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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将军,此次来便多住些时日,给小店捧捧场。”我将刚沏的龙井放到二人面前。
慕容非闻言后径直将目光放到白玉脸上:“什么情况。”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击桌面,漫不经心的扫了我一眼。
白玉有些尴尬的盯着我:“唔,他是单姓,单姓。”
我有些无力,姓慕便姓慕罢,又为何造出一副复姓慕容的假象,当真是骚性至极,以往我便说过他同商黎阳是奇葩界的佼佼者。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经过黎玉的房间时,凑巧碰到她换了一袭衣衫出门,瞧见我后面上扬起一抹笑:“我无论如何也歇息不好,这便是老毛病了,新到一个地方总是想着出去逛逛,不如你带着我罢。”她热络的将我的手臂挽住,那模样说不出的亲密,我倒也受用,便从善如流的同她到镇子上随意走走。
“这镇子倒是繁华。”瞧着身旁的车水马龙,黎玉啧啧称赞:“你都不知道在将军府这些日子,我每日睁眼切糕闭眼切糕,腻都腻死了。”
我瞧她东摸摸西摸摸,面上一派新奇,倒是没有作秀的成分,心中对她的好感又增了一层:“我请你吃包子罢”我遥遥瞧见在本镇小有名气的包子铺屹立在人潮之中。
她将头点了一点。随即同我一道去了包子铺。
先前便说了,这包子铺在城中有些名气,是以虽说天色晚了,但似我同黎玉这般来这买包子的大有人在。这小铺子被人挤得满满登登。
我原本想着黎玉她定然有些疲乏,不如在这吃完再走,可瞧着这场面,一时半刻的定然是没有地方,是以从老板手中将包子接过后,我欲往外走,此时却发现不见了身旁黎玉的影子了,我只得踮起脚尖在店中寻了个遍,这才在靠角落那里的桌案旁瞧见正同一位奶声奶气的孩提说着什么的她。我急忙挤了过去。
黎玉好似一直在赞美着那奶娃娃:“姐姐越瞧你越英俊呢,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吃包子吗?”她抬手摸了摸那孩子的头。
“唔,我爹说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吃包子……”
闻言后黎玉好似松了口气,紧接着面色一变:“一边玩去,一个奶娃娃竟独自霸占了一张桌子,让老娘坐于何处。”但见她故意作出凶巴巴的模样瞪着仍一脸淡然的奶娃娃,口中不忘低声道。
那一直很淡然的奶娃娃蓦然哭出了声,别说是他,便是我都被黎玉吓的一愣,愣怔过后又觉得她方才故意作出的凶悍模样很是逼真,心中喜爱之余又多了些尊敬,改日我要问问她可愿意收徒,我便拜师在她门下罢了,这变脸的功夫若不是练了十次百次很难如此生动。
她这厢话音一落,我便瞧见她身后站着位较为粗犷的男子,我当下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尽力拉开我同黎玉的距离,掩面轻咳一声。
“这位姑娘,我瞧你也是位通情达理之人,我这小儿如何开罪了你?”那男子虽说外形粗犷,但谈吐倒是文雅许多。
黎玉先是一愣,而后再次望向那奶娃娃忿忿道:“小小年纪便学会了扯谎,这长大如何了得?”
继惊吓之后又被恐吓的娃娃哭的声音更大了,颇有风雨欲来的架势:“我方才说,我爹说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吃包子……不放心,是以陪着我一同来的。”话落又尽职尽责的哭了起来,一张小脸满是鼻涕同眼泪,哭的抽抽搭搭的模样好不可怜。
黎玉闻言再也没有出声,双肩一垮,将求救的目光放在了我身上,我浑身一个激灵。望了望四周围着等着看热闹的众人,拉着黎玉便朝外面跑去。
跑了一段路程之后,我同黎玉才停了下来,她还不忘朝身后望望,恐是担心那人追了出来。
我心中好气又好笑,终于知道彼时我惹事之后,师父为何总是板着张脸将我训斥了半晌。
“唉,失误。”过了片刻,估计是气顺了,黎玉拍了拍胸口对我道:“我们也只好席地而坐了。”
便是这一顿风餐露宿将我同黎玉拉近了一些,是以后来她日日为我张罗着说媒,虽说她刚来这小镇六日余下那么几个时辰,但同街坊四邻的关系相处的比我这个在这生活了许久的人还要热络,当然其中少不了她做的切糕的功劳,我有幸尝过一次,实在不明白慕容非那“感觉再也不会饿了”的感觉是打哪来的,估计是大官都难伺候吧,可白玉也说味道好极了。这再一次印证了慕容非是一朵奇葩。
这日我将账簿往白玉怀中一塞,便出门去瞧临城的张公子,这张公子便是黎玉前几日为我物色的人选,她说这张公子一表人才,模样生的好不说,那文采更是一般人比不得的,死活非要安排我同他见一面。这一面过后,那张公子便病了,听闻卧在榻上三四日了。
我心中有愧,知道自己模样生的不好,但也自信没有达到将那小公子吓的卧榻之道理,可无论如何,那人是在瞧见我后卧榻的没错,是以于情于理我都要走这一趟。
第二章(1)
我沿着颇曲折的小路往城外走,中途不时停下步子同人寒暄,他们皆是些常来店中的客官。话头也不无外乎是:“尹姑娘,你家的切糕味道不错。那玉姑娘委实心灵手巧。”
每每听到此类含义的话,我总是想扶额,黎玉那活生生的一个糙汉子在大家眼中竟成了姑娘家,这不是对她人格的亵渎是什么,我以为我有必要将他们侮辱她的话带给她。
心中暗暗规划着该如何将话带给黎玉,脚下也不曾歇着,张公子的家倒是不远,我经过两道城门再行几步,他家的院子便出现在我眼前,虽不比大户人家那般奢华,但其也不乏清雅。
耳旁清风阵阵,我抬手叩了叩门,没一会便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声,而后大门便被人自内打了开来,面前立着的这位唇红齿白的小哥不是那张公子是谁,我微微颔了颔首。
张公子在瞧见我后细腻的面上浮起两抹红,修长的身子朝一旁侧了侧将道路让了出来。
“尹姑娘今日不忙?”他的声音有些拘谨,有那么一瞬我几乎以为我才是这宅子的主人。
“唔,有白玉同黎玉在。”我将慕容非摘到了一旁,那位大爷自打来了之后便是吃饭静坐静坐吃饭,饶是店中人满为患都未见他挪一挪尊臀,靠角落的那一张桌子不知何时竟成了他的专属,哪怕他起来晚了,店中已然人挤人,却仍然没有人想着靠近那张桌子,我亦曾将那些前来吃饭的人往那桌子那引,当然他们最后宁愿在一旁候着都不愿坐过去。
这都要归功于慕大爷,见天冷着一张脸往桌子上一靠,谁若是稍微靠近他一些,他便扬着一张清心寡欲的脸一瞬不瞬的瞅着来人。
我将手中提着的黎玉做的糕点放到桌案上:“张公子的病如何了?我瞧着这面色好似红润了一些。”我仔细打量了他半晌,得出了他的病应当快好了的结论。
张公子倒水的动作一滞而后笑道:“好多了,那日是染了风寒,我自小身子骨便弱。”
我复又瞧了瞧他,举手投足都少不了那股子孱弱,这哪里是身子骨弱,这分明是弱爆了。我极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制止住他倒水的动作:“张公子莫要忙了,我这便要走了。”
张公子的面色一僵,身子毫无预兆的晃了三晃,茶壶自手中滑落应声而裂,那莹白的瓷片如同四散的烟花,溅的满地皆是,张公子便躺在这堆瓷片之中。
我心下大惊,这张公子莫不是于我犯冲,怎的见到我后不是染了风寒便是晕了过去,我方才好似并未说什么惹得他激动的话啊。
我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别瞧他好似弱不禁风,可这身子骨倒是有些重量的,将他拉起来废了我不少力气,此时我有些后悔未将黎玉一并拉着来,若是她在,定然是一提便能将张公子揽在怀中了。我有些神伤。
打横将他抱在怀中这样的事我是做不来的,只得将他背在背上,我可谓是手脚并用这才勉强将他的身子搭在我的背上,他比我高出许多,这直接导致了我背着他往他房间走的时候他的一双脚在地上拖着,那沙沙的声音听在耳中委实不舒坦,我复又将他往上提了提,未料到双臂一酸竟将他掀翻在地。
“唔。”躺在院中的张公子秀眉微蹙,口中溢出一声闷哼。
我后背一凉,又是拉又是拖,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