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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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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了这么多,广场上的人渐渐多起来了,我回头一看,剧院的大门已经打开了,观众都陆续入场。我便扶着挺着大肚子的小梅进了剧院落座。



  姐姐虽然是新人,但是前来捧场的人倒是不少,全场爆满。我想,可能是因为骆扬太有影响力吧,毕竟是世界杰出戏剧表演家,都说名师出高徒,姐姐得以在骆扬旗下发展,那必定也非等闲之辈,不可小觑。



  随着经典的唢呐吹响号角和旗鼓飘扬的声音,姐姐出场了。这还是我头一回看到穿着戏服的姐姐,的确是让我有点意外,百闻不如一见,如果是像模像样,绕场的步子、挑枪的把式、台词的唱腔,都可圈可点,不出纰漏。姐姐跟小姑不一样,小姑是名角,所以选择低调出场,而姐姐是新人,所以头幕当然要重彩,就选择了《花木兰》,扎一身短打,裹一身龙纹甲,一对翎子更是晃得跟细密的水波似的,颇有女将架式,英姿飒爽。尤其是一句不卑不亢的“谁说女子不如男”,更是博得全场喝彩,掌声经久不息。



  那场专场,姐姐不光是使出了吐火、褶子功、剪眼神等川剧绝活,更是演活了不少角色。演活了李慧娘的不畏强暴,演活了林黛玉的娇柔多疑,演活了虞姬的侠肝义胆,演活了祝英台的苦短悲情。



  专场谢幕的时候,骆扬出场,把一副对联颁给姐姐,由两个小生各执一联,上下联合起来是:“清凌凌一甩水袖,冰肌玉骨;娇怜怜似嗔似怒,眉眼含情。”



  当全场都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骆扬才揭晓横批:一代名伶。



  显然姐姐对这个封号颇为惊讶。其实不仅仅是她觉得惊讶,连我都给蒙了,这么高的称谓,怎么随随便便就颁给了一个新人?未免唐突。但我想不了那么多,只是随观众一起鼓掌。



  替小梅的安全着想,我们等到观众都散尽了才出场。在剧院里面闷了几个小时,顿时觉得外面空气极其新鲜,虽然冷了点,总比里面又闹又闷的好。



  我们走到广场水池旁边的时候,骆扬追了出来,他喊着我的名字:“小韵!你姐还在里面呢,怎么,不进去祝贺祝贺?”



  还没等我开口,骆扬又对小梅说:“嫂子!都到小弟这屋檐下来了,就不赏脸进去再坐会儿?”



  我感到万分惊讶!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骆扬竟然叫小梅嫂子!



  我还没有愣过神来,小梅就淡淡地答道:“不敢当!骆大老板的场子,人山人海,哪还有我待的地儿?”



  我完全给他们弄糊涂了,摸不着边际。骆扬仍是一脸笑意:“嫂子说的可是什么见外话?小弟还得多谢嫂子肯赏脸过来捧场呢不是?”



  我只感到这个世界太疯狂了。骆扬,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竟然叫还不满二十岁的小梅为嫂子!先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个关系,只听他一口一个嫂子,就挺别扭的。



  突然,我身后响起一阵音调高高的哈哈笑声,跟个公公太监似的。我们循声望去,是一个大腹便便、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额头顶上的头发掉光了,留下一个难看的地中海。



  又矮又胖的男人慢慢走过来,冲我们哈哈大笑着,然后才伸出手揽着小梅的腰,说:“宝贝儿,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这天凉风寒的,可别冻到肚子里咱宝宝了。”



  我定睛一看,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我们在渝香子火锅店里见到的跟钟老板同桌进餐的那个满口金牙的穿灰白西装的中年男人。现在凑得近了,我才清楚地看见,原来他不仅仅是地中海头型、满嘴金牙,而且还生了一对斗鸡眼,两只眼角一个劲往下塌,眼珠子还老往一堆凑,更要命的是,眼睛已经生得这样丑陋不堪了,竟然还一大一小。



  我想我此时关心的并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相貌到底有多丑,而是他、骆扬和小梅之间奇怪的关系。其实不用想,我也应该从他们的称呼中明白了,金牙男人应该是骆扬的兄长,而小梅,则是他的妻子。



  一时之间我不能接受,小梅竟然是这个暴牙男人的妻子。我看到小梅的脸有些哀伤,她极其不情愿但又不得不挽住那个比她还矮三分的丑男人的手。



  骆扬冷笑了一声,对金牙男人说:“师兄,敢情是来听戏的?不过好像这时间不太对哦。瞧瞧,都散场啦。”



  金牙男人便哈哈大笑起来,像武侠小说里面的大奸角。他笑够了,才说:“这戏嘛,有啥好听的?师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兄都把这玩意儿丢了十几年了,哪像你那么能奈啊,还出国巡唱,这不,回国还开剧院。”



  骆扬依然只是冷笑,一双精致的画眉眼纤长细腻,语气淡定从容:“那既然师兄不是过来看戏捧场子的,敢情是来拉客的?”



  听骆扬这样一说,金牙男人就笑得更大声了,眯着一双斗鸡眼:“师弟可真会开玩笑。不过来拉拉客也没啥不妥呀!都是为了挣钱嘛!这客人,听戏也听腻了,换换口味,下次才有兴趣再来听戏嘛。他们上半夜捧你的场,下半夜捧我的场,咱哥俩都有得赚,利益双赢,你说这多好呢!哈哈哈哈……”



  骆扬瞅了他一眼,做了个不屑的表情,转过头来问我:“小韵,跟骆叔叔进去坐坐?你姐还在里边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那金牙男人抢先道:“师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啊,这下半夜的客人,你怎么能给师兄拉走了呢?”



  听他这样一说,一直沉默的小梅拉了拉他的手,说:“罡哥你就别说了,咱们回去吧。夜里凉。”



  金牙男人对小梅低吼了一声:“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插嘴。”然后他继续对骆扬说:“师弟,看这小子长得白白嫩嫩的,要身段有身段,要脸蛋有脸蛋,莫不是你打算金屋藏娇?”



  骆扬的脸色骤然变得乌青,指着金牙男人吼道:“姓龙的!你不要给你脸不要脸!我骆扬敬你一声师兄,你还登鼻子上脸了不成?”



  那金牙男人冷哼一声,说:“师弟何必动气,为这一乳臭未干的浑小子,伤了咱兄弟间的感情,多不值得不是?那好吧,师兄这就回了啊,不扫你雅兴!”



  说着,他便拖着小梅走了,跨过那座月亮桥,径自走进对面那间仙池舞厅。



  我还没有明白过来他们三个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就给骆扬拉着往剧院里面走,他一边走一边说:“你姐让我来找你的,她正在里面等着你呢。”



  我被骆扬拉到化妆间,姐姐已经卸完妆,披着一件厚厚的米黄色羽绒服。她看到我,便兴奋得尖叫起来:“小韵!我是名角啦,我是名角啦!以后我可以经常开专场,还可以到外地演出啦!”



  看到姐姐喜极而泣的样子,我很替她感到高兴。想想我们江家还真是不错,一下子就出了两个川剧名伶,一个是小姑,一个是姐姐。虽然姐姐不是嫡亲的江家后人,但在我心中,她就是我亲姐姐。这不禁又让我想到奶奶。我觉得这是一件挺讽刺的事情,当年奶奶打死不让小姑学戏,结果小姑偷偷跟着骆扬学戏,还私定了终身,最后奶奶硬是狠心地拆散了他们。现在,连姐姐也走上了小姑当年的路子,不知道奶奶泉下会不会不开心呢?



  姐姐看了看我,忽然问我:“前几天你是不是去渝香子火锅店吃火锅了,还闹事啦?”



  我怯生生地看了看姐姐,只觉得后背发凉,她是咋知道的?



  姐姐用语重心长的口气说:“听姐的,以后别去那儿了,知道吗?重庆好的火锅店多着呢。那个钟魁就不是一个好人,他才是真正的混蛋!跟那个暴牙龙是一伙的!”



  “暴牙龙?”我觉得这名字好生奇怪。



  骆扬解释道:“就是刚才门口那个满口金牙的又胖又矮的男人。”



  骆扬见我一脸迷惑的样子,继续讲道:“他叫龙罡。原本是我的嫡亲师兄,只因没有戏剧天份,又偷懒不好学,师傅便对他失去信心,把精力放到我一个人身上,于是他心生忌妒,背叛师门,从此遁出戏剧界。后来他为了蒙生,干过很多杂七杂八的事,前科无数,监狱都蹲了好几回。这回不知道他MA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发了点洋财,底气也就足了,故意把剧院对门儿那块楼盘买下来,开了一个仙池舞厅,跟我对着干。名义上是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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