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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可要走快一点才行了。”说着,瑞香一脸着急,只差没主动拉主子的手,赶着她快点去永安宫。
要是真的赶不及到永安宫避雨,那可就糟糕了!这段时日,主子原本就单薄的身子一日日清减,要是再淋到雨着凉,只怕一条小命休矣。
“好好,我知道。”佟若愚嘴上说着,脚步依旧慢徐,到了最后,瑞香再也忍不住,半推着主子,好言催促。
当她们走到了永安宫前,就看见几名宫人与护卫守在宫门外,佟若愚突然停下脚步,在她身后的瑞香一时没停住脚,撞上了主子的背。
“主子……”她不解地探出头,心时立刻有数了,“主子不进去吗?皇上在里头呢?”
佟若愚定定地站在原地,就像生了根似的,听不见瑞香在她耳边听噪的声音,娇颜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就在这时,她看见龙琛从门内走出来,看见他高大的身影,心口一阵揪紧,忍住了没开口出声唤他,最后是他转眸先看见了她就站在十尺之遥。
龙琛的眸光冷淡,一语不发地瞅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尺,却宛如天涯般遥远。
跟随在后的叶总管发现了主子不寻常的静止,顺着眼光望过去,看见佟若愚就在那一端,“皇上,是佟主儿。”
龙琛宛若未闻般,一语不发,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没料到主子会将佟主儿当成不存在般忽视,叶总管吃了一惊,但无计可施的他只能颔道对佟若愚致意,然后匆忙转身跟随主子离去。
佟若愚看着他逐渐远去的高大背影。感觉到从他身后透出的疏远与冷漠,她面无表情地将作不在乎,但胸口却清楚地感到揪扯的疼痛。
“主子……”瑞香担心的低叫,看着主子脸色苍白的像是胸随时会晕过去。
“皇上走了,咱们快进去吧!就要落雨了。”
但无论她如何努力催促,佟若愚就像是双脚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她的表情木然,龙琛离去的景象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去。
蓦然,一记轰然巨响的雷声照亮了整个天际,骤风吹来狂暴的大雨,佟若愚定定地站在原地,任由冷雨淋湿她一身……
第四章
前几日,娑罗树枝头上最后几朵花苞无声无息地开了,没过几日,花儿盛极,无声无息地落了,永安宫的院子里,满地都是落花,有些仍是浇淡的黄色,有些已经枯萎,空气中漫着熟腐的甜美香气。
廊下,佟若愚坐在太皇太后生前最爱的酸的酸枝木交椅上,静静地看着温暖的风吹过树梢,抿着嫩唇,已经许久没开口了。
瑞香站在一旁,心里满是担忧,看着主子日渐消瘦,她心里着急,却是无计可施。
只能庆幸前几日淋了大雨,隔日只有些许不适,吃了点汤药之后便无大碍,否则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她心里是清楚的,主子这些时日的不寻常,是因为皇上。
盂兰盆祭那一夜,她见主子迟迟未归,出门去找,最后才在一处殿阁角落找到了人,那一夜,当她替主子沐浴更衣时,看见她如玉般白净的身子上错落着深浅不一的红色淤痕,心里已经有数了。
经过了那一夜,主子已经不是清白之身,而瞧见主的脸色平静,不消多想,就能猜到染指了她清白的男人就是皇上。
只是,几日过去了,养心殿那方面却是没声没息,一点表示都没有,让瑞香百思不得其解,就算皇上对主子再不谅解,毕竟两人有了夫妻之实,照理来说不应该不闻不问啊!
“还是没有瑞兰的下落吗?”佟若愚淡然的开口,一双如湖水般迷潆的美眸仍旧是望着眼前风景。
“没有,我已经差了不少人去找,只差没将整个京城翻过来,但就是找不到那丫头的行踪。”瑞香不似主子平静,对于一直没有找到瑞兰,她可是满心着急,因为瑞兰在盂兰盆祭那一夜私跑出宫,用的是主子的牌符,而最令人担心的是,她同时取走了太皇太后赐给主子的免死金牌,只要出示那面金牌,就算是一品大官都要礼让三分。
“再找找吧!瑞兰那丫头心地不坏,应该不会拿着我的东西去做坏事才对,说不定她是真的有需要。”佟若愚轻叹了声,嫩唇勾起一抹微笑。
瑞得迟疑了半晌,终于还是决定不要说出心里的忧虑,她知道主子没注意到,但是这半年来,她们几次与官南舟碰面时,她看得出来瑞兰对官公子的倾慕之情,只希望瑞兰能够想到主子多年来待她不薄,不会将令牌拿来做出对主子不利的事情。
而且,现在让人担心的事情,不只是这一椿啊!
“小姐,瑞香有些话不说不行,小姐就让我去探询一下,再怎么说皇上都应该要给小姐一个交代才是啊!”
“交代?”佟若愚淡淡地笑了,挑起眉梢,反觑了婢女,“依你说,他应该给我什么交代呢?”
“皇上明明说过,要立小姐为后的……”这句话,瑞香说得极委屈,呐呐的语调之中充满了对主子的疼惜。
“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了,不小心让人听见了,会闹笑话的。”佟若愚柔软的嗓音平平淡淡的,没教人听出藏在她心里的悲伤。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通报,佟若愚回过眸,瞧见了叶总管领着几名宫人走过来,脸上的神情是严肃的。
“皇上有令,请佟主儿随咱们到养心殿走一趟吧!”
“嗯。”她点了点头,站起身,回眸瞧见瑞香一脸喜出望外,或许是以为皇上终于有了回应。
佟若愚越过叶总管的身畔,率先走出永安宫,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此刻,在她的心里不是没有期盼,希望龙琛能再对她好,只是啊……她太胆怯,不敢像瑞香一样乐观,她叹了口气,没让自己再深想下去。
当佟若愚走进养心殿时,她看见了包括容牧远在内的几名大臣都在场,龙琛站在殿前,看见她穿过大臣之列,迎着他走过来。
“你知道朕为什么要召你过来吗?”他的嗓音低沉,没有一丝起伏,看着她消瘦而且苍白的容颜,丝毫不为所动。
“若愚不知道,请皇上明示。”她定定地瞅着他,咬着嫩唇,强忍住心底涌上的酸楚。
她看见了他的不为所动,看见了他黑眸深处的冰冷。以前,只要见到她稍微清减了些,他总要问的,就算她再三解释,他也不会轻易放心,甚至于有一回把太医给唤来了替她诊脉,直到太医确定她没有恙病才肯罢休。
然而,如今她没能在他的眼底瞧见忧切,只看见了他的无动于衷。
他仍是他,而她也没变,那在他们之间,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佟若愚想到了那一夜,她抿住嫩唇,不让自己泄漏出内心的脆弱。
“为了官南舟那个男人,你窨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呢?”龙琛开门见山地说,尖锐的语气几乎不给她留下余地。
“我不懂皇上的意思。”在众人的盯视之下,佟若愚仍旧强作镇定。
“官南舟已经逃出京城了,你不知道吗?”
“皇上以为是我放走他的?不是我,我没有包庇官大哥出京城,我已经跟他说明白了,我不会再帮他,绝对不会了。”
“那这是什么呢?”龙琛抬起手,一面闪着亮光的金牌连着红绳从他张开的掌心坠下,“难道你想说这个东西不是你的?”
“老祖宗给我的免死金牌,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她惊讶地睁圆美眸,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原来你还记得这面金牌是老祖宗令朕特别赐给你的,没想到,你竟然拿它来帮忙钦差要犯逃出京城,并且让他用了这面金牌带走了几个就要问斩的囚犯,佟若愚,你简直是恩将仇报!”
“我没有,无论你要不要相信,但我真的没有。”
龙琛看着她娇美的容颜因为激动而涨红,一瞬间,他几乎要相信她了,又或者说,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是想要相信她的清白。
但是他无法相信,她已经不再是他心里那个唯一不会背叛的人,“如果不是你,那么,在盂兰盆祭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叶总管第一次派人去凤殷斋,你推病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