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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被拢到了肩头,绿萝的左肩赫然露出一处奇异的纹饰,远瞧着像一只浴火涅盘的凤凰,描画得栩栩如生,仿佛顷刻之间展翅冲天飞去!
乌冬海的脸色陡然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蜗牛君能说其实比起小狐狸来,更喜欢胖妞朵朵吗?
简直就是自己的真实写照啊!捂脸!
☆、绿萝心事
乌冬海一走,朵朵便迫不及待地冲到绿萝身旁,抓着那处文印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奇道:“这只鸟有什么特别的吗?咋乌大哥一看脸色都变了呢?还有刚刚你举起五个指头晃了晃,又是什么意思啊?”
小浮也憋不住挤过来瞧,当她瞧见那只火凤凰时,一下了愣住了,为何又有一种恍然若隔世的感觉呢?
“嘘……小声点!”绿萝没好气地拍掉朵朵的手,挼回袖子,压低声音道,“这是朱雀,当然也可以叫火凤凰……你们坐好,别吵爷爷,我们边吃边聊……”说着麻利地将食盒中的碗碟一一捧出来,摆放到小几上。朵朵饿极了,抓起一只鸡腿就要吃,又被绿萝匆匆打掉,神色凝重地拔下头上的银簪子,一样样试了之后,才松了口气道:“可以吃了。”
朵朵奇道:“绿萝不相信乌大哥?”
“不是不信他。”绿萝漫不经心地抓起一块米糕,送入口中咬了一小口,“眼下人多眼杂,还是小心点为妙……咦,小浮你怎么了?怎么不一起吃啊?”
小浮这才突然回过神,怔怔地盯着绿萝道,“你是南越景氏王族的后人。”不是疑问,是肯定,和无数次奇异的感觉一样,她不清楚自己为何知道,可她就是知道。怪不得绿萝的一举一动都那娴雅如度,见识非凡,浑然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子,原来如此……
绿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朱雀神是越人的信奉的至上神明,也是我们南越景氏王族的图腾,每一位王族直系后裔在出生后都会在左臂刻下‘凤凰涅盘’的印记。”
朵朵没反应过来,惊呼道:“绿萝你说什么?”
“是的,你没听错,我是南越的五公主景水盈。”
朵朵摇头,“不对啊,那个坏女人怎么没认出你?”小浮也狐疑地眼盯着绿萝,是啊,若她是南越五公主,安澜岂有认不出的道理?
“其实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绿萝苦笑,自嘲道,“南越王景宇朗膝下十九个女儿,多我一个不多,少多一个不少。自小到大,我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没见过一眼,更别提那些姐妹了。”
那一段往事,绿萝揉揉眉心,很不愿意再提及。她的娘亲本是朱雀大殿之上掌管笔墨的女官,偶然被南越王临幸才生下的她。而那一年,王城接连降生三位公主,南越景氏王族“绝嗣”的传言愈发甚嚣尘上,景宇朗大怒之下,将三个一眼都不愿意见的女儿全弃入冷宫,禁足,终生。
若不是那一场变故,她还是被幽禁的公主,如一株野草般一生老死在寂寞的高墙之下。终于费尽千辛万苦逃脱了,以为永远不会再触碰到那段令人恐惧的岁月,可事到如今,兜兜转楼又回到原点,就如同腐烂的伤疤不得不狠心地用刀剜出,让脓血流尽,才能得到新生。
她是该庆幸,还是悲哀呢?
朵朵脱口道:“绿萝你既然是公主,还怕什么呢,一定会没事的吧?”
“事情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绿萝摇摇头,“乌大人以前曾是司天监归海生大人手下的人,自是清楚这些王族秘辛。可他毕竟官小言微,我的身份又尴尬,根本起不了大作用,只不是……”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明知没有用,却还是想孤注一掷地试一试,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小浮若有所思,“那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看安澜公主的伤情到底怎么样,她若没事,便天下太平。刚刚乌大人不肯说,情况似乎不妙呢……要是能亲眼瞧瞧就好了。”
“这个没问题。”小浮站起身,“我去看看……”
“不行,太危险了!”绿萝断然否定,“那些黑甲卫着实厉害,就算小浮你是狐妖,也不见得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睛。”不用问,她都可以猜到小浮不过是一只刚幻化成人形的小妖,要是灵力高强的妖怪,之前哪里会被人欺负成那样?
朵朵好奇地盯着小浮瞧了又瞧,嗤笑道:“小浮你真的是妖怪吗,怎么一点都不厉害?人家妖怪都能吃人呢,来,小浮先咬我一口看看……啊……”笑得太用力,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小浮脸红了,羞愧一垂下头。差点被折断手的阴影还笼罩在心头,冒然前去,生死难料,可若是不去,难道就眼睁睁地坐在这里傻等吗?不行,当然不行……默默思索了片刻,小浮又抬头问绿萝:“这世上就没有能明辨是非主持公道的人了吗?”
绿萝被问得一愣,明辨是非主持公道的人?
南越人信奉朱雀神明,除了最高掌权者南越王之外,王城神坛中的大祭司是可以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可这位谪仙人谁都没见过真容,甚至是否真的存在都还是一个谜。“神坛”对外俗事皆由司天监处理,而司天监最高的神官、司天监正、南越第一大国师归海生大人,天下皆知他是安澜主公主的师父啊!
再如何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也是人,有憎恶喜乐,难道这位大国师会置自己的徒儿不顾来偏袒不相干的旁人吗?就更别提冷漠自私的南越王了,当初一怒之下竟将“绝嗣”流言全迁怒到自己的刚降世的亲生女儿身上,差点下令活活溺毙!
绿萝想起寂寞阴森的冷宫,悲伤过度芳魂早逝的娘亲,无数个担惊受怕的不敢入眠黑夜……试问,这世上还有可以明辨是非主持公道的人吗?
小浮歪着脑袋,静静地盯着绿萝,“你想到了什么?”
绿萝长叹了一口气,悲凉道:“这是一场阴谋,无耻的权力之争。放火之人要是就是借着安澜公主挑起王城贵族与山民之间的仇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乌大人将我们囚在此处,恐怕正是为了怕有人会杀人灭口呢!”
朵朵瞪大眼睛问:“绿萝你知道是谁放的火?”
“就算不能十分肯定,也错不了。”绿萝露出深恶痛绝的神色,“凡事只要看这么做,会对什么样的人有利,自然就会明了。安澜公主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南越女王,她若是死了,就算不死,残了或是傻了,那么位子会落到谁的头上呢?”
“你说什么?那个坏女人是未来的南越女王!”朵朵气得鼻子都歪了,“她要是当上了女王,咱越人还能有好日子过吗?这么一说,这火烧得好,咱们就是死了也值了!”又用力大猛,脸上的干死的皮簌簌往下掉,瞧着十分可怖!
“朵朵……”绿萝瞧着心疼,柔声劝道,“你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心中却在冷笑,安澜公主不地过是摆明面上的傀儡罢了,真正掌权的还不是她背后强大的谷氏一族?看来明家是打算拼个鱼死网破了,什么百年大儒之家,贤淑端庄的湛露公主,下手竟如此歹毒!都是一帮道貌岸然狼子野心的权臣,南越的江山落到谁的手里都是祸害!
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说了朵朵她们也不会懂。
接下来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绿萝默默地收拾碗筷,朵朵气哼哼地喝菜,埠生老人翻了个身,睡得极不安稳,大黄狗委屈地“呜呜”低哼,明媚的阳光从木屋顶的缝隙处漏下来,如此安谧美好……
小浮伸手去捉精灵般跳动的金光,心底一片迷惘。
是的,她只是一个过客,完全可以不管不顾地置身事外,挥挥衣袖悄悄离开。可是,不管是人还是妖,这世上最有一些东西值得我们用生命去争取,去追求,去守护……
否则,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只是为了等死?
她最后决定出去找玄鸟商量,也许他打听到了重要的消息呢?实在不行,还可以去求她家的公子,就算最后一次死皮赖脸吧?反正她已经丢脸丢尽了,也不差这一回。如果还是不行,那只能……只能怎么样呢?
小浮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