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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宁王妃你对联存着极大的不满呢,今儿你说说看,联到底有哪些地方让你不满的?”见他坐在堂中的雕花大背椅上面无表情地质问,想是今儿个真是惹怒他了。
她从容地跪拜他下首朗声道:“臣妾并无丝毫的不满之意,还请皇上明鉴,或许是云妃刚逝,臣妾一时沉浸在哀痛中措词有些不当吧,若有不敬之处还有皇上原宥。”
皇上被她这番说辞堵得无话无讲,只得苦笑道:“好,好,若是这样联便恕你无罪。”话刚说完便见她手中捧着个翠玉镯子,心中不由得一怔,这可是当年大选之日他赠于云妃之物。
“禀皇上,这是云妃娘娘大去之时赠予臣妾的,既是御赐之物,臣妾不敢私自留下想来还是还给皇上吧!”说完便膝行至他身前将那镯子捧到他面前。
皇帝见了那镯子不禁起了曾与云妃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想起她如花的笑颜、动人的琴声、还有她偶尔的任性撒娇时天真可爱的样子,以前一点一滴此刻盘旋在他脑海里,渐渐觉得眼中升起一团雾气,半天才缓过神来红着眼眶对她说道:“既是她临终赠予你的,那你便收着吧,想必也是她对你的一片情谊。”说着便沉声极威严地对立在边上的黄济海道:“记档!”
吟萧见他还是念着云妃的,心中也稍稍觉得宽慰,但有些话她还是要趁这个机会说出来,于是又是敛衽一拜说道:“禀皇上,小皇子不是也快足月了,这弥月之喜也不必大费周章,臣妾身在宫外也不能时时过来探看,依臣妾愚见倒不如弥月那天让七皇子认一位贤淑的娘娘为母妃。”下面的话想必不用她说皇上也能明白,所以她适时地住了口抬头一脸诚挚地看着他。
皇帝从小在深宫长大,当然明白她话里面的意思,听后脸上浮出一抹深沉的笑容对她道:“云妃没有看错人,你果然是聪慧机敏。”说罢手扶着椅把探身向她道:“那么,依宁王妃看七皇子该由这后宫哪一位妃子抚养呢?”
“这是皇上的家事,臣妾岂能越俎代疱。”吟萧深知皇上的心性,他一向果敢睿智,这样的小事想必他心中早已有数,哪里还用得着她说话。
“嗯,联看秀嫔就不错,贤惠知礼,心地善良、宽和待人,你觉得呢?”皇帝转头向暖阁里看了看说道。
吟箫听事心里却不敢苟同,那秀嫔虽然温厚善良,如今圣眷正隆,早晚也会诞下皇嗣,七皇子若让她抚养极为不妥,但又不好直接反驳,略一思忖朗声答道:“皇上觉得好便好,秀嫔娘娘的贤慧良善的美名臣妾也多有耳闻,不过去年设宴时臣妆曾有幸见过德妃娘娘,见娘娘沉稳大方,满面慈善,七皇子若能认她为母妃怕是再好不过了,况且皇上不也是看重“贤德”而封为“德妃”的吗?既然能担当起皇上亲封的这个“德”字,想必定能将七皇子视若已出,精心抚育吧?”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委婉地驳了他的提议,又巧妙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还不失时机地颂扬了皇帝,让他听了想不答应都难。
皇上听后仰头哈哈大笑,随后一挥手道:“宁王妃还是起来说话吧。”说完便指了右手边的椅子让她坐了这才一脸笑意地对她道:“看来宁王妃心中早已有了上好的人选了,为何不直接说与联听呢,何苦兜这么大的圈子?”
他这句话倒让吟箫觉得窘迫,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只红着脸说了句:“臣妾也是一时想到才说了的。”
话音刚落又听见他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过了一会才道:“难为你这么用心,联也觉德妃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那么这事就这么定了。”说完话锋一转声音轻柔地对她道:“联看你这些日子宫里宫外的也没闲着,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联看这几日十弟也没少往宫里跑,他这些天进宫的次数比他前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呢!”说完嘴角又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吟箫一听倒羞得脸颊飞红,转眼往厅外一看,却见宁王背着手一脸笑意地站在厅外。
第四卷 第二十章 为查案频繁入皇宫
“不是说好不用来的吗?你怎么还是过来了?”走在通往宫外的长廊里,吟箫一脸无奈地对着宁王娇嗔道。
宁王停下脚步站在她面前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笑着伸手搂向她的腰际贴在她耳边道:“没听过古人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你算算,本王已有半日未见你了,该是隔多少秋啊?”
吟箫听了心里觉得暖暖的,很受用,扬起脸送给他一抹温柔的微笑算是表示感谢,嘴里却道:“只几日未来看七皇子,竟见他长大了不少,越来越可爱了,那他那模样跟当皇上真是像极了,还有他的嘴巴,真是很像云妃娘娘……”
宁王一脸耐心地听她唠叨完,最后收紧手臂将她拉入怀中靠在她耳边神秘地说道:“那你要何时给本王生个孩子,依我看啊,长得像你像我都不错,男孩是风流倜傥,女孩是如花似玉,嗯,依我们两个的才情想他们将来定是才聪颖过人、才华横溢。”
吟箫听后更是羞得满面通红,抬手捶了他一记,挣开他快步走在前头,宁王忙抬脚跟上,仍旧紧紧搂着她向宫门走去。
皇帝在城楼上远远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十弟与她真真是一对璧人,他们恩爱的模样在深深刺痛着他的内心。想他乃九五之尊,坐拥有后宫三千佳丽,无奈却找不到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子,多年来他冷眼看着她们使尽各种手段相互争斗,无非是为了得到圣宠,无非是为了富贵荣华,这宫内众多女子当中,又有几个是真心地爱着他的呢?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渐渐西沉的太阳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想这也不能全怪她们哪,谁让他是一国之君呢,有得必有失,这话对他来说真是太贴切不过了。
转眼已到了阳春三月,处处充满了勃勃生机,院中的绿藤也渐渐抽出的枝条长出了嫩叶不出几日便爬上了院墙,宁王特意让下人移来两个大缸,里面种着一丛开得极盛的黄素馨,黄艳艳的颜色甚是惹人喜爱,枝条软软地顺着缸沿垂着,远远望去像两只黄色的花球。他吩咐下人把这两个缸放在院中天井旁的亭子两旁,又大费周章地移来几株梨树栽在亭边,只不过梨花已谢倒让他觉得有些扫兴。他本是个不爱折腾的人,不想为了吟箫,自己竟修了蕴芳居,如今又将院中的亭子修了一番,因为他曾躲在竹院外听吟箫跟莫离念叨过她喜欢飞云亭的样子。看着亭子修葺完工,他觉得自己有些犯傻,似乎最近竟做些小孩子脾气的傻事,这才想起自打当年在飞云亭遇见了子洛他便一直在犯傻……
吟箫知道他这番折腾定要为了重现当年飞去亭的景致,见他用心良苦,心中倒觉得他有些天真可爱,嘴里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细细地体会着久违了的幸福感觉,最近很是舒心自在。
如今卧梅居仍是空着,宁王本想让吟箫搬进那里,可她执意不肯,不知是不是因为芳菲的缘故。最近刘府的人也时常上门来拜访,已是权倾朝野的宰相刘显在他面前竟也比往日殷勤了不少。他虽然多年不问政事,但还是能从中看出些苗头,多年来刘显在朝中排除异己,结党营私,可惜树大招风,看来皇兄要准备动手办他了。
以前看在芳菲的面上,他还会在皇兄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可现在他心理反而觉得痛快。
多年来刘显残害了多少朝中正直的大臣,弄得朝中人心惶惶,表面虽是一副和谐的现象,可内地早已是风起云涌、怨声载道了。当时皇上初登宝座,对他的行为早已是洞若观火,只是不能贸然动手,如今已是羽翼丰满,应是动手的时候了。现在宁王极为庆幸吟箫才是当年他一见倾情的女子,若要换作芳菲,他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不过吟箫这几日心情不大好,一直闷闷不乐,这也难怪,自云妃去后将小皇子托付于她已是让她备感担子沉重,现如今阮府不知为何多次向皇上奏请告老还乡,皇上念在云妃的情份上不得已只好准奏,几日前也启程回金陵去了。吟箫本想七皇子在宫外还有阮府帮衬,谁知连阮家也辞官而回,如今只剩她一人挑着这沉重担子怎能开心得起来?不过宁王不这么想,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来阮家早已看出了端倪,只好辞官明哲保身了,虽说他们这一走,小皇子无人帮衬,依如今的形式来看这样反而更为安全,可见阮朝赫的城府还是极深的,只不过朝中大事他无法向吟箫说明,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