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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道帮你?”
“怎么办?”
“不知道!”
……
四十五
周末在忙碌中来得很快,而汪先生也很勤快地提早回来MS中国办。不过大家见面没多久,便已下班。
荷沅回到家里,却见祖海已经早早回来。一看见她就招手让她过去沙发坐下,神色凝重。荷沅心中一震,已有所感,坐到祖海身边,轻问:“是不是刘某人出手了?”
祖海点头,“我今天一笔贷款到期,以前都是款子打进去银行转一下,便可以出来。但今天的没有出来。我问了相熟的,是朱家老二下令卡住我的款子。这笔款子不算最大,对我影响不是很大。我担心的是以后的问题。既然是朱家帮着刘某人下手,我以后的钱进入银行都危险了,随时会出问题。而且我贷款的数目不小,如果都被收回的话,我没法动弹。”
荷沅惊道:“怎么都不会想到是朱家帮刘某人出手,朱行长那天还对我千恩万谢的。我还以为那天他只是面子上不便帮我们,他怎么认贼作父?”
祖海淡淡地道:“我倒是从来不认为朱行长会偏向你。也想到过他们会从我的贷款入手。考虑到本省银行系统朱家几乎可以路路走通,为保险起见,我早已经获得人民银行批准在上海开了一个户头,最近几天我的款子都还是从上海走,不让朱家的人沾手。贷款我也不主动还了,他们来催时候我再与他们谈条件,谈不拢就拖着。不过上海那家银行不是基本户,不能提现金,荷沅,我自己手头有一点现金,大多还是得从你卡上提了。你得做好准备,我不知道朱家敢做到哪一步,如果他们做得超出我承受限度,我会跟他们拚个鱼死网破。但现在我还想看看,看他们是不是逼得太紧。能谈条件,受点可接受的损失,也就算了。”
荷沅犹豫了一下,道:“要不我去找朱行长,跟他谈清楚。他们怎么可以这么逼人。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朱家与刘某人联手,怎么都不会想到。”荷沅说话时候不由想握住祖海的手,看下去找的时候才看到,祖海的手指一直在不由自主地没有节奏地敲打着空气,心中明白祖海脸上虽然淡然以对,心中着实紧张,刘某人这次动到祖海最要紧的资金了。她看着很心疼,毫不犹豫地将手与祖海的交握,感受到祖海一会儿紧紧卡住她的手指,一会儿又是静止不动,仿佛如此便可分担祖海的担心与忧虑。
祖海依然淡淡地笑道:“我今天了解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有冲进朱家老二办公室论理的想法。但是回头再一想,有一个疑问。你们的冲突发生在周一,我周三时候有笔更大的款子到期,朱家没有下手,为什么到今天才挑我比较小的一笔款子下手?是朱家布置的时间不足,还是他们有意放水?按说布置不要时间,自家人里面打个电话便可解决。所以我不能确定,先拖一拖看一看再说。而且我与银行毕竟是不可能真斗起来的,除非是以后不想做生意了。非到不得已,我不会出手。荷沅,这段时间你好好赚钱,现金全靠你了。我不知道要拖多少日子。”
荷沅打开自己的包,将卡与身份证取出来都交给祖海,“你拿着,我出门什么的还有护照。可是,这些够发工资了吗?”放下包,便又立刻缠上祖海的手。
祖海摇头,道:“肯定是不够,但好歹也不是个小数目。荷沅,幸好你本事不小。其他,我会想办法解决。或者钱转到客户帐目上请客户帮提现金什么的,不过这种事不能多做,帐目上面很难处理的漂亮。麻烦肯定很大。只要朱家不把我逼到走法律途径问我讨要贷款,我也不会跟他们鱼死网破。但是这段时间真是难说得很,其中变数太多,很有可能银行受不了我的强硬,怕我将贷款变成坏帐,会先向我投降也难说。总之……只是荷沅,你得跟我过一阵子苦日子。”
荷沅倚着祖海肩头,双手环抱住祖海,安慰道:“不怕,我每月还有工资发下来。祖海,我想着,事情肯定没你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你一定还有很多吓人的没告诉我,是不是?你别闷在心里独自承受,跟我说说吧,我虽然有些听不懂,但你说出来总比不说的好,有什么担心,两个人一起担着比一个人担着强。起码,你担心得睡不着觉的时候,我也跟着你担心得没法睡觉,我们可以一起聊天不是?总比你焦躁得冒火我睡得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吧。”
祖海苦笑,正如荷沅所言,因为银行扣下他一笔贷款,虽然数量不大,但已经打乱他的资金链,他已经看到未来几天的乱相。而且因为款项进出都得从上海过,里面不知多少麻烦,也不知得影响多少生意。别的还不说,他最怕的还是工程队听到风声问他追款。未来真的是非常需要仰仗荷沅的收入了。但是祖海最大的担心还不是别的,而是在银行系统根深蒂固的朱家。谁家企业做大了不要依靠银行贷款?如果朱家对他下了封杀令,祖海想,他很可能只能携款出走,异地发展了。祖海将头埋在荷沅肩窝好半天,才道:“你再烧几个下酒菜,我来开一瓶红酒。我们喝喝酒说说话。估计下周以后,我们不会再有悠闲的好日子过。以前我还可以推掉一些应酬,以后几天,我得靠应酬撑场面了。”
荷沅答应着,看了下傅姐已经烧好的菜,又打开冰箱取出一些鱼肉做了糖醋瘦肉,油煎带鱼,芙蓉虾仁。
这一晚,荷沅与祖海边吃边聊,一直吃到晚上十点,桌上六菜一汤全空,两瓶红酒也空。荷沅觉得两人的谈话从来没有如此投机过,喝到最后一起痛骂刘某人朱行长等人,口吻一如小孩子吵架。当然祖海粗口极多,荷沅比较刻薄。从此,喝酒聊天成了两人在家的经常性项目。
危机的乌云已经在头顶积聚,远处已隐隐有电闪雷鸣。
周日早晨,宿醉的荷沅是给手机的叫唤催醒的。竟然是丹尼尔来电,他给荷沅几个传真号码,让她尽快在今天将可行性研究报告做出来发给总部几位要员,不得拖延,他说他已经联络妥当。
荷沅虽然嘀咕周末那些要员未必会看传真,但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何况她现在又无比看重这份收入了,所以非常勤快地依言忍着宿醉后的头昏将报告最后完成。下午不舍得用自己家里的电话发那么多的国际传真,特意赶去公司发送传真。昨晚一宿谈话,她早就打定主意节衣缩食。
让荷沅没想到的是,周一才一上班,汪先生便来电请她上去一趟。荷沅觉得奇怪,自从她升级到总监后,汪先生有事一般都是亲自下来一趟,没有大喇喇请她上去的事。所以心中颇有怀疑,经过丹尼尔那儿的时候,跟丹尼尔说了下传真已发,才到汪先生的办公室。
汪先生神情非常严肃,连带着他的办公室看上去也比较阴沉。也是,他的办公室朝北,太阳还没晒到,而且正好有一棵硕大樟树遮蔽。他请荷沅坐下,便缓缓地道:“梁小姐,你的可行性报告听说昨日已经发出?”
荷沅惊道:“汪先生怎么知道?”荷沅心中冒出一大堆疑问,但是引而不发。
汪先生道:“朗尼知道你们背着他做这么一份报告,很生气,要求丹尼尔停止,但是丹尼尔答复已经发出。听说是你的主意。是不是?”
荷沅点头,心里虽然已经知道不妙,但还是道:“不错,是我病休时候想出来做的事。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朗尼怎么知道我在做这份报告?为什么才知道?”荷沅联想到了昨天丹尼尔催她立即发出时候的焦急,原来是朗尼已经发力。估计是丹尼尔向朗尼隐瞒报告还未完成并发出的事实,而是托口已经已经发出,让朗尼无处着力。转身便催着荷沅加急发给他提供的传真号码。为什么朗尼早不知道晚不知道,非要等到汪先生来了后才知道?也就只有汪先生会得嗅出其中对朗尼不利的动向,向朗尼主动汇报。
汪先生在荷沅的逼视下脸上掠过一阵尴尬,但瞬间消失。轻咳一声道:“梁小姐,朗尼直接指示提前中止与你签定的劳动合同。这是中止原因,办事处会依照合同规定给予你赔偿。请梁小姐今天便请收拾私人物品离开。”
荷沅惊住,想到后果,但绝没想到朗尼会做得如此决绝。正好祖海危机的时候,朗尼这么做不是断她生路吗?荷沅想了想,道:“丹尼尔的意见呢?”
汪先生微微一笑,道:“丹尼尔当然只有答应,这儿是他的签字。而且,虽然你是业务骨干,但是,你们不是会议讨论说下半年业务非常难做吗?很可能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