,也不用太着急。”
祖海忙道:“这事没法急,因为需要公证老爷上门服务,估计要费点时间。柴外婆不要着急才是。”
两人告辞了回家,关上门,荷沅便埋怨:“祖海,你没见柴外婆今天那么反常吗?你还给她添柴浇油,搞什么遗嘱公证的。你这不是鼓励她吗?”
祖海忙道:“荷沅,你以为我没有看出来?所以我才提出需要公证,拖她时间。只要我不帮她把公证人员请来,她就得坚持着活。明天开始我们有时间就去打扰她,带着她出门,看电影兜风吃饭都好,不要怕她嫌我们烦。人有什么念头,磨磨拖拖的也就淡了。我看她是在房间里关着胡思乱想坏的事。”
荷沅恍然大悟,忍不住摸摸祖海的头皮,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光知道担心了。”
祖海笑,亲了荷沅一下,笑道:“荷沅,听见柴外婆说了没有,她结婚那天是她丈夫背她上楼的,你呢?我几乎每天背你上楼,你天天做新娘子。”
荷沅笑道:“哪有,你喝醉时候都是我大力水手一样挟持你上楼的,难道你进了母系氏族?”正说笑,电话铃响,接起,只听青峦气急败坏地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祖海手机也不开。我有个美国的校友,说不敢一个人住宾馆,我立刻送来你们家。”
荷沅连忙答应了,放下电话,冲着祖海做鬼脸:“青峦有状况了,肯定有女孩子缠上他了。他要带着女孩子来我们家住。”
祖海听了忙道:“荷沅,你立刻换最难看的衣服,千万要衬的你比那个女孩子难看很多,我们一定要促成青峦的好事,免得他两只眼睛老是往你身上招呼。”
荷沅哭笑不得,一招亢龙有悔,往祖海身上招呼。但还是进浴室快速冲了一把,穿了大学时候的衣服出来,黄白条圆领汗衫,加白底黄点裙子,湿头发拿橡皮筋扎成一团,刺猬似的乱。
准备妥当,青峦驾到。但是一见来人,荷沅与祖海都很失望,典型的一个丑人多作怪的女子。丑不是问题,矫揉造作就不对了。青峦把人一扔,趁荷沅带着女孩上楼,与祖海交代两句,拔脚就溜。祖海挺失望的,可第二天还得起早亲自把女子送去机场。
荷沅打车上班,将北京买的蜜饯等交给小顾去分。汪先生上班便召集全部业务人员和技术支持,分派任务给大家跟进。并让荷沅与玛姬当场介绍那些客户公司的情况。当然,荷沅介绍的是客户公司的总体情况,而玛姬也不弱,她介绍的是她认识的几个客户的个人情况,还现场给客户公司中她认识的人打电话介绍自己同事过去,帮他们铺路。
会议几乎是开了半天,结束时候汪先生将荷沅留下,单独谈话。“梁,本来最大两家我希望你去跟进,但我汇报了老板,老板的意思是,女孩子做跟进工作不合适。你请耐心,或许以后还有机会。”
荷沅听着心灰意赖,闭目略为思索,睁眼果断地道:“汪先生,其实我今天本来就是想报销完旅差费后辞职的。也罢,现在先与你打声招呼,我回头打报告给你。”
汪先生一怔,忙道:“梁,你一定误会了,老板一直是重视你的,我们这儿谁都知道。”
荷沅淡淡地道:“谢谢你,汪先生,与别人无关,我只想结婚了好好做个家庭妇女,我先生平时工作太忙,总得有人为家牺牲。”
汪先生沉默了半天,这才道:“这件事等周三老板回来了再说。我没法决定。梁,我请你三思。我一向认为有事业的女性比较美丽。而且女性经济独立也比较重要。”
荷沅由衷感谢:“谢谢,汪先生。不过我家里来了客人,请假一天半。请你批准。”
汪先生点头。荷沅强笑着出去,收拾了东西回家。说出辞职的时候很爽快,而且还是在秦皇岛时候所想,但真正说出来了,心里压根不是如释重负,而是若有所失,似乎生活中少了重心,日子没了奔头,太阳是冷的,风更是冷的。回到家里,跟傅姐说句吃过饭了,便上楼睡觉。
可怎么睡得着?心中无限辛酸,很多委屈。做得好反而不如做得不好,努力工作却得遭忌,还有来自各方的无穷骚扰。自己做人又不是不大方,虽然家境富裕,也从没翘起尾巴做人,更没有沾花惹草,一直安稳本分,为什么就有人不放过她呢?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哭,要是自己不努力,做得不好也便罢了,或者是不会做人,将同事都得罪光,说起来也是应得,但她招谁惹谁了?怎么坏事都针对她?这都快赶上项羽了,倒霉时候连乌骓马都不跑了,祖海今早就没法送她。
祖海被傅姐叫回来,说荷沅中途回家,满脸都是不开心,又不说怎么了。祖海还以为荷沅身体不好,亲自回来一趟,却见荷沅衣衫完整地坐在干干的浴缸里哭泣。祖海很不明白荷沅怎么哭到浴缸里去了,心知肯定有大事,忙过去把她抱出来好生安抚,这才知道荷沅生气之下辞职了。
听了荷沅的哭诉,祖海有点哭笑不得,什么大事,能把她委屈成钻浴缸哭去。但见荷沅哭得梨花带雨,他又心疼不已。再一想,她才毕业一年多,能做得那么好已经很不错了。他单位里现在也有不少大学生,刚毕业的哪里用得上手,尤其是小姑娘,话说得重一点她们就哭鼻子,任务压下去他们交白卷,真是重不得轻不得。不像荷沅都独当一面。她付出那么多,受到不公平待遇当然会委屈。
不过祖海还是觉得有话实说比较好,“荷沅,你说的这些小事,我看着实在不值得你辞职。你是不是担心那个老骆找上你?或者是怕单位里裁员,你不如自己辞职?我看都不是什么问题。老骆权再大,他总不能王老虎抢亲吧,你要不愿意,他能把你怎么样?何况你已经回家。单位里裁员更不会裁到你,你没听汪先生的意思吗?你工作做得好,水平也好,就是有点娇气,因为你有退路。换了别人,家里等米下锅,哪里敢随便说辞职?即使要辞职,也得先在别处找好工作,落实位置了才走,哪像你说走就走,我看你连手续都不愿意去办了,是不是?”
荷沅被祖海一顿数落,心里觉得他说得对,但是,“你今天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毕竟我是被安德列欺负了呀。我知道我娇骄二气都有,但人家对我也不公平啊。好吧,我周三会回去办辞职手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