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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突然似脱下所有的重担,心中无比轻快。放下仇恨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我娶你。”
直到仇孽离开,直到他回到家中,文越还是觉得仿若在梦里,不然怎会听到盼望已久的许诺。当然这本就不是梦,未过几日,文越就再次见到了仇孽,只是地点却是在自己家。
仇孽依旧是那身布衫,洗的发白,黑色都变成灰,布鞋的边缘已有磨损,袖口卷起,路出麦色的胳膊,手中拿着一柄剑,剑身狭长,却无任何纹饰,一如她的人一般简单。她表情平淡,毫无畏惧,而她旁边还站着一位战战兢兢地男人,这个人文越认识,是城里有名的媒人。
知府大人已经满脸怒容,眼光如刀子一般狠狠地刮在两人身上,如此那媒人就更加战战兢兢了。“越儿,这个人你可认识?”
文越抬头看向仇孽,一时间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她。“你……怎么来了?”
“提亲。”
提亲?文越睁大了眼,她居然真的来提亲了?
当下仇孽却不再理睬那个暴跳如雷的知府大人,而是转而看着文越,认真地问道:“文公子,你可愿意嫁给我?”
眼见着暴怒的娘亲随手抓了茶杯砸向仇孽,文越想也未想便冲了上去,挡在前面,喊道,“娘,我喜欢她。”
无论是知府大人,还是仇孽都未料到这样的变故,只见那茶杯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文越光洁的额头上,顿时额头上就红了一片。仇孽扶着他,面露怒意,文越连忙拉住她,又转而看向自己的娘亲,“娘,我喜欢她,求您成全。”
虽不亲厚,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子,知府大人终有不忍,却始终看不起仇孽的出生,“你当真要嫁她?”
文越点头。
知府大人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个好字,满眼通红,恶狠狠地瞪着仇孽,“只要你一月之内,能拿出一万两作为聘礼,我便同意将越儿嫁给你。”
“娘!”文越惊呼。
“住口。”知府大人厉声呵斥,看向仇孽的眼神越加不满,“你应还是不应?”
仇孽点头,“好。就以一月为期。”她放开文越,说道,“你等我,一月之后,我来娶你。”说完转身就走。
文越还要说什么,却只看见她离开的背影,毅然决然。只能将未说的话收回,于心间,默默道一声,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收到一条长评,心情好得很,故而早再更一章。亲们,要继续支持我哦~~~~~
☆、【初相逢 玖】
夏末秋初的田野里,依然十分美丽。稻穗随风起伏,犹如波浪,更远处大片大片的果林,挂满了各种水果,芬香四溢。野地里白的、黄的、红的野花也开得正艳。
阳光如此明媚,景色如此怡人,本是赏心悦目的事情,可如果身边有这么两个争锋相对的人存在,那么再好景也被破坏了。
车子越走越远,秦秋刚开始还会扒着车窗往外看,渐渐便是一点儿心情也没有,闷闷的看向一边闭目养神的纳兰玉瑾,“沐瑾。”
秦秋蹭过去,挨着玉瑾坐着,玉瑾的眉头皱了一下,没有理他。秦秋又挤了一下,“沐瑾,你会不会把我卖了?”
许是被他忐忑的语气打动,沐瑾睁开眼上下扫视了他一遍,似是在确定什么,秦秋被她看得背脊发毛,一下子跳了起来,撞到车顶又弹回来,捂着头斜着眼看向玉瑾,“你干什么啊!”
“我看看你值几个钱。”玉瑾抱着手,靠在垫子上,舒舒服服的养神,口气却十分恶劣。秦秋踢了她一下,等着玉瑾,“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谁稀罕你啊!”
“哼。那最好不过了。”玉瑾冷笑。
这样的戏码似乎每日都在上演,而且越演越烈。
为此,一向忠心耿耿的小荀子这会儿难得没在自家主子跟前,反而是跑到了刻板严厉的总管身边,当起了小跟班。
济文耳听前面马车中不断传出的争辩声,再看看旁边低眉顺眼的小荀子,嘴角抽了又抽,“你主子一直都这样?”
小荀子眨巴眨巴眼睛,“总管不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吗?”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济文语塞,她是看着玉瑾长大的没错,可她从没见玉瑾这么没形象、没风度、没气量的和人争辩,争锋相对不说,还越说越下流,直说到那未经人事的少年涨红了脸,湿了眼,才肯停口。可没过一会儿,两人又会因为一些小事争执不下。
“唉……”揉揉跳动的太阳穴,济文叹了口气,难道是她老了?真是越来越不明白这小两口了。
“总管总管,”小荀子凑上来,殷勤讨好,“小姐现在这样其实挺好的啊,以前都没见过谁能让小姐这么情绪化,可见少夫人与小姐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天生一对啊。”
哼……济文嗤笑,天生一对不敢说,倒是这千里姻缘一线牵有点意思。但小荀子的话不无道理,玉瑾若是不在乎秦秋,就不会这么变着法的逗弄秦秋,减轻了秦秋的离愁别绪。
“哎呦……”秦秋捂着摔痛的额头,撅起了嘴,一脸委屈,太不公平了,连马车也欺负他!
“活该。”沐瑾瞪一眼,随手扔了个小药瓶过去,“让让。”不满地踢了踢秦秋,先一步跳下马车,秦秋捂着头随后也下了马车,抬头一看,匾额上写着凤羽客栈。
众人一并进了客栈,原先早有人订好了房间。沐瑾径自进了房间,再次将秦秋关在了门外。秦秋戚了一声,转身往旁边的房间走。这样的戏码上演的多了,大家自然都见怪不怪,心里却都道自家小姐原来还是个别扭女,娶都娶了,不放在自己屋里,偏还要往外赶。
屋内同样欢脱的小厮墨鸦笑嘻嘻地拉着秦秋道,“夫人夫人,我们去逛街吧,听说镇上第一美男抛绣球招亲,我们也去看看这第一美男怎么样?”
秦秋眨眨眼,居然还有抛绣球选亲的,他觉得他就已经够荒诞了,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荒诞的啊,“好吧。”
两人连晚饭也没有吃,就跑了出去。镇子不大,再加上墨鸦略会些拳脚,济文便也没让人跟去。镇上的集市也确实热闹,吵吵嚷嚷,竟是到了二更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这时济文本已打算睡了,可眼皮子直跳,便遣了小荀子出去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发生。谁知没过一会儿,小荀子竟带着受伤的墨鸦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墨鸦嘴角还挂着血,害怕地跪在地上,“少夫人被人劫走了。”
“什么时候?”问这话的人推门而入,济文先是一惊,后眼中的算计一闪而过,挥手便让几人都下去了。
“济姨你这是何意?”看着众人一一离开,玉瑾拧眉不满道。
济文面色如常,神情冷漠,“恭喜你终于可以摆脱这个荒唐的婚姻了。”
玉瑾依旧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很讨厌秦秋吗,现在是摆脱秦秋一劳永逸的大好时机。途中遇险意外亡故,这个理由不论是给秦家,还是给你娘,都再充分不过了。你好好想想吧。”济文淡淡地说来,转瞬之间便决定了另一个人的生死。
玉瑾满脸不悦,紧皱的眉头泄露了她内心的躁动,“你让我放弃救秦秋,任他自生自灭?”
“我不过是提醒你,成大事者杀伐决断当果断坚决,不可存有妇人之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你该选择的。更何况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放弃秦秋对你才是利大于弊,那就没有必要再损伤人员救助一个只会妨碍你的人。”
玉瑾冷笑,心内却无比清楚济文所言句句属实。她讨厌秦秋,要想彻底摆脱秦秋此刻无疑是最好的时机,若是等回到中州,她和秦秋的事就成了定局,到时便再无反悔的机会。
“而如果现在你选择留下秦秋,那你就必须一直承担起这个包袱,他不仅会成为你的正夫,将来还会成为睿亲王王夫,担负起睿亲王府的兴衰。你觉得他担得起吗?”
担不起。玉瑾在内心深刻明白秦秋单纯天真,容易被人利用,根本无法担负起睿亲王府的重担,而她也从未想过要一直和他在一起,当初是权宜之计,如今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济文叹口气,“趁着现在,你最好看清自己的心,王公子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你若是真的喜欢他,王爷说她愿意上门提亲。”
玉瑾面露痛色,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济文,这个人是看着她长大的人啊,如今却在她心上划出一刀一刀伤痕。“你一定要这样逼我?”
“不是我要逼你。”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