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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搂我入怀,轻拍我的背,安抚着我的情绪,没有说话。
“启禀皇上,娘娘的药煎好了。”珠帘外响起小安子的声音。
“还不快送进来!”皇上一听,忙唤了他进来。
小安子忙掀了帘子,疾步将汤药端了进来,待要放到旁的小几上,皇上却示意他奉到跟前,亲自端起托盘中的青花瓷碗,放到嘴边吹了吹,又放到嘴里试了试,确定不烫了,这才端到我嘴边,让我就着他的手将碗中的药喝了下去。
旁的小安子早已备好了蜜饯,待我喝完药,忙奉上让我含在嘴里去苦味。
皇上扶了我轻轻躺下,抓住我的手,浅笑道:“放心吧,有朕在呢!你也累坏了,先好好睡上一觉!”
我躺在床榻上,温柔地看着他,笑了。他眼中满是柔情,拉了我的手握在手中,伸手轻轻抚过我的眼睛,轻声道:“言言,快睡吧,朕在这儿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朕再离开。”
我挣扎着,却终是抵不过汤药的功效,沉沉睡去。
待我醒来时,已经第二日晌午了,彩衣一脸欣喜地上前道:“主子,你醒啦?”
我大量了一下四周,朦胧记起昨儿个落水之事,彩衣却理解错了,掩嘴笑道:“主子,昨儿晚上万岁爷待你睡着了才离开的,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的令奴婢们好生照顾主子您。”
立后之争(九)
我霎时红了脸,嗔怪道:“我又不是那个意思……”随即又觉得自己在多次一举的解释着,忙转了话题,“现在什么时候了?”
彩衣边伺候我起身,边笑道:“回主子,已近晌午了。”
我点了点头道:“有没派人过去看莲贵人?她现在如何了?”
“奴婢就知道主子会问,早早的便让秋霜过去看过了。”彩衣笑道,“莲贵人喝了杨太医的药,睡了一觉,身子已无大碍了,方才来过一次了,主子还未醒来,奴婢就让她先回去歇着了。”
我点了点头,走至梳妆镜前,静静地看着彩衣为我梳着精致的发髻,问道:“小安子呢?怎么都没见着?”
“他呀?一大早便没见着人影儿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彩衣悉心替我梳着头,答道。
“主子,奴才回来了。”小安子打了帘子走了进来。
“哟,小安子,你怎么老这么神出鬼没的,都怪吓死人了!”彩衣瞟了一眼小安子,嗔怪道。
“嘿嘿……”小安子痞痞地一笑,“奴才当然要跑快点了啦,否则又给了你机会在主子面前编排奴才的不是了。”
“你……”彩衣被他堵了个正着,连连朝伟嗔道:“主子,你看小安子……早知道奴婢就狠狠说他坏话,这会子以来就冤枉奴婢。”
“成了,成了。”我含笑从镜中看着一向爱斗嘴的两人,“小安子,你这气喘吁吁的,可是上哪儿去了?”
“回主子,奴才闲着没事,便去各宫里听奴才们闲话家常去了。”小安子朝我躬着身,恭敬回道。
“噢?!都听到些什么新鲜事了?说来本宫也听听,热闹热闹。”
“回主子,如今各宫又还能说什么?只多不过是昨儿个莲花池之事,多半皆说淑妃娘娘偷鸡不成,到失一把米,想趁无人之时害德妃娘娘不成,倒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被莲贵人撞见了,如今被皇上幽在了永和宫内,只怕是要彻查此事了!”小安子兴奋地说着众人的议论。
“嗨,这个还算什么新鲜事啊?”我无聊地打了个呵欠,“还有没其他新鲜事儿?换一个来听听。”
“回主子,”小安子躬身道,“奴才还探听到,淑妃娘娘被内廷侍卫救起,送回永和宫,呛了不少水,喝了御医开的方子,身子虚弱得紧,估计到现在也还未转醒。”
“是么?”我细细瞧着彩衣为我梳的飞凤髻,柔声道:“淑妃姐姐落水了,想来这会子身子正虚呢,小安子,还不快去备些礼,本宫这就过去探望淑妃姐姐。”
“哎……主子。”小安子筹措了一下,才道,“主子,皇上有旨,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淑妃娘娘静养。”
我淡笑不语,只从袖中取出皇上钦赐的那块‘如朕躬亲’的金牌,笑道:“后宫之事本就由本宫打理,再加上这个,还不够份量么?”
小安子这才欣喜地点着头,躬身退了出去。
“彩衣啊,等会子要去探望淑妃娘娘,可得打扮得清淡些,就不用着宫装了,去将前儿个皇上令绣房新送来的秋衫取一套来就可以了。”
我吩咐着,又对铜镜左右细看,从首饰盒中取了那支皇上赐了一直嫌有些夸张而没有佩戴过的五凤镶红宝石发簪,斜斜地插在髻上。
宫女们取了秋衫过来,我缓步上前穿上,对镜而立,镜中的美人儿梳着精致的发髻,白如凝脂的肌肤上嵌着艳丽的五官,一身修身的及地长裙掩住了凸显的小腹,缓步移动间犹如立在一朵白云之上,一副高贵典雅,仪态万千的模样。
我满意地点点头,彩衣忙上来扶了我,出了殿门,上了小轿从偏殿出了宫门,一路朝永和宫后门而去。
行至永和宫门口,有守候的侍卫上来拦了,我轻掀轿帘,将手中金牌朝帘口一放,那侍卫忙退了开去,小轿一路从后门进了永和宫。
小安子打赏了守门的侍卫,这才跟了上来,扶了我下轿,缓步走上台阶,朝正殿而去。殿中空无一人,我令彩衣扶了我直奔东暖阁而去。
暖阁门口守着的小宫女待要行礼,我忙示意她住了,只叫人叫她带了下去,轻轻打了绣帘,举步踏入暖阁之中,立于屏风后。
只见淑妃无力地靠在金丝绣枕上,脸色苍白,显然还没有从落水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主子,喝口参汤吧。”海月从小宫女手中接过彩纹细瓷碗来,殷勤地伺候在侧。
淑妃在海月的参扶下抬起头来,凌乱汗湿的乌发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原本秀气的小脸显得更加纤细单薄了,她就着海月的手喝了几口,身上才渐渐的有了暖意。
海月伺候淑妃喝完参汤,取了靠枕让她靠着,这才转身去吩咐奴才们准备些清淡的膳食。
“海月,海月!”淑妃低唤着,声音有些沙哑。
海月吩咐到一半,听到淑妃的呼唤,忙转身上前,半跪在脚塌上,轻声道:“主子,可是想要什么?”
此事的淑妃,脸上脂粉全无,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清瘦的小脸上越发大得吓人,断断续续问道:“皇上……皇上呢?”
“这……”海月沉吟着,避开淑妃的眼光,略显惊慌。
立后之争(十)
“本宫问你们,皇上呢?”淑妃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气力,‘呼’地一下坐起身来,月白的素纱单衣,惨白无色的脸上眼神凄厉,披头散发的样子咋一看还以为是个女鬼呢!
海月吓得瑟缩了一下,又上前扶了她,伺候她靠着引枕,也不答话。
“昨儿晚上,本宫服了汤药睡了过去,皇上是不是来过了?你怎么不叫醒本宫?你敢违抗本宫的旨意吗?”
“娘娘息怒,奴婢不敢!”海月吓得跪在床榻前,颤声答应着:“昨儿晚上,奴婢左等右等也不见皇上过来,怕娘娘伤心,便私自派人去请过皇上了,不过……”
“不过什么?”淑妃不禁恼怒起来,恨恨地瞪着海月。
“听说德妃娘娘受了惊吓,动了胎气,皇上一直在月华宫中……”海月低垂着头,呐呐回道。
“皇上居然如此偏心!”淑妃嘶声吼着,双手用力地抓着的锦绣丝被,关节都泛了白,“到底是本宫落水,还是那个贱人落水?”
“当然是淑妃姐姐落水了!”我催声声地答应着,扶着小安子的手仪态万千地缓步转过屏风,走到床榻之前,“可这也不能说皇上偏心吧?若是这宫里谁落水皇上都得来探望,那岂不是今儿这个落水,明儿那个落水,后儿个来个集体落水,皇上又怎么忙得过来啊?”
“你!”淑妃看到容光焕发,娉婷立于屋中的我,顿时勃然大怒,抬手就给了跪在跟前的海月一个耳光,“一群废物,都是怎么办事的?连这个贱人到本宫跟前了也无人通报,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本宫?”
淑妃喘了几口气,又点头冷笑道:“既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