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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海看着荷沅笑道:“你给我买来的一瓶黄黄的什么运动香水也是这种香味,熏得人要跑。最好下一场雨,吹吹走就好了。我全身是汗,你呢?”
荷沅接了祖海的拎包,将他推进洗手间,“你先洗澡,我给你拿衣服下来。”
祖海笑道:“那你不许偷看。”
荷沅终于笑了出来,踢了祖海一脚,“谁偷看你,你那么好看?”可随即心情又郁卒起来,不由得紧紧抱住祖海,将头埋在他肩窝里,闭目无语。
祖海不明白事情有多严重,但看着荷沅这样子,他心中非常担心,再说荷沅昨晚见的是他最头大的青峦与刘某。“荷沅,究竟是什么事?要不我先不洗澡,先听你说?”
荷沅深深叹气:“你洗澡吧。祖海,我只有你一个。”说完放开祖海,她不是感觉不到,祖海虽然回抱,但是并无多少力度,相信祖海无法接受她说的事实,更不用说未来将尘嚣之上的流言。
祖海一脸疑惑地看着荷沅走开上楼,心中的阴影越来越深,究竟是怎么了?等会儿荷沅拿衣服来给他的时候,他已无心玩笑,快快洗完澡,上楼等荷沅出来讲话。而且,他也没有越过屏风如往常一样地去骚扰荷沅。
荷沅出来,见祖海坐在床头一声不响地看着她,她想了想,拖过一张椅子坐到床边,一边拿浴巾擦头发,一边道:“昨晚我想问候一下青峦,很久没联系了。他说到他想建议总部扩大在中国的实验室,我把我的可行性研究传了过去,让他参考政策性部分。但是青峦看了也看不懂,电话里说不清,我只好跟他约我常去的那家大堂吧说话,给他带去一盘我平时收集的资料。没想到刘某正好来找我,就跟我到了那儿。”
祖海一针见血:“刘某为什么要找你?主动找你?还有,你明知青峦对你有贼心,不应该单独见他。”
荷沅认真地看着祖海,解释道:“我自问对青峦问心无愧,再说又不是约在安仁里孤男寡女,二十多年大哥一样的老友,在公众场合见一下帮一个忙并无不可。青峦也不会有什么表示。不过自今后,我不会多见他,不是因为他心里有我什么的,只是因为话不投机。再有,即使我与青峦以前有什么,青峦心中有什么想法,那么多年下来,他只不过是没找到更好的,心里才有点放不下,这是他的性格。要他怎么做出来,不可能。”
祖海心中不满,但是荷沅的话说得冠冕堂皇,非常直接,他很难说出什么,盯着荷沅看了半天,才道:“也好,以后不见他。但是你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你知道我最烦青峦。”
荷沅想了想,道:“我知道我应该照顾到你的感受,但是我觉得昨晚的接触没有超过我认为的警戒范围。祖海,我跟你说实话,你如果不满,也直说。我感谢你一直对我很信任,放我单飞,我会自己控制好自己的。”
祖海看着严肃认真得像个听课小孩子的荷沅,心里虽然不苟同,但还是勉强笑道:“你这么坐着干什么,上来一起坐着说话。”
荷沅摆摆手,道:“还是这么面对面说话比较好。都不会感情用事。否则我怕我钻在你怀里一耍赖,问题又搁浅了。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把问题留给往后。你听我往下说吧。刘某跟着我进宾馆,问了我一些问题。”荷沅回忆着将那些对话说出来。
祖海一直疑惑荷沅摆出一付如临大敌的样子做什么,直至听到刘某与荷沅的对话,他原本靠着床背坐着的人慢慢坐直了起来,一双眼睛看向荷沅的眼光越来越深,等到荷沅将这些话告一段落,他立刻问:“老骆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一直盯着你不放?你既然让我说实话,我就说实话,我忍了老骆这个人很久,你究竟想与他怎么样?刘某是因为老骆才放弃对我公司的迫害?老骆才是你今天与我谈话的重点,是不是?”
荷沅点头:“是,我要跟你谈谈老骆。最初的交往我已经跟你全部说了,我一直怀疑他有用心。但是,如今,我心中很明确,他是个很好的长辈,一个随时指点我不足的长辈。老骆这人的心计韬略,文采风流,都是我非常敬仰的。老骆很帮我,我在工作中已经得到他很多帮助,我很感激他,一直无以回报,老骆也不要我回报……”
祖海听着脸色发黑,一手紧紧抓住凉被,匆匆打断荷沅的话,厉声道:“荷沅,你不要东拉西扯,我只问你,老骆对你有没有贼心?你对老骆有没有心?我相信你不会跟他有关系,我只问你的心,你跟我说实话。”
荷沅心中害怕,祖海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但还是实话实说:“老骆以前承认有,但是他说过只会远观,做个朋友,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我曾经有天觉得有,但是现在没有,我只当他是一个我敬仰的长辈。”心中知道说了祖海一定会生气,但今天她一定、必须说明。不想在这件事上再隐瞒祖海。不错,她以前有过彷徨,但她始终只认祖海,至于现在,在对老骆这件事上,她问心无愧。
祖海听罢,抓起一只枕头飞了出去,正好打中一只放在桌上的薄胎骨瓷花瓶,花瓶应声落地,四分五裂。祖海再也坐不住,跳起身来,在床边踱了几步,指着荷沅道:“荷沅,你一直瞒我,你把我当什么?不说姓骆的,你以为你现在心中真的只当老骆是长辈吗?你不要自欺欺人,否则你今天心急什么?你自己问清楚。”
荷沅咬着嘴唇看祖海生气,心里早知祖海会生气,可她不得不说,早说好过晚说。她冷静再冷静,才道:“我今天已经自问得很清楚,我对老骆只是对待长辈的心。我心急只有一个原因,昨晚我本来一直否认我认识老骆,因为知道刘某这个人的人品。但是最后林晶晶闯了进来找青峦,刘某乘机报复,打电话找来四个大汉挟持林晶晶离开准备报复,青峦让我帮忙,我只好冲刘某搬出老骆。刘某放回老骆,今天解除对你的封杀,都是因为我承认我认识老骆。而这将是无穷遗患,刘某不是个良善之人,你应该知道,对你,未来的舆论将非常恶心。对我,那是我自作孽,自承受。我既有所得,当然得有所失。”
“又是这个林晶晶。”祖海一声低吼。荷沅说得含蓄,“舆论”,但是祖海心中冒出无数舆论的细分,诸如戴绿头巾,吃软饭,卖老婆等。他简直是一刻都站不住,整个人如野兽一般地原地猛跺地板,眼前血红一片,恨不得冲出去拧下林晶晶的脖子。
荷沅看着祖海发怒,看着他转了几圈后旋风般刮出卧室,在客房门口一顿,又旋风般刮下楼梯,随后,听见楼下重重开门关门。荷沅眼睛一闭,抽紧了半天的心散了开来,她早就知道祖海受不了这些,祖海是个在场面上混的人,以前做电器生意的时候人前是个大哥,现在改行做房产,虽然不再是以前的江湖气,可本性犹在,他怎么肯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是,做男人做丈夫的谁能忍受这般屈辱。叫祖海怎能接受!
可知道归知道,白天也已经做了一天的心理建设,但事到临头,一颗心还是散了一样,全身血液似是不再流动,四肢冰凉。椅子上已经坐不住,她勉力起身扑到床上,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祖海要离开她了吧?祖海那么生气,还能不离开她?即使不离开,以后真正有人当着他面指指戳戳的时候,他定会与今天一样的暴怒,这种舆论,祖海怎可能接受!
荷沅眼中一滴眼泪也无,因为她心中没有委屈,只有无力,挽不住祖海,挽不住幸福的无力。脑袋里反反复复只有几个字,“祖海要离开我”,“祖海最终要离开我”。糊里糊涂想了半天,忽然想到,其实她应该让祖海离开,成全祖海,事情既然是她做出来的,当然就应该由她自己独立承担,怎么前面糊涂到竟然要祖海一起受累了?他是个男人,他以后要在社会立足,他怎么能失了面子?而且只要离开祖海,两人不会牵连,刘某怎还会将在她身上受的气发泄到祖海公司?原本都一直是她害的祖海,没有她,祖海的公司可以一直好好的,哪会一而再地受刘某压制?一直是她害的祖海,都是她。
对,她不能因为祖海爱她,就可以把所有重担都压给祖海,她既然有独立的能力,要求独立的个性,为什么总是处处给祖海增添麻烦?都是人,为什么总是要求祖海挑起重担?但是……但是要她成全祖海?她可怎么办才好?她离得开祖海吗?
荷沅心中冒出一句话,“爱之适足以害之”。她不能像林晶晶一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