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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开了一道口子,四周淌着很多血。
刑警们打开房门。一看见渡边刑警补,救护员便轻轻地摇了摇头。
“已经死亡。大约死后已经有一个小时了。”
身后始终站着一位小个子女人,好像是死者的妻子。
“你是夫人吗?”
“是的。”
“刚才打电话报警的就是你?”
“是的我……”
渡边刑警打补断了她的话,用房间里的电话向警署联络,要求警署派出法医和
勘查员。
在等候法医和勘查员来到期间,渡边刑警补开始向死者的妻子了解情况。
“权藤美也子,43岁。……不,没有小孩,家里只有我和丈夫两人生活。”
美也子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她身穿套装,一张典型的日本人的面容,外表显得温和安详。
“你从外面回家时看见丈夫倒在地上,那是什么时候?”
“是我向警署打电话报警之前,10时左右吧。”
“你回家以前,你丈夫是一个人在家吗?”
“我想是的。……对了,我平时几乎晚上不出门的,但今天是我高中同学的聚
会。聚会是晚上6时至9时,地点在市内一家宾馆房间里。”
据说,聚会结束以后,美也子和三名要好的同学一起,去了一家会员制俱乐部,
玩了有20分钟后,美也子先独自喊了出租汽车回家了。回到家时约10时左右。
“今天晚上,丈夫也说过有应酬要晚些回来。平时他说要晚些回家,一般总要
到半夜才回来,所以,我心想10时以前回家就可以了。……如果是我晚回家,他又
要大吵大闹了……”
美也子咬着嘴唇低下了头。虽然脸色苍白神情不安,却没有很伤心的模样。
“你是说,你丈夫回家的时间比原来预定的时间早吗?”
“是的。……我打电话报警以后,也通知了他的秘书和司机,我想他们马上就
会到的。”
死者的秘书和司机也要来,如果向他们调查,也许能得到准确的情况。
“夫人回家时,大门锁着吗?”
“锁着。我是用自己的钥匙打开的。”
“那么,其他的房门有没有上锁?”
“不知道。还没有察看过。”
勘查股长一行三人以及法医都同车赶到。
50开外的法医确认权藤洋平已经死亡。
接着,勘查员开始查看现场。
在这期间,渡边刑警补请美也子带路查看了房间,并让年轻的部下到花园里和
房子四周仔细检查。
窗户全都锁着,厨房门也从内侧上着锁,丝毫没有发现有贼从外部入侵或有来
客的痕迹。
“我是5时30分左右锁上门出去的,我觉得还是我出去时的那副样子。”
接着登上陡峭的楼梯去二楼。
二楼是一间卧房,里面放着一张双人床,隔壁像是卫生间和设有衣柜的换衣服
房间。
一件带有光泽的灰色夏季西服、衬衫、领带等随意扔在床上,好像是刚换下来
的。
“我丈夫一回家,总是先在这里换衣服,换上运动服和宽松裤,然后下楼。”
“你刚才在电话里……好像是说你丈夫从楼梯上掉下来了。你怎么会马上想到
会从楼梯上掉下来呢?”
“因为以前我丈夫也曾经有几次从楼梯上摔下来,楼梯扇形部位的扇心处很狭
窄,容易踩空。因为很危险,我们正商量着要改修一下,所以我马上就想到了这个
原因。”
“说起来真是那样。何况这里还挂着画框,感觉很难抓住扶手。”
渡边刑警补在楼上眺望着镶着八仙花图案刺绣的画框感到有些蹊跷。挂画框的
绳子勉强挂在钉子上,眼看就要从钉子上脱落的样子。
按道理,如果从下面望去,画框应该稍稍有些歪斜。
也许是权藤洋平从楼梯上摔下去时本能地伸手想要抓住扶手,结果没有抓着,
却将画框碰歪了。
勘查股长有三十七八岁,资格比渡边刑警补稍老一些。他朝渡边刑警补使了一
下眼色。于是,渡边刑警补暂时扔下美也子,走到勘查员那里。
“从头部伤势来看,可以认定是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楼梯口的地面是大理石,
据推测死者头部撞在大理石上造成颅内出血而死。解剖以后,可以了解更详细的情
况。”
“推断死亡时间呢?”
“离现在一个半小时至两个小时以前,估计是今晚9时到9时30之间。”
这时,大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门打开着,一名约莫三十出头的瘦高
男子径直走进房里,后面跟着一位50岁左右、身材微微发胖的男子。
“呃!贞敏君!”
美也子朝年轻的男子喊了一声,这才像缓过气来似地露出一副哭丧的脸。
“夫人,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男子紧绷着那张学生模样的瘦长脸,满含着安慰的意思点着头。
“我是秘书大野贞敏。刚才夫人打电话通知我……”
大野贞敏向警察们作了自我介绍,又介绍后面的男子是社长的司机中田。
大野贞敏马上接受渡边刑警补的询问。
“明天星期六,原来预定公司要举行高尔夫球比赛招待客户。今天晚上社长出
席了晚餐会招待这些客户。
“若在平时,晚餐后要带客户去夜总会等地方玩乐,但因为明天要打高尔夫球,
出发时间较早,所以,社长想早点回家休息调整一下身体状况。客户们也是如此要
求的,所以8时30分晚餐结束后就解散了。我在饭店门前和社长分手以后,就回自己
的家,由中日送社长……”
看上去很耿直的司机中田接过话题。
“我记得是8时30分接社长上车,正好9时左右送到这房子前。房间里都是黑的,
只有房门灯和楼梯口的灯开着。社长说过他的夫人去参加同窗会了,社长是用自己
的钥匙打开房门进屋的。我看着他进屋以后便也回家了。……”
渡边刑警补打量着大野贞敏和司机中田,问道:
“你们是否记得权藤君说起过家里的楼梯走起来很危险的话?”
“对了。的确说起过一次。”
中田一副猛然想起的表情答道。
“记得大概是三个月之前的事了,他还说要请木匠来重新装一个…”
“我自己有一次也差一点摔下去呢!”
大野贞敏也是一副复杂的表情补充道。
“那是我最近一次来这里时,就是上次打高尔夫球那天,应该是6月11日星期四
早晨吧?……不过我记得那天来时,那里还没有挂画框……”
“你是说,这画框是在6月22日星期一那天刺绣完成以后,由夫人自己挂上去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那样的地方再挂上画框,就更危险了吧。”
“应该不难想象出权藤君那时会本能地要抓扶手,但手碰到画框上,结果没能
抓住扶手而摔下楼梯。”
“不不!夫人在挂上画框时当然不会想到这些。”
看到眼圈发红的美也子走过来,大野贞敏急忙补充道。
“楼梯引发的事故真是格外多呢!据说全日本每年有七八百人从楼梯上摔下致
死的。”
渡边刑警补想起在县警本部看到过的统计数据。
“平均每天死亡的人数接近2人。其中三分之二是男性,也不一定全是老人和小
孩,壮年男性也有不少。何况有一半以上事故就发生在家里,所以说死亡就在脚下
这句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渡边刑警补的脑海里浮想起住宅式警察宿舍里那又暗又陡的水泥楼梯,心想这
类事故决不仅仅只局限在居民的家庭里。
直到这时,他还估计权藤洋平的死亡十之八九是意外事故造成的。
但是,在房子外围搜查的青年刑警回来时,带来了一件意外的东西,是在房子
外搜查时捡到的。
“房子的正大门和后门等处都没有发现值得留意的异物。我们还向住在对面的
人家进行了解,除了9时左右权藤君的汽车来过之外,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影或汽车
来过。只是在房子外竹篱笆的中段发现这东西掉在地上。”
一个外壳为金黄色的口红在刑警的手掌上闪闪发光。
据青年刑警说,权藤洋平家的院子是用竹子编成的篱笆围起来的,其中有一处
竹子被折断,加上篱笆枝之间有隙缝,正好可以钻进一个人来。这支口红就掉在那
里的地面上。
渡边刑警补立即将美也子喊来问话。
“……其实我平时去超市购物的时候,也是从那里进出的。这样可以稍稍近一
些,而且与进出大门或后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