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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过段时间再来,说不定他就会见你了。”贺文琅看不得她情绪低落的样子,出言安慰。
杜喻也听出了他的意思,不想让他跟着自己不开心,于是抬头笑笑:“嗯,希望如此吧!”
从醒过来的时候,她就问到了严铮的情况,齐伟那个时候便告诉了她说严铮在看守所里关押着。昨天和贺文琅两个人天南海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她才知道严铮毫无保留地承认了所有的事情的经过,也正因为如此早在两天前就已经判决了。
因为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构成刑事方面罪行,她没想到事情进展怎么快,本来还认为时间来得及能够跟法官求情,可惜没想到事情进展得那么快。事到如今她也没得办法了,只好过来看看严铮,顺便合着想想办法看能能再把刑期减缓几年。可严铮不肯见她。
想着,杜喻禁不住叹气。
贺文琅拍拍她的肩膀说:“别多想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你再怎么做都没得什么用了。”
“难道就这样子吗?”杜喻摇头,反驳着说,“我总觉得严铮是因为我才落得这样下场的,要是我不做些什么,心里头总是不安心。”说完,杜喻先怔住了,片刻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我还是太自私了。”
贺文琅听懂了她话里头的意思,不赞同地说:“这不是自私不自私的问题,你能想着帮他已经很好了。”
“文琅,你就不用再这么劝我了。”杜喻摆手,神色多少有些落寞,“从一开始,我选择逃避起,我就已经错过了很多很多。苏诺非的自杀,严铮的入狱,或多或少都跟我有着直接的联系,这些是我所知道的,还有那些我所不知道的呢?”
“小喻,你别太激动了。”很少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样子,一旦看到任何一点端倪,贺文琅就止不住地会想到当年的她,那么疯狂,那么无助的样子,心也就跟着一阵阵地发酸发痛。
“我没事。就是想要说说,说出来总会轻松一些。”杜喻看上去倒还算是比较冷静的,“你知道不?那天在医院里我们相遇,后来碰到的小护士。原来她喜欢看渔夫的漫画,一本一本地如数家珍,好些名字我听起来都觉得陌生了,可她那么说着就像是朝夕相对的朋友一样,那么熟悉,那么亲密。她还跟我说她喜欢看《宁相望》,尤其是和渔夫一起合作出的绘画本。”
“《宁相望》么?我记得那个时候销售确实是挺不错的。”贺文琅点点头,似乎借由杜喻的话跟着一起回到了多年前,那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之中,打打闹闹,嬉笑怒骂。
“好么?我可记得那个时候给某人看了之后,得到的评价是幼稚无聊,说是什么寂寞的人写出的不甘寂寞的故事。”杜喻说着说着笑出声来,记忆里的话还记得那么清晰明朗,仿佛语音语调都不曾改变过,唯一变的是物是人非。唯一吗?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吧!
不曾想杜喻还会记得,贺文琅也不见尴尬,只是随着她笑笑:“该说你小心眼吗?这些话到现在还记得这么清楚。”
“难道你忘了堇色说的……”回头,对上他询问的目光,杜喻灿然一笑,模仿着堇色的语调,惟妙惟肖,“言言小白,就是一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的小气鬼啦!”
一说完,两个人忍不住同时笑出声来。
“真像啊,要不是看着是你在说,估计我一定会当成是堇色了。”贺文琅含笑慢慢移动步伐,平稳有力地推着轮椅往出口方向去。
杜喻带着些许的得意,像个小孩子一样:“看来我下次可以打电话来误导误导你。”
轻松地氛围总是会比较舒服的。但有的话题还是无法回避,或者可以说是有的人不愿意这样回避下去了。
“文琅,你说到现在还有多少人记得我?”
“当然有了,像是堇色,我,渔夫,小晴……”
“我不是说这些,你明白的。”杜喻打断了他的话,认真的神色让贺文琅知道此时她并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沉吟一下:“小喻,我就知道你还是在意这些的。”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多么在乎,但我就是想要知道,还有多少人是记得我的。这样子我也可以……”杜喻说不下去了,她自己原本就没有准备,突如其来的话题让她一时间想起了刘萱萱谈起渔夫时那种向往喜爱的神色,以至于让她在突然之间也想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能拥有刘萱萱那般神色,在谈及她的时候。这是一种虚荣心,杜喻并不否认,更多的这可以归结为一种渴望,渴望知道到底还有几个人是记得自己的,自己曾经的存在是否真的留下了痕迹。
像是看穿了杜喻的想法,贺文琅深深一叹,松开轮椅,大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直到视线于杜喻齐平:“小喻,你真的不应想这么多的。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存在就是一个磨灭不掉的痕迹,你向来不羁,又何须再理会这些呢?在这样的事情上斤斤计较。”
“你不知道,我本来就是斤斤计较的人吗?”杜喻笑着反驳,语毕,摇了摇头,状似叹息般,“也罢了,现在想这些也没得什么用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还想它做什么呢?我想我大概是脑子发昏了,才会问这样的问题。”
“如果我告诉你,你还有机会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去呢?”
贺文琅冒出来的话,唬了杜喻一跳,乍现惊愕后,转瞬间她又想了明白,笑笑:“怎么可能?都发生过那样的事了,我的名声算是彻底的坏了,且不说我有没有精力继续写下去,单是书商那边就是一个问题。他们怎么可能会同意呢!要知道我当初可是……”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贺文琅截住她的话,一字一字地问,“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文琅,你现在问了不也是白问,我回答了不也是白回答。何必呢!”杜喻转开头,她承认自己不敢和贺文琅对视,因为那双眼睛里充满的热情和希望让她不敢触目。
“小喻,其实刚刚我和严铮见了一面……”贺文琅努力使自己忽略掉杜喻惊讶的表情,继续说下去,“他没有跟你见面其实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可是他最后跟我说,他希望你能继续码字。这是苏诺非的愿望,同时也是他的愿望。”
“他……真的这么说?”
还是存在疑惑,不是不信任贺文琅,只是这样的希望多少是出乎意料的。
贺文琅点点头,郑重地回答:“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这我知道。”杜喻点点头,没有半分的迟疑,“可严铮他真的是这么希望的吗?”
“难道你忘了,那天他带着你出来,结果有人枪走火,那个时候他把你给推开了。”
杜喻沉默了几秒后,才启声:“我没忘。那天要不是严铮眼疾手快,只怕我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杜喻说完,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贺文琅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推着轮椅慢慢向前走。杜喻抬头时正好经过一排高高的围墙出来。
在这无形的天地之间这道有形的围墙就这么轻易地把世界分隔开来,一边是自由,一边是拘束。同样的阳光落下,洒在身上,却有着明显的差异。
想着,杜喻无意识地揪紧了搭在膝上的毯子,轻轻地,几不可闻却是带着几分坚定地说:“文琅,我试试看。”
第卅二章 好消息
连杜喻都不懂她当时为什么就说出了那句话来,但那句很轻很轻的话始终是发自心。对贺文琅扬起笑,她听到自己说:“我试着看吧!”
贺文琅点头,不自觉自己已是喜笑颜开:“那好,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杜喻如是这般问,心里却轻轻叹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有哪些事情可以称为好消息呢!
贺文琅也不出口试图说服她那种微妙的心思,推着她慢慢前行,边道:“在你忙着重考的那段时间里,我越像就越觉着‘抄袭’事件古怪,找了个朋友来查,可结果还没查出来的时候你就跑了回来。我急着找你,错过了和那朋友约定碰面的时间。后来记起的时候他已经出了国,我也跟他联系不到。”
听贺文琅说着以前的事,杜喻一直都保持着沉默,那时的自己听到家里发生的巨变,上面也顾不得就跑了回来,结果还是晚了。眼前变得有些迷蒙,杜喻赶紧眨了眨眼,抑制住对于往事的愧疚和悲哀,专心去听贺文琅说的话。
幸好,贺文琅专注于事情的讲述,没有太注意到杜喻的情绪变化,只听他继续说:“本来以为这事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