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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宅噩梦婴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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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米点点,“我也是这么想的。”   
  谭局长只是点头,把目光落到陈剑飞的身上。   
  陈剑飞站起来,他习惯站起来说话,“有关苏医生的手术记录,我查过了他出过意外的全部记录,但是没有可疑之处。我找到与他一起手术的第二术者许医生,根椐许医生的叙述,当时手术已经进行到最后的环节,在此之前,一切顺利,可是就在那时苏医生好像受到了惊吓,许医生站在他旁边,模模糊糊听到他在口罩后面啊了一声,许医生抬头的瞬间,看见了患者忽然张开了眼睛,她说,这事太奇怪,患者当时是全麻,绝对不可能睁开眼睛的,她觉得自己是幻觉,所以一直没说,可是后来出事了,她总觉得这事跟苏医生受惊手术失败有关。” 
  
  谭局长咬住下唇,越听越觉得这案件不是一般的凶杀案,而且按照目前的线索,想要在短时间内破案,也简直是不可能的。   
  “真见鬼。”小米轻轻地说。   
  “见鬼的事还在后面呢。”陈剑飞说了前天晚上发生在钟墙身上的怪事。   
  小米听得一身的鸡皮疙瘩,“难道大器说得对,钟墙的母亲得精神病是家族遗传的病,钟墙正处于发病的边缘,他在幻觉中撕裂自己的皮肉!”   
  “更进一步,也许他就是凶手,这一切都是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做的。他已经陷入幻觉中无法自拔。”卢大器说。   
  “不,”陈剑飞说,“因为我也有这个怀疑,所以到了钟母以前所在的精神病院,找到了她的主治医生叶医生,他说,钟母的病不是家族遗传型的,而是属于被惊吓而引起的精神分裂症,至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患者家属一直没有说,也许家属也不知道,钟墙的父亲在十几年前去世了,这原因也就再也没人知道,除非有一天,钟母能够自己痊愈。” 
  
  大家又不说话了。都觉得这案子前所未有的棘手。   
  谭局长咳嗽了一声,说,“卢大器,我想问你一件事。”   
  卢大器抬起眼睛,说,“谭局长,有什么事你尽管问。”   
  谭局长慢慢地说,“你母亲在干休所工作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大家都一愣,不知道谭局长问这个干什么,他们的眼睛都落在卢大器的身上。   
  卢大器已经变得坚强,悲伤只是一闪而过,他回答,“在市里的计生局里工作。”   
  “她认识吕书记吗?”谭局长继续问。   
  “认识,母亲说吕书记是她的同事,吕书记管卫生的,勉强算是同事吧。”卢大器想了一下,“不过,人家是书记,我母亲也太高攀了。”   
  谭局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再之前呢?”   
  卢大器一愣,“这我就不知道了,处打我记事起,就只记得母亲是在计生局里工作。”   
  谭局长回头对陈剑飞说,“小陈,你把除了苏医生外的被害者以前的工作全调查一下。向我汇报。”   
  陈剑飞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小米说,“我明白了,谭局是想从三个被害者的历史上找出他们的共同点。”   
  “小米越来越聪明了。”谭局长笑着说,他转头向着陈剑飞,“具体的分工还是你来安排,今天的碰头就到这里吧。”   
  卢大器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来,他说,“我忽然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母亲曾往我的QQ发了四个字:永无天日!”   
  “永无天日!”大家重复了一次。   
  “是什么意思呢?”大刘说。   
  小米紧紧皱起眉头,“我觉得可能是一个网名。”   
  “网名,也就是说那天晚上,母亲和一个叫永无天日的人聊过天?可是我查过了,没有任何记录,如果这个人跟钟墙所说的午夜准时在线是同一个人的话,为什么要改一个网名?”卢大器说。 
  
  “可能这个网名对你母亲有特殊的含义。”小米说。   
  这时,陈剑飞的手机响起来。陈剑飞打开,是丁芸的声音,她说,“陈队长吗,我在老苏的衬衣口袋里找到了一个香烟盒,盒子上写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是什么?”陈剑飞急忙问。   
  “永无天日!” 


第三十四章从身世入手

  钟墙决心弄清自己跟复国路419号到底有什么神秘的联系,让这个午夜准时在线这样紧盯着他不放,也许那个对不起说的远离恶梦的唯一方法就是查清楚这个。 
  
  从哪里着手呢,从户籍上进行他是绝对查不了的,只能从自己身上查了。钟墙一直以为自己的过去太简单了,五岁父亲忽然自尽,他被送入孤儿院,长大了,高中毕业后,院长交给他一个盒子,盒子里有一张房产证一本存折和一串钥匙,还有母亲所住病院的地址和名字,房产证是写着他的名字,他就住进了归他名下的房子,每个星期去看看母亲,找到了一份工作,就把母亲接出来。可是现在一想,觉得对自己的身世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了。在G市为什么有一套房子是我的?母亲为什么患了病?父亲为什么自尽?我五岁前发生过一些什么事?…… 
  
  对,从自己的身世上入手。   
  他在家呆了几天,身上的伤疤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再没有出过什么离奇的事,风平浪静的。钟墙觉得这风平浪静中隐藏着更大的惊涛骇浪,午夜准时在线绝不会这样善罢干休的。 
  
  钟墙照例给母亲做好早餐,端到母亲的房里。看着母亲吃完了早餐,洗了碗,拿着一盒饼干放在桌子上,这饼干还是因为那天晚上四处弄不到吃的,第二天,他在超市里买的,他对母亲说,“妈,中午你要是饿了,就吃这饼干,我有点事下午才回来。 
  
  便衣已经撤走了,这就是说,公安局已经解除了对他的怀疑。钟墙出了门,就跳上公交车,直奔郊外,他下了公交车,向前走了一会,看了看叉路口的一块牌子,上面有一个红十字,几个大字,写着:G市精神康复院,向前五百米。还有一个大大的红箭头。这个地方他很熟悉了,母亲还在病院的时候,他跑了很多次了。 
  
  他向着康复院走去,路的两边排着白杨树,早上的太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透过来,很淡的斑斑驳驳的影子在地上抖动着,再往外,两边都是空旷的荒地,已经列入了开发区的范围,正有待开发,很快这里就会变成热闹的工业区,但是现在还很荒凉,据说以前这里是一片很大的坟地,才迁了不久,大概是五个月前吧。 
  
  不知道怎么的,钟墙一想到坟地两个字,背上就不禁一阵发凉,这段时间,他真被吓着够呛了。钟墙的眼睛不由地从白杨树的空隙向外睃着。   
  什么也没有。   
  他松了一口气,对面有一个人向他走来,是个女人,走得很快,好像要赶着去干什么一样。钟墙看了她一眼,离得太远,没看清,一转眼,那女人就从他身边掠过,带来一股阴风,钟墙的头皮没来由地一炸,便回头看,刚好女人也回头看他。 
  
  钟墙差点就叫出来:这不正是那天晚上在镜子里的那个年轻女人吗!除了一头长长的头发,简直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钟墙这才注意到女人穿着一套白衣服,可是只是一闪,她就不见了。 
  
  莫非我长了一双鬼眼?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钟墙加快了脚步。   
  钟墙在叶医生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他。   
  “你母亲怎么样了?”叶医生微笑地问,他是个瘦高的中年男人。   
  “还是老样子。”钟墙说,“叶医生,今天我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我母亲的情况?”   
  “以前不都对你说过了吗?”叶医生有点惊奇。   
  “哦,不是关于病情,我想问问你,我母亲入院的档案我能不能看看。”钟墙问。   
  叶医生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叶医生,我忽然觉得自己对自己的身世毫不了解,你能帮助我吗?”钟墙恳求一般地看着叶医生。   
  “你跟我来吧。”叶医生想了一会,站起来,“我带你去找找管理入院登记的人,也许他会给你看的。”   
  入院登记处的一个胖女人给钟墙找到了他母亲的入院登记,翻了翻,说,“你母亲是从K市的分院转进来的。”   
  “K市?”钟墙看着胖女人。   
  “是,我们康复院在K市原来有一个分院,后来合并了,K市的患者都转到了总院。”胖女人把资料放在钟墙面前,“全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看吧。”   
  “谢谢你。”钟墙翻开薄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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