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长大了……”
宁蔷嘴里哼哼有声,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嫉妒,我知道她顾及着什么,可时下容不得她顾忌。
“若宁府再出个嫔妃,倒是至尊双荣了。”
我的话重重的落在宁蔷心头,她脸色阴晴不定,可最后我能肯定,她断然要扶持自个的势力,在宫中多个妹子何尝不是好事。
宁薇在大殿中翩然起舞,象脱云的雀鸟,一切都极其美丽自然。
“过几日就是太后大寿,若安排宁薇去献个祝寿舞,倒是了表孝心。”
手里扒着瓜子,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宁蔷不可能想不到这步,只是缺人推她一把,她心虽狠,可优柔寡断,在宁府自有二娘帮衬,入宫后倒手足无措起来。
宁蔷的斤两倒是让我瞧了个明白,虽说恨她,可眼下只能先帮她,而宁薇青春美好若这样荒废下去倒可惜。
一切都不用我安排,太后大寿很快就到了,我只是宫中的闲散贵人,只是远远的坐在后侧看着后妃在前面争妍斗丽。
小芜站着后面估摸着有点无聊,我便谴她去问宁薇的安,现在要确定一件事,宁薇今儿个是否会大出风头。
外面一阵骚动;不用问也知道皇上到了,大家忙起身相迎,而我却被前面的圆柱挡住了视线,说的好笑,入宫数月竟没见过皇上的面,以前只是听说罢了,后宫女子有些一辈子都见不到龙颜,若这事摆我身上,不知会怎样。
众人齐呼万岁,我恍恍忽忽的起了身,突然又想到他,今儿个该很忙,在某个地方守着某个角落,他是否还会去响廊深处等我。
大殿中间鼓乐齐奏,一众舞姬鱼贯而入,一曲盛世太平将气氛衬托的格外隆重。所谓的盛世华年便是如此,当我思索至此鼓乐突然大变,一群粉衣舞姬出现在大殿中央。
惊鸿曲,经宫内的乐师演奏果然出彩,中间的伴舞配的也天衣无缝,大殿上空彩带与花瓣纷纷落下,一时间迷了众人眼。
突然中间飘下一黄衣女子,见她身着一身鹅黄细绢舞衣,身姿婀娜,如天外飞仙般落地,长帛飞舞似水龙般盘旋。
众人的眼睛无不为吸引,我微微一笑盯着宁蔷的后脑勺,暗自度量,她是否在懊悔,因为宁薇太过出色。
这刻我发现,以往的宁薇都在收敛自己的光彩,今天才是真正是她。
突然有种落寞感,入宫后大家的心境都变了,短短数月宁薇象换了个人似的,以往的天真不再。
没等我理出个头绪,小芜回来了,她站在我身后盯着宁薇,眉头紧皱起来。
“娘娘,你妹子倒是不简单。”
微微一笑,不简单最好,在这后宫里看似简单实则谁也不会简单。
宁薇没如期盼的受到垂青,皇帝只是打了赏,宁蔷的脸都绿了,虽说我看的不真切,但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激动。
倒是宁薇荣辱不惊,定定的谢了赏,连太后都赞她大方得体,突然间我明白了,其实后宫的女人要的就是这种处变不惊。
第二天宁薇就搬回梧桐轩,住在我对面的房间里,她推开窗子冲我笑笑,一派天真。
皇帝倒不是见色心起之徒,不失为一位好丈夫,据宫女们闲时扯的话语,皇上除了皇后殿,别的妃子倒也没特别宠幸过。
宁薇一日不急,两日三日终于急了,当她推开我的门时我知道她急了,毕竟只是个孩子,再怎么沉稳也会急。
“然姐姐,我怎么办?”
揽过她的肩,安慰似的拍拍:“薇儿别急,后宫的女子太多,让皇上注意到是难,不过皇上那日见过你跳舞,机会大的很。”
宁薇擦了擦脸上的泪盯着我:“可我是贵人,并不是宫女。”
宫女三千让皇帝注意到是难,可一个侍寝贵人若无法得到皇帝的垂青,她将来的日子定然难过。
想到这我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宁薇的路不易走,而我呢?更不易。
无论如何要帮宁薇一把,拿起帕子将她的泪水擦干净。
“薇儿,皇帝今天没让你侍寝,应念你还小。”
听到这话宁薇倒吸了吸鼻子,她点点头,宁薇才十四毕竟太小,等过完年机会就大多了,而我呢?出宫的机会还有吗?
想到这不由的心烦意思,窗外的天色又暗了一重,眼看着快要下雪。
果不然没出半晌就听宫女在外头喊话说下雪了,让屋里多添点火碳。
宁薇把窗子推开,见鹅毛大雪静静飘落,这是今年的第二次大雪,又想到响廊处若积了雪是何种光景,一时间竟走了神。
第11章:深宫
饭后见天色已暗,便披了狐皮斗蓬往外走去,小芜也没跟着,忙着收拾屋子,一下雪压的窗子直发沉,不清理掉怕压坏窗纸。
响廊上积了皑皑白雪,虽无月光,但灯光下的积雪倒也一派清静。响廊里空无一人,心揪揪的痛着,一时间竟放声哭了起来,不知为何而哭,是为我早逝的母亲,还是为我的将来,还是为那个他。
一阵急风而来,烛火突然灭了,一切归于黑暗,我摸索着坐在地上,积雪被压的吱吱做响,手抚着那阵冰凉,心也暗凉了下来。
突然后面一阵温热气息将我包围,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牢牢抱进他怀里。
“落落,别哭一切会好的。”
一切会好的,听到这话不由哭的更伤心,在这深宫里怎么会更好。
其实心里一早就有了他,只是不愿去承认,在这无人的雪夜,心变的大胆起来,我偎着他嘤嘤啜泣,把一切不快乐付诸泪水。
等泪停时,突然想到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是想着他的音容象貌,想着他在响廊里等我。
拭净泪水,我抬头望着他,眼睛适应了黑暗,衬着雪色倒看的真切,他眼中的深情勿庸质疑。
手划过他的脸颊,并不是想象是的粗糙,虽不似女人般细致,倒也光滑。
“你叫什么名字。”
他微微一愣突然放声笑了起来,那笑声穿过响廊回荡在花园里,我一惊捂住他的嘴。
“李昊。”
他将我的手摊开,在手心写下李昊二字,我不由的笑了起来:“李昊,倒是个国姓爷,估摸着也是皇亲国戚,不然在深宫走动断然不成。”
“看不出来,倒是挺能想的。”李昊捏了下我的鼻子笑笑:“只是皇帝的远亲,混个小差当当,你若瞧不上早说。”
瞧不上?瞧的上又如何?
想到这我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拉着斗蓬站了起来,拍拍衣服,将脸转过去。
“我们又能如何?”
缓步往花园走去,心里暗思着,再转头看他,见他站在响廊中不动,泪顿时滚了下来,如何,我们能如何,事实摆在眼前。
逃避,我选择了这段情感,至于身份决定不去细想,每每看到李昊一种幸福油然而生。
因为幸福,脸色便如桃花般泛着光泽,而宁蔷的脸色却似霜后的茄子微微发了蔫,传来的消息很不好,同时进宫的琴清芸在此时宣布怀有身孕,后宫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转移到她身上,大洛国皇帝子嗣稀少,仅皇后孕有一女。
琴清芸受封德妃,受正二品俸禄,宁蔷的脸色更为灰暗,而宁薇倒也不想此事,只是一心一意钻研舞艺。
而我,象被遗忘般留在梧桐轩里,每每夜里与他相会,虽相处时间不多,但也情意相通,但每每提及相守终生时,我始终没能允诺于他,见他满脸失落心疼的紧,可一思及自己的身份便潸然泪下。
大澈宫因为年关将近,倒也热闹非凡,因为清妃有喜今年办的更为喜庆,有时我会同情宁蔷,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李昊,这个刻在我心头的男人,生生牵挂着我心,直到某天肝胆俱裂。
冬日的月下响廊似镀了层水银,白茫茫的雪覆了满院,李昊远远的站在那,宫灯高挂,有时我会想他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侍卫,或许他更象一个优雅的贵族皇亲。
见我到来,他淡淡一笑,手中拈着一枝寒梅,象遗世独孤的王者,远远的乜视着整个大澈宫。
“落落”
他轻唤了声,手抚过我的额,将落在发鬓上的浮雪掸去,象相濡以沫的丈夫在疼心爱的妻。
“昊”
心中千般不愿,可今天我决定把话挑明,一咬牙直盯着他。
“盯着我做什么,今天倒怪了?”他笑了起来扶着我坐下。
我直盯着他,象要望进他内心深处,我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