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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花子絮没有做声,黑卫继续道,“我们派去魔宫的眼线很久没有音讯,想必已经被箫凤灭口了。”
花子絮温润的眉逐渐扬起,冷冷地讥讽道,“还有什么更坏的消息需要我知道?”
花子絮冰冷的音调让黑卫微微一颤,“属下无能。”只是,箫凤太难以捉摸,而且来无影去无踪,神秘地不似常人,行事作风又狠历无情,要埋伏在箫凤身边又不被觉察,简直比登天还难。
花子絮盯着垂首的黑卫,良久,慢慢地敛起所有情绪,淡淡道,“柳锦那边呢?”
“还是老样子。柳大人似乎是铁了心要娶公主。”
花子絮没有传唤其他人,而是自己走到桌前,斟了一杯茶,自得地浅啜起来,“柳锦那边不急,毕竟嫁公主是大事情,不会仓促行事。”他也不怕突发的意外,“只是,许紫忆这边要抓紧办了……”
花子絮喃喃自语,视线落在眼前石桌上方才没有下完的棋局上,左手执黑子,沉思着放下一颗,这才悠悠地抬眸看向满园桃色,“看来,需要我亲自出马了。”
*****
裘双双轻轻的推开屋门,看着满园绿意花色,一双清晰的眸渐渐地变得恍惚迷离。
前几日她情绪失控后的那轻轻一吻,本以为会为两人间的关系带来些什么变化,但是,今日清晨听到第一声鸟鸣的瞬间,她的头脑才渐渐地清晰。
他是褚临静,她怎么会在认识了他十多年后忘记了他是谁这个事实。
如果是他不在乎的人,他不会动任何感情,即使连生气他也不屑。就如他对那一吻的态度,完全的忽视。
她宁愿他冲她发火,那样最起码代表她能够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但是,他对她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仿佛那一吻不曾存在过。
他一定知道这样更加令她难堪,所以才以此惩罚她的越界……一定是的……他一定是在惩罚她!
不远处的房门吱呀声悄然响起,带给她几丝期盼。
她将视线从美丽的景色上收回,急忙侧首望去,如预期般,在那扇门前看到他修长的侧影。她近几日都有留意,他每天都在清晨的这个时候出门,几乎一直到傍晚时分才会回来。
她拢起衣裙,唇角挂上她招牌般淡然的浅笑,朝他悠悠走去。
见他正欲离开,她急忙开口,“要出门?”
他已走下石阶,并未理会她,直到她紧随他的步伐而来,他才停住,用清冷的眸子淡淡扫了她一眼,“出宫。”
他只说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她也不好追问出宫做什么,但是见他并未抬步离去,她疑惑地看了眼他,见他轻启唇畔,微微眯起了眼,“你还没向皇后提及过你母亲的事?”
裘双双心一跳,而后慢慢平静下来,微微笑道,“正准备今天说。”
“不要故意拖延时间,”他似乎看出了她心思,冷冷道,“十年来都无法改变什么,靠短短的几个月更不可能。”
他如此直接地撕开她鲜血淋淋的伤口,让她顿时僵在那里,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言罢,他冷然而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你母亲与如鸢相识,我才带你进宫,也因此为你解身上的毒。既然是场交易,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
“就在近几日,你要完全博得皇后的信任。”
她看着他转身,看着他渐行渐远,终于再也忍不住幽幽地开口,“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她用内力借着轻风将幽怨的呢喃低低地送入他的耳畔,而回答她的,依旧是无声的沉默。
*****
位于玄都南部的一个酒楼内,戴青一会儿坐在楼前的石阶上,一会儿又跳起来东张西望,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才咧开嘴乐呵呵的笑。
“哎呀,主子你终于来了,不然戴青可无聊死了。”戴青跟在褚临静身后,满意地朝楼上走去,开始他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
“不过,为什么不去瞿塘酒楼,要在这里啊?你看看,这里的房间和饭菜,哪里能比得过瞿塘酒楼啊!”那破床害他最近几个晚上一直都没有睡好觉,饭菜也吃得他光顾茅厕的次数翻了一番。
褚临静站在二楼楼梯口,微微侧首,垂眸看着叽叽喳喳不停的戴青,“箫凤在瞿塘酒楼。”
“谁?”哎呀呀,不就是箫凤嘛,等等!戴青蓦地睁大了眼睛,“箫凤?!那个……”那个追着他主子不放的妖精?
等他反应过来时,褚临静早已不见了踪影。
戴青气喘吁吁的跑回房间,趴在门口朝里面张望,“主子,今天还要去那个破屋子么?”那里真的好阴森啊,他真的真的不想去呀——
“嗯。”找了近几日,他不信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可不可以不去?”真的好可怕。
淡眸扫射而来,戴青成功的闭上嘴巴。好嘛,好嘛,去就去,谁让他家主子更吓人。说来真气人,都不让他进宫享福,在这破酒楼里住破房子吃破菜,每天还要去那间破房子担惊受怕,还有没有天理啊……
“等这伴事过后,会让你进宫。”
“咦?”戴青蓦地噤声,睁大了眼睛。难道他刚才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拿着。”褚临静丢给戴青一个小布包,“今天我们会在那里待久点。”
戴青打开布袋,看着里面一堆的蜡烛,心底不禁哀嚎,天啊,这么多的蜡烛,主子今天准备在那‘鬼屋’待多久啊?!
戴青嘴里所谓的鬼屋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它只是一座被废弃的园子,厚厚的灰尘和随处可见的蜘蛛,以及院子里丛生的杂草,看的出这园子已经被荒废了多年,随着风声,几乎能听到门板廊柱吱呀呀的声音,仿似风再大一点,就能吹毁这整园的房屋。
园子很大,房屋也很多,虽然如今破败,但依旧能看得出它曾经的气派。
褚临静站在一个落满尘土的栅门前久久的驻足不动,那双清淡的能映出尘世间一切的眸,在这个破旧的废墟前变得深黯而迷蒙。
静悄悄的园子里,忽而起了风,风扬起他银白的发丝扫向破败的栅门,一直爱好的干净,甚至不喜欢碰触的他,却对此全然没有反应,只是静静地,静静地回忆。
多少年前,在这栅门后也曾有过欢声笑语,他也曾在这里感受到过家人的温暖。他记得娘喜爱清净,因此总是不顾爹的反对,一人住在这里,久而久之,这清净的小园子反倒成了最热闹的地方,那个时候,他还是个被捧在手心的小公子……
“主子?”戴青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撩开褚临静被风吹起的银发,轻拍去上面的灰尘,轻轻地叫了声陷入回忆的他。
“……恩。”褚临静有些怔忡,不过随即抬手轻轻地点了下门扉,栅门应声缓慢地打开,呈现出其后的一片杂草,以及杂草后一间厢房。
他搜查过了所有的房屋,这是最后一间,也是最后的希望。
幽幽的烛光在戴青不停哆嗦的手下慢慢点燃,褚临静接过蜡烛,顿了顿后,推开厢房的门踏入屋内。
戴青跟在身后,听到屋内传来木头吱呀呀的声音,吓出了一身冷汗,又开始不断地自言自语安慰自己。他一抬头,看到褚临静盯着一个东西出神,憋在心里多天的疑问,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主子,这房子到底是谁的?”
褚临静拿着檀香炉的手僵了僵,随即将东西放下,轻轻地道了句,“曾经的国师府。”
曾经的国师府?戴青在心里悄悄地念着,听说曾经的国师叫褚莫峰,主子曾经说过,他爹好像也叫褚莫峰,难道这两个褚莫峰是一个人?
戴青的手指着这间屋子开始颤抖,两个乌黑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国、国师府?”那是个多大的官啊?!天啊,他这个神仙一样的主子曾经居然是这么有地位的人?
既然曾经是宫中之人,那主子为何还这么厌恶皇宫?
这些疑问,他没来得及问得出口,因为褚临静已经回身走到了一个木桌旁。
垂眸看了木桌半晌,修长的指朝桌板下方摸去,一直绕着圆形的木桌摸了一圈,终于,褚临静蓦地停住,动了动指,从桌下勾出一封信来。
他知道,娘是个谨慎小心的人,不会将重要的东西藏在显而易见的抽屉中,而这件屋子在他的记忆之中,并没有暗室之类的地方。
只是,他以为自己要找的,会是一个信物或者贴身物品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居然会是一封信。
戴青急忙走过去,随便掏出一个帕子抹了抹桌上的灰尘,在上面滴了几滴蜡,将蜡烛固定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