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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意怎么了?不舒服吗?”紫茉见着晚意浑身扭动,颇为关切。
晚意不自然的回了个笑:“没,没怎么,就是腿抽筋了,甩两下就没事了。”说罢,又接连踢了他两脚:“瞧,这样就好了。”
紫茉走后,晚意连忙把褥子掀开,猫猫露出半个身子,吐着舌头大吸两口空气。她刚想教训他几句,突然发现他依旧盖着的褥子下身部分像顶小伞似的撑开了,晚意气得一把掀开被子,鄙夷的大骂:“臭淫猫,这样你也有反应,真是色心不改。色狼!淫贼!”
猫猫委屈的护住下半身,像是被错怪的孩子般眨巴眨巴眼:“人家哪有,人家是被你给踢肿了嘛,凶神恶煞的女人,下脚这么狠,小爷的命根子差点就废了,不信你瞧瞧。”说罢就要解裤子。
晚意一把把他推下床:“谁要看,留着给你那些好妹妹看去吧!”
猫猫痞痞的笑:“说的有理,更深露重,正是采花的好时节,既然意意没事,那小爷我可要好好快活去了。”说罢,猛然跳出窗口:“走了。”不料嵌在窗框上的粉末随着他的跳出完全扬起,刺进他的鼻腔,猫猫怪叫一声:“哇,好大的灰尘啊!”身影已然远去。
晚意这才促狭的露出了得逞的笑,总不能每次都让他得手吧,她晚意可不是好惹的。他吸入的粉尘,可以让他每当看见漂亮女子,就会联想到大粪和马桶,臭淫猫我让你采花,我恶心死你。
耽搁了半天,晚意已有些累,回到床上,闭上眼睛,感觉浑身的疲劳全部涌上,半刻便已昏昏沉沉的睡着。
月光洒在屋檐,当纳兰慕雪进来的时候,见到的是像猫咪一样蜷缩在床上的柔弱女子,她纤弱的身体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堪一握,一想到刚才的祸事,纳兰慕雪的心仿佛后悔的在发颤。他究竟该不该?不,他没有选择,他必须得这么做。
安静的屋子里,睡梦中的晚意却突然惊醒,闭着眼睛,就算是闭着眼睛,她都猜得到那是他。晚意听得见他脚步移动的声音,床边有凹陷的感觉,潜意识中觉得他在注视她,很久很久,那道气息都从未离去。晚意闭着眼睛,犹豫着该不该出声,睫毛却突被轻压下来,一个清清淡淡的吻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她,呆若木鸡。
而他,怔忪半晌。
不知为何,那一刻只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无论他曾经隐瞒过欺骗过什么,至少这个吻,他没有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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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上山
不多久,晚意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期间风亦然有来看过她,她装睡,不知为何不愿看见他,而侯府却派人送来许多药材,让晚意不免有些惭愧。风萧然也是隔天便来一次,晚意打趣道醉倾城快成他的行馆了。
这几日,杭州还出了一桩大新闻,当朝皇上的爱女九公主微服来到江南,此刻正宿在安乐侯府。
晚意知道,九公主和风萧然早有婚约,只不过前几年老侯爷身染重病,加之后来病逝,两人的婚期便一拖再拖。此刻九公主从京都远道而来,想必是听说了前些日子风萧然遇刺前来探视的吧!
记得初进城的那日,虽然是微服,可公主的排场却还是很隆重,整个杭州城都轰动了,围观的人群久久不愿离去。晚意被挤得远远的看过九公主一眼,的确如传言中的那般美貌无双、娇艳欲滴,仿佛一掐便能滴出水来。唯有九公主那略有些熟悉的眉眼让晚意禁不住一个刺痛,她和她终究是不同的,她是九公主,拥有无上的尊荣、地位,以及一份珍贵的父爱。而自己呢?不过是微风中卑微的仰视她的一个路人。
晚意手脚冰凉的望着九公主的轿子抬到侯府门口,风亦然和风萧然双双上前迎接,她漠然的推开人群离去,她不嫉妒她,真的,只是有些羡慕,她可以日日见到皇宫里的那个人,亲亲切切的喊上一声父亲。
这一日;月色正好;晚意正坐在桌前算账;耳边有微风拂过;晚意不动声色;只嘴角微翘。
一股花香涌动,只见一个黑影犹如闪电般的瞬时飘过她身边:“我的好意意,小爷好想你哦!”一个沉沉的脑袋就这么肆无忌惮的靠上了晚意的肩头。
晚意忍住暴打他一顿的冲动移开,猫猫见状,更加得寸进尺的搂住晚意的腰,边还用胸膛使劲的蹭着她的背,晚意浑身燥热,猫猫邪笑着凑上来:“意意,亲亲。”扑闪着桃花眼,撅起嘴,猥琐的亲上来。
晚意坏心眼的一笑,在猫猫离她如此之近的距离突然开启了樱桃小口:“晚上好啊!臭猫!”
霎时,一股浓重的带着刺鼻的异味突然闯入猫猫鼻中,狼爪惊的松了,眼睛惊的瞪了:“你吃了什么那么臭?”他连忙跳起来离她半步远,捂住鼻子。
晚意忸怩的搓着衣服下摆:“这个啊,我晚餐吃了蒜泥白肉、蒜泥黄瓜、蒜泥茄子,蒜泥空心菜……”她差一点就学着卖蒜泥的蒜泥西施,宛然一笑优雅道来:蒜泥清新爽口,除菌杀毒,有益于人体健康,是居家旅行,防狼退敌绝佳美味。今天,你吃了没有?
她一边说一边逼近猫猫,那臭烘烘的味道随风呼呼吸入猫猫鼻中。
“你还是不是女人?”猫猫忍无可忍,掩鼻而逃。
晚意追在后头捏着嗓子呐喊:“猫啊,蒜泥不是距离,口气不是问题,干一行就要爱一行;身为一个恶贯满盈色胆包天的采花贼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职业道德撇下人家一颗水灵灵的小蒜蒜……”说罢自个儿都抖了三抖。
猫猫一个踉跄,天啊,下道雷劈了他吧!
猫猫在他死不瞑目之前只扔下一句话:明日行动!便愤而离去,只是步伐微有些凌乱,眼神浑浊不堪,完全没了他往日江南第一采花贼的风采。
原本因戏耍了他正兴奋着的晚意在听到这句话后登时拉下了脸。
明天么?
翌日,晚意借口百苦草用尽,挎着篓子出门采药。纳兰慕雪倚在门边,望着迎面而来的晚意一笑:“去哪儿?”
“上山采药!”晚意晃了晃手中的篓子,那一夜的吻竟让她此刻见到他的一瞬,心,情不自禁的狂跳。她连忙移开目光:“你今日倒有闲。”
纳兰慕雪默然,忽而低沉的说:“我要走了。”
“走?”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只是听到他说要走的时候,心中登时涌上一抹落寞。
“家中有事,父亲召我回去,可能……就这两日离开……”
“那……你一路顺风……今明两日我要上山采药,大约……不能送你了……”晚意垂着头,那不是来不及对他使用幻术的失望,而是……
“你要去两日?”纳兰慕雪问道,他缓缓踱过来,明明步子那么轻;可他却觉得每一步都重如千斤: “我能陪你一起去么?”
晚意忽而抬头;对上一双黑亮透明的眸子;她突然笑了起来;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可以!”
青山,群峰延绵,云雾飘饶。
两人沿着山路并肩而行。一路上,鸟语花香,枝繁叶茂,连炙热的阳光都显得不那么燥热。
纳兰慕雪笑语盈盈:“你的医术是谁教的?”
晚意转头一笑:“我娘,其实她的医术比我更高明。”只是,再高的医术也救不了她的命。低潮的一笑,不料脚下踩上一块光溜溜的石头,便身子一歪。
“小心!”纳兰慕雪一手托住她的腰,她整个人便以向后仰倒的姿势靠在了他身上。阳光从枝叶的缝隙处错漏而至,金光四耀,纳兰慕雪带着阴影的侧脸俯视在晚意上方。眉如墨画、眼若流星,薄唇微抿,凛凛而立。晚意半眯着眼,一阵心悸,手脚仿佛失了力般的僵立。
那一年,也是夏日炎炎,扬州城外的小道上,外出办事的她慵懒的骑在马上,不断的拭汗,这鬼天气。突然前方传来打斗声,不等她反应过来,几个黑衣人便从林中窜出,似是围攻一名青年男子。青年男子剑气逼人,几个来回就制住了那几人,刚开口问道:“阁下是谁派来的?”那几人便咬舌自尽。青年男子叹息之余抬脚欲走,熟料,其中一个黑衣人竟诈死,趁机掷出暗器,青年男子旋身一个回踢,那暗器也就好巧不巧刚好射中她的马。于是马儿发了狂,吓的她一个劲的抱住马脖子,不敢动弹。
耳边只听得一个焦灼的男声在说话:“把手给我。”
她被颠的七荤八素,混乱中伸出右手。身体犹如轻鸿,一阵头晕目眩,落入一个温暖的身体。
飞扬尘土散尽,她抬起头。金光闪闪的阳光直射而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英俊年轻的脸。热风盈盈而过,他立在前方,身躯凛凛,她愕然仰视他,他俯视一笑:“姑娘,真是抱歉!”
“叶晚意!”纳兰慕雪焦急的喊道:“怎么了?”
晚意这才发现自己发了好久的呆,连忙从他怀中跳开:“恩,没事。”这便是她和寅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