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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开!”沈暮欢被他这样一盯就是那么长的时间,终于口出恶言。
李重皓甚至还笑,还是那句话:“你休想。”
沈暮欢闻言大怒,伸手就要推开他。李重皓眼明手快,一把扣住她乱动的双手。他又说:“沈暮欢,这辈子你休想,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他眼前的她眼里精光毕现,偏偏却都是伤人的光,一点一点烧着他的心。他突然想起那一夜,怀里的她是柔软的、是温暖的,可偏偏却只是那么一夜。
“沈暮欢,你分明爱我。”他陈述事实,口气却越来越柔,他在说一个甜蜜温柔的真相,他希望她承认。
沈暮欢却嗤嗤一笑:“我那是在引诱你,在可怜你。”
近在咫尺,远在天涯,只凭她一句话。
李重皓再一次得不到回应,总觉得失落。不过他怎么又是那些个傻子?他只得笑:“阿欢,你在说谎,你怎么可能不爱我?”
沈暮欢又想打击他,舍弃他,他就像料到一样,一低头就将那张嘴堵住了。一开始他只是轻轻地细细地吻,可是一旦她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就想要溺毙一样,只想要更多更多,不由自足就撬开了她的牙关,腾出一只手来又一下子就扯开了她的贴身衣服。
沈暮欢本来就是刚刚才解了毒醒过来,哪里经得住他折腾,只稍稍一个深吻她就已经气息微弱了。
李重皓的手游移到她的腰间,眼角的光瞄到沈暮欢涨红的脸颊,手微微一顿,堪堪停住了,最后竟轻轻一吻然后便站起了身。
“阿欢,你骗不过我的,你看,是不是?”
他居高临下,仿佛真的就能将她看穿,沈暮欢微微一愣,李重皓又低下了身子,一个侧翻就滚到了里床。
他们又睡在同一个床上了,沈暮欢突然手心里微微出了一层汗,李重皓却在这一刻探过手来,一把就将她的手握住了。
温暖、宽大。沈暮欢却不敢看他一眼。她知道她会心软的,会妥协的,会就此想沉浸在他的温柔里的。
李重皓低低的声音传来:“阿欢,再给我几天,天下归元我就能融会贯通了。到时候我用内力将你的蛊毒逼出来,阿欢,你不要怕,你会活得比我长。”
沈暮欢想起苏烟跟她说过的那一番话,他从来都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人,从一开始想把她体内的蛊毒逼出来,为此做了那么多事,时至今日,他还不能忘记。可是他却偏偏又忘了,如今的沈暮欢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贪生怕死的三脚猫了。
李重皓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像是在对她下保证。
沈暮欢叹一口气,却又闭上了眼。
又安静起来,李重皓却翻了一个身,终于箍住了她。他还是怕她像上一次一样,前一秒还躺在自己的怀里,下一刻就已经远去。
楚惜往离开那间暧昧却又心酸的小屋子,没用上轻功,一口气啪啪啪地走到了后山。流着汗,心里却很爽。
沈朝醉却也来到了后山,两个人一见面,纷纷一愣。
楚惜往眉头微微一皱,涂着丹寇的纤细手指掐了掐自己的下颌。这是她在沉思时的小动作。
她突然问:“朝醉,当年我到刹血楼来找你告诉你的身世,让你下山重整流觞宫的时候,你有没有一刻的犹豫?”
沈朝醉想了想:“没有。”
楚惜往突然笑:“看,你当时就根本没有把沈暮欢摆在第一位,刚才又何必挪不动脚步?”
沈朝醉笑,她哪里懂得青梅竹马,得来太容易,总以为不会失去,却不曾想到一旦失去却永远不能挽回?要后悔已经太晚。
楚惜往见他不说话,又道:“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我们合伙骗沈暮欢那个夜晚?你装作中了沈逸之射的毒箭时,我替你拔箭时我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
“我喜欢你。”
沈朝醉闻言大楞,杵在那里,神情却渐渐疏离。
楚惜往一字一句犹如在心里说过无数遍一样,顺溜就像是早就套好的假话一样。她说:“沈朝醉,别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连李重皓都看得出来,你不可能不知道。”
“不要说了。”沈朝醉语气渐渐冰冷。
可是楚惜往神情却坚定不移开来,轻轻一笑:“老娘就是喜欢你,怎么了?”
她正大光明,后山的湖水波光粼粼,反射出来的阳光似乎一下子就照到了她脸上。她红色的衣裳就像一团火一样,她又说:“老娘不喜欢你,会拼命撮合沈暮欢和李重皓么?老娘不是个闲人。”
沈朝醉终于脸色一变,出口伤人:“你应该明白,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楚惜往做妖女做惯了,心脏练得坚如磐石,却被永远一词轻轻一刺,裂开了一条缝。可是她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呵呵一笑:“那好啊,咱们走着瞧。”
她明明知道,赌注太大,堪堪压上了自己的一生,而输赢左右不过在沈朝醉的手上。他掌握着生杀大权,随时可以要她生要她死。
就是这样,她还是要赌。
一旦如此戳破,沈朝醉终于不再看她,一个转身就要走。
楚惜往见了,立马跟了上去。厚脸皮一向是她最拿手的。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不超过两章就会完结了,跟编编说我要在八月五号开新文,然后自己看了看进度,连个大纲都没写完是怎么回事……于是二货小白初步考虑下周休假两天,码个一万多字的存稿……
☆、生生死死
李重皓明明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沉沉睡去的那一刻紧紧拽住她的手;可是还是像上一次一样;醒来后,衾被依旧温暖;人影却无影无踪。
不过才一炷香的时间;便是天堂与地狱。
他突然间五官通通闭塞,一瞬间的时间里双目不能视、双耳不能听,薄唇轻启,偏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而最最可怜的是,他脑中一片空白,连沈暮欢遗留下的味道都再也闻不到,再也回忆不到。
“阿欢。阿欢。”他心里再喊。
上天似乎听到他的祈求之声;李重皓脑中突然“嗡”的一声,一瞬间清明开来。然后他听到似乎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刀剑之声,乒乒乓乓之间似乎夹杂着一声声“沈暮欢!沈暮欢!”
李重皓立刻从床上跌下来,套上了靴子持了刀便匆匆赶出来,他有一种可怕的预感,就像是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就此离开他一样,前所未有的害怕与不安。
而流觞宫的另一边,恰恰是持着剑的沈暮欢,她伤势还没好,只是去了毒,这会儿汗水浸到伤口处,血水留下来,疼得她几乎倒抽一口凉气。
孙澈微眯着眼,数十个死士挡在她面前,她突然扯出一个笑:“沈暮欢,你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孙澈的人手就那么多,昨夜死了五六十人,在所剩下的数十个定然是心腹,定然比树林里的那些人更加不好对付。沈暮欢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剑,也扯出一个笑容:“孙澈,和自家儿子决裂的感觉怎么样?众叛亲离的感觉怎么样?嗯?!”
一说到这个点上,孙澈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贱人!别以为重皓会要你!”
沈暮欢依旧笑:“哦?是么?那你说说我从他房间里出来是怎么回事?树林里李重皓将你手下全都杀光,又是怎么回事?”
孙澈神色终于大变,流觞宫分宫而治,小儿子又杀尽她派出去的手下,这么多年她心里终于不安起来,更是想除掉祸端。于是她哼了一声:“是么?!那好!我今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也好断了他的念想。”
“都给我上,无比杀了这个贱人!”
随着孙澈一声令下,数十个死士纷纷持剑将沈暮欢围在了圈中。沈暮欢再一次抓紧手里的碧湖剑,突然平地起立,一下子冲到半空中,俯身就冲向了孙澈。
孙澈大惊,两个死士眼明手快立马后退两步,堪堪挡住沈暮欢刺过来的剑。
“叮”的一声,兵器相撞,震得双方都手麻无比。沈暮欢见围成的圈已经散开,一下子落地,立马有两人的剑向她刺来,几乎就要一剑毙命。
可是沈暮欢好歹也跟沈权混过三年,身形竟然还要快,她见着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