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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你一哭我多内疚啊!”
茵宁轻拍着才民的肩膀。
“真难办啊!”
奇朔苦笑着走回来,面对着揉眼眶的男孩站住了。
“金才民!”
“……”
“好,这么办吧……”奇朔转头温柔地看了一眼茵宁,又低头看着才民的额头,“我呀,这个学期结束后要去当兵。既然才民你那么喜欢姐姐,嗯,好吧,从那时候开始,就由你负责照看姐姐,直到我回来。怎么样?”
“真的?”
“是的,我以一个男人的名誉发誓。”
“奇朔!你跟这孩子说什么呢!”
“别着急!才民,你得好好听姐姐的话,勤奋学习,怎么样?能做到吗?”
“就是说……你去当兵以后,茵宁姐姐就是我的了?至少三年?”
“呵呵,说是你的有点儿过分,我的意思是让你替我好好守着姐姐。你也知道,茵宁很漂亮,这个学校里可有不少坏小子对她虎视眈眈。另外,就像你说的那样,等你长大成人后,我们再好好较量较量。”
“你是说等我考上大学……”
“是啊。哈哈哈……行吗?”
“好!”
“你就那么有信心能战胜我,争取到茵宁的爱吗?要知道我和茵宁现在可是彼此深爱着对方,谁都拆不开的。”
“是的,我有信心。”
“好,有魄力!你真是个特别的家伙,嗯,我喜欢。好吧,那我们两个男人就这么说定了!你现在可以回家了吧?今天我们俩一起吃晚饭你可以通融吧?”
“是的。”
“好,我们走了。”
才民脸上的乌云散尽了,表情开朗起来,但他依然不走,挠着后脑勺,用脚尖轻轻踢着湖边的地,欲言又止。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
他瞥了一眼茵宁微笑的脸,一咬牙,结结巴巴地对奇朔说:
“你……”
“什么?”
“答应我……嗯……在我长大之前,绝对……绝对不对姐姐那个。”
“‘那个’?什么?”
“……那个,就是……那个……”
才民嘴角抖动着,突然变得满脸通红,羞得侧过身去。
天哪!奇朔和茵宁不由张大了嘴。这孩子居然鲁莽地要求奇朔保证不侵犯茵宁的贞洁!嗬,真是的,眼看着就要顺利结束的事……一把揪住他的脑袋,狠狠踢打一顿,肯定很解气。别太嚣张了,小毛孩!居然敢没完没了地逗比你大很多的哥哥姐姐玩,就算没家教也得有个限度吧?
茵宁气得太阳穴直跳,正想大声斥责,奇朔抢先一步,扶了一下眼镜,点了点头说:
“好,既然这样,我也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的梦想是什么?你以后想当什么?”
“我……没有。”
“是吗?”
奇朔转头温柔地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茵宁。
“茵宁,你希望才民将来做什么?”
“嗯……”
坏小子!原本以为你挺可爱的,现在看来,要是让你继续随心所欲地走下去,也许会走上邪路,变成个小痞子,变成个浪荡子……呃,再忍忍,忍忍,奇朔不也忍着吗?不是说能忍耐的人有福吗?那就将你一军。
“才民呀……看他的长相,穿白大褂一定很合适。”
“医生?好。才民,你觉得医生怎么样?”
“这个嘛……”
“作为你的理想不错吧?”
“还行。”
“那就行了。才民,就从今天开始,你能好好学习考上医科大学吗?”
“医科大学?”
“怎么,没信心吗?”
“啊……不,嗯,我能做到。”
“好,那就说定了:五年以后,如果你考不上医科大学,茵宁就完全属于我了。”
“要是我考上了呢?姐姐就完全属于我吗?”
“那可不行,到时候你和我就有同等的资格追求茵宁了。我会安排一些时间让你跟茵宁相处,在一定的期限之内。当然,最终选择谁,还是由茵宁决定。”
“是吗?可是……上医科大学……可不容易啊……”
“要是你没信心的话,前面那些话我就当没说。快决定,怎么办?”
“好,好!”
哼,有什么做不到的,又不是让我去摘天上的星星。只要能跟茵宁姐姐在一起。
“那好,就正式说定了。”
“当然。”
“来,握一下手!”
两个男人用力握了握手。
看到两个人紧握着手笑容满面的样子,茵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生活中竟然有这么可笑的事——随心所欲地决定别人的归宿!我是我自己的!就算那孩子年幼无知,怎么奇朔也跟着胡闹,做出这么没头没脑的事来呢?看来只要是男人,无论年龄大小,做的事和脑袋中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才民带着无比幸福的表情礼貌地向他们道别,态度跟先前迥然不同,蹦蹦跳跳地捡起书包,在头顶上挥舞着穿过校园,消失在正门方向,还冲他们挥了挥手,喊着“再见”。
茵宁似乎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扑通一声坐回长椅上。
“怎么了?”
“奇朔!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已经不是孩子啦,是个15岁的少年了。我看他很有勇气,很聪明,而且跟你住得很近……”
“咳,别说这些,我是说你怎么能跟那孩子决定我的归宿呢?如果是开玩笑,是不是太过分了?”
茵宁的自尊心受了伤害,尽管强压怒火,还是沉着脸。
“哈哈哈,这样我才稍微放心些呀。”
“放心?放心什么?”
“等我去当兵了,肯定会有一大群人一窝蜂地成天围在你身边,现在有了金才民,你没法随心所欲地跟别的男人约会了吧?才民每天会瞪圆了眼睛盯着你的,至少在学校和你家附近。”
“天哪,看来你真的很担心啊?”
“那是!我总怕去了军队日夜担心,连觉也睡不好,现在总算可以放心了。”
茵宁双手抱在胸前,怒视着奇朔:
“这么说,这孩子变成你派在学校和我家附近的暗探了!”
“哈哈,是啊是啊,下次见到才民,我要告诉他,一发现你跟别的男人约会,就立刻写信或打电话给我。”
“天哪,你怎么能……”
茵宁双目圆睁,盯着奇朔: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不,不会的,绝对不可能。难道他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也不可能,他明明知道我多么爱他。如果说是开玩笑,那也太过分了,居然跟那个男孩约定了我的归宿!这种事怎么能随随便便开玩笑呢?我认识的奇朔明明不是这样的人,是宽容大度思虑周全的,可刚才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呢?无
论如何,哪怕那只是个临时变通的白色谎言,也是不应该的。
奇朔看出了茵宁内心的挣扎,不慌不忙地点燃一支烟,问道:
“想什么呢?那个叫才民的小子?”
“我可没你那么轻松,心里堵得慌。”
“那个气势汹汹的小子不是快快活活地走了吗,那不就得了?”
“什么意思?那你跟他约定的事都不算数吗?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兑现?那你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这个嘛……”
奇朔“呼”地喷出一口烟,淡淡的烟雾向着湖面上空飘去,在朦胧的路灯光中消失了。
他现在上大三第二学期,打算学期一结束就去服兵役。
他是法学院的学生。跟一般法学院学生一样,他的梦想就是通过司法考试,如果能在大学里通过考试,那是无比高兴和光荣的事。去年和前年,他曾经参加过两次考试,纯属练兵,两次都连第一关也没通过。第一关的合格率是十分之一,可见他的成绩非常糟糕。他判断,现在自己的精神状态和心理状态都太松懈了,不适合考试。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大学毕业后再去服兵役,他将会有很大的心理压力。如果能通过考试,以法务官将校的身份去当然好,但现在看来,明年通过考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既然如此,留下一年时间,先去服兵役相对来说更好,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茵宁都好。从自己的角度看,如果大学毕业后去服兵役,退伍后马上考试,在信息方面显然会落后于应届生;如果回来后还能上一年大学,就可以用这一年时间作为缓冲,准备得更充分些。对茵宁来说,到那时,早就毕业工作了,可以名正言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