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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考虑丈夫和妻子,假如这个人没有结婚,而且也没有比较近的亲戚,财产就会归……”
“旁系亲戚,不管他是谁,只要能追寻到。”
“即使要追溯到威廉征服者也不放弃,只要能得到这个亲戚关系?”
“一般总是假设你有一个可以追溯到那么早的记录,”默博斯先生答道,“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不可能。”
“是的,先生,我知道,那像这种情况现在会怎么样呢?”
“这个新法令会使没有遗嘱的财产继承问题变得很简单。”默博斯先生把刀叉放在一起,双肘撑在桌上,右手的食指放在左手的大拇指上,摆出一个列表的姿势。
“我想是这样的,”温姆西插嘴道,“我知道一个法令使事情更简单是什么意思,它意味着起草的人自己也不明白,每个条款都需要法律诉讼来解开。”
“在新的法令下,”默博斯先生继续说,“一半财产归丈夫和妻子,如果还活着的话,而且终身有效,然后全部传给子女,但如果没有配偶和没有孩子,财产就给死者的父亲或母亲,如果父母都已去世,那就给活着的直系兄弟姐妹,但如果兄弟姐妹死于立遗嘱者之前,那么财产就归他们的孩子,如果没有兄弟或姐妹……”
“停,停!你不用再继续下去了,财产归兄弟或姐妹的子女,这个你能完全肯定吗?”
“是的,这就是说,如果你是那个去世的立遗嘱者,而且你的兄弟杰拉尔德和你的妹妹玛丽也已去世,那么你的钱就会在你的堂、表弟和侄女、外甥女中间平分。”
“是,但是假如他们也已经死了,假如我一直活到只剩下旁系侄女和表弟了,那他们能继承财产吗?”
“可以,我想可以。”默博斯先生说,但是有些不太确定,“哦,是的,我想他们可以。”
“当然他们可以,”帕克有点不耐烦地说,“如果说是归死者兄弟姐妹的子女所有。”
“嗳!但是我们不能草率。”默博斯先生接着他的话说,“在一般人眼里,毫无疑问‘问题’这个词只有一个简单的意思,但是在法律上,(说到这点,他把右手的食指放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当承认兄弟姐妹的继承权时,他把左手掌放在桌子上,用右手食指冲着帕克摇摆,满含警告之意),在法律上,这个词有两个或者多个解释,根据它所在文件的性质和文件的日期。”
“但是在新的法令中……”彼得催促道。
“我并不是有关财产的法律专家,我不想就它的解释给一个确切的意见,更重要的是,到目前为止,法庭受理的案件中还没有同此案件相似的。但是我现在完全是试验性的意见,因此我建议你们如果没有更有分量的权威认可,不要接受这一说法。后裔在这种情况下的意思是财产最大范围继承,所以旁系侄女和旁系表弟有权利继承。”
“但可能还有另外一种看法?”
“是的,这是个复杂的问题。”
“我告诉你什么了?”彼得咕哝着,“我知道这个简化了的法令会造成混乱。”
“我可以问一下,”默博斯先生问,“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一切吗?”
“为什么,先生,”温姆西说着从他的小笔记本里拿出道森家族的家谱,他是从里夫·哈利路亚·道森那里得到的,“这里是关键,我们总说玛丽·惠特克是阿加莎·道森的外甥女,她总是被这么称呼,而且她谈到这位亲爱的女士时称她为姨妈。但当你看她们的关系时,你会看到她与老太太的亲戚关系并不比老太太的旁系侄女近,她只是阿加莎的姐姐哈丽雅特的堂侄女。”
“相当正确,”默博斯先生说,“但她仍是现存亲戚中关系最近的一个,而且自从阿加莎·道森在一九二五年去世后,(根据财产法)她的钱就理所当然地给玛丽·惠特克了,这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不,”温姆西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这是关键,但是……”
“我的上帝,”帕克打断了他们,“我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了,这个新法令什么时候生效啊,先生?”
“一九二六年一月。”默博斯先生回答。
“道森小姐是在一九二五年十一月份去世的,相当意外,正像我们所了解的,是一九二五年十一月死的,”彼得继续说,“但是假如她像医生希望的那样活到一九二六年二月或三月,你能完全肯定玛丽·惠特克还可以继承财产吗?”
默博斯先生张嘴想说,但随之又闭上了,他把眼镜摘下来,又把它更加牢固地放在鼻子上。“你说的很对,彼得,”他用很严肃的语调说道,“这是个非常严肃重要的问题,太严重了以至于我不能给任何意见。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是说新法令解释中的任何模棱两可都可能为阿加莎·道森的早死提供一个非常好的动机。”
“我正是这个意思,当然,如果是她的旁系侄女继承财产,那老太太在新法令下死与在旧法令下死是一样的,但是如果有什么疑问,有人可以稍微做一下手脚,让她在一九二五年去世,特别是她本来活不长了,也没什么亲戚需要欺骗。”
“这倒提醒我了,”帕克插话道,“假如现在这个远房外甥女没有继承权,那钱归谁啊?”
“将归兰开斯特公爵领地所有,或者,换句话说,归国家所有。”
“事实上,”温姆西说,“不归任何人。在我看来,当老太太处于极大的痛苦之中,有人推了她一把让她早日解脱从而得到那份她打算给那人的钱,这并不是一种犯罪,为什么是该死的兰开斯特公爵领地得到这份钱呢?谁在意他呀?这像欺诈收入税一样。”
“就伦理上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从法律上讲,恐怕谋杀就是谋杀,不管这个受害者多么虚弱或者结果多么令人满意。”
“而且阿加莎。道森并不想死,”帕克补充道,“她是这样说的。”
“是的,”温姆西若有所思地说,“而且我觉得她有权利说话。”
“我认为,”默博斯先生说,“在我们继续下去之前,应该问一下这方面的法律专家,我在想坦金顿是否在家,他是我能说出名字的最有能力的权威。不管我有多么不喜欢电话这个现代发明,我想我们还是用它把他叫过来吧!”
坦金顿被证实在家而且有空,这件案子通过电话告诉他了,坦金顿先生因没有权威磋商有点被动,但还是冒险地提出了一个建议,认为在新法令下这个远房外甥女完全可能被排除在继承人之外。但这是个有趣的观点,而且他也很乐意有机会去证实他的看法。默博斯先生能否过来和他谈论一下?默博斯先生解释道他正在与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的两个朋友吃饭,那样的话,何不让两个朋友也过去见坦金顿先生?
“坦金顿有上乘的葡萄酒。”默博斯先生小心地说,用手捂住电话的话筒。
“那为什么不去尝一下呢?”温姆西兴高采烈地说。
“这只有去格雷酒馆那么远。”默博斯继续道。
“最好不过了。”彼得说。
默博斯先生放下电话前谢了坦金顿先生,说格雷酒馆的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只听到坦金顿先生在放下电话前说:“好,好。”非常热心。
他们来到了坦金顿先生的房前,那橡木结构看起来如此亲切朴素。正当他们要敲门的时候,坦金顿先生迅速打开门,大声快乐地向每个人问好。他高大健壮,红光满面,声音洪亮,在法院里,他因“马上开始”的特别说话方式而著名。为了不使见证人陷入困境,他要在开始时说上这么一句,然后用智慧的言辞摆脱困境。他一眼认出了温姆西,而且很高兴见到警官帕克,然后兴奋地急忙把客人们招呼进去。
“你们来之前我正研究这个小问题。”他说,“很傻吧?嘿嘿,任何制定法律的人都无法弄清这令人惊奇的事究竟意味着什么,对不对?为什么你们要这样想呢,彼得?马上开始吧!”
“我猜因为法律是由律师制订的缘故。”温姆西笑着说。
“为他们自己有工作可做?我敢说你是对的。即使是他们,也是要过活的不是吗?哈!真棒!好吧,默博斯,现在让我们把这案子再看一遍,更细致一些,怎么样?”
默博斯先生把整个事件又讲解了一遍,展示了系谱表并提出了一个可能是杀人动机的意见。“啊哈!”坦金顿先生大叫一声,看起来更快乐了,“很好,你的观点非常好,不是吗,彼得?很有见解,太有见解啦!欧德贝利的码头聚集了那么多有见解的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