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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为你做什么,我真恨自己,好像都是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多苦痛。”我笑笑,觉得全身轻快许多“要是我真的下旨让你娶玉娇,你会答应吗?”他脸色骤紧“你要是真如此,我就死在你面前。”
我嗤笑出来“亏得一个大男人,寻死觅活的给谁看?”想起他阵前那么威武英勇,当着那些大臣那么威风凛凛,怎么在我面前就是这个样子了。他佯装嗔怒“还不是让你逼的,真没见过那个管军务的亲王被你个皇太后整日压扁捏圆的。”我笑笑,看来我真是他的克星。他看我笑了,终也露出笑意“你脸色一变我就心慌意乱,你受一点委屈我就手足无措,我看自己早晚死在你手里。”
我那时看着他的脸只是笑心里温柔无限,可是并不知道最后真的一语成谶。
收拾了心情,原本皇上都不来看我了,可是毕竟是先帝的儿子,还是被一封急报逼得到了我面前。不禁皇上吃惊,连整个朝廷军中也是震动不已,这着实超出我们的料想得太多。幸亏在此之前宿飞已经出定界,急报一到立刻边界戒严,回家士族将领全数回营。前殿彻夜不息的灯火让我打起了精神,还有太多的事要做。
我在殿中踱着步,虽然消息从不瞒我,但是我现在也着实没有头绪。宫里已经紧张起来,街头巷议我和宁王,玉娇的事也只好搁置,这下恐怕是要出大变了。
“娘娘,皇上刚要人捎话来,说午膳在这里用了。”我点头,能怎样就来吧,虽说来的早了些,但是既然来了就只好接招了。
菜肴刚摆上,皇上就带着一路的风尘进了殿。“皇上请坐吧。”我一抬头见他眉宇间英气尽显,不由暗叹越来越像先帝的样子了。
他坐下,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才缓过口气。“刚和大臣们议完事就来见姨娘了。”我点头将菜夹到他碗里。“今日吃饱了才能走。”他摇头“还得早些回去,真是有些措手不及。”我拉下脸来他才回过味来,恭敬起来“是,哲儿遵旨就是了。”我笑了笑“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宿飞?”
他筷子停在半空“这事的确费心。盈太妃已死,可是宿家的势力盘根错节不能清算,这些人心里害怕朝廷哪天算旧账整日惶惶不可终日,要是处置的不好就怕这个节骨眼上激出变来。”
“军中我看还是不要安置他家的心腹了,要不我有些担心宁王不好办。”他看来饿坏了只是点头。
“亲王说因为盈太妃谋逆的时候宿飞尚在定国,应该可以脱罪。所以哲儿想将他留在朝中,这样也可以安硕国老臣的心,可是安排的好了又怕他们以为没事了。还有,”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盯着他,他又整整神色说“左相这阵子好像有些消沉,议事的时候也不太说话,顾御史虽还好,但是哲儿担心这么下去。。。所以想尽快和清儿完婚。”
我虽一惊他能自己提但是心里还是很安慰,皇上他真是帝王之才,能如此顾全大局实在是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成熟。
我招手,含蕊递上黄盘“诏纸我都拟好用印了,广阳王他也该正正名,这次就一起办了,婚事办完就让他上朝理政吧。”投桃报李,皇上加强离国势力来问我的意思,我又何怕添一个硕国势力与凌文他们制衡。
“宿飞的事交给我,要是皇上放心就让他留在宫里,前殿先别让他去,皇上就说他病了让他在宫里养病吧。”
他点头“是,让姨娘多费心了。”
饭毕皇上刚要走,我叫住他“皇上,权臣这东西万万养不得,先帝不养,我也不养。”他转身向我深深施礼“多谢姨娘。”
第二日穆轻扬来谢恩,我就不禁惊叹这世家公子就是名不虚传。我不是有意刁难凌文,这个时候正是见分晓的时候,但是凌文如此任性,我虽知道他心寒但是也该给他点教训,要不以后遇事就这样如何担得大任。
我站在门口看着扩建行宫的人车进进出出,心里就轻轻叹息。四国风云变幻只在须臾,我自进离王宫到现在也不过六七年间,两国尽灭对峙天下。先帝一代英魂丧于我手,郦王行宫如今也已易主,看来天下一统之日不远了。但愿我能安然看见那一天。“娘娘,这回定皇是真下手了,本还以为能在太子身上动文章,可是还没动手就被囚禁可是又将安归王调出京去,也不知是何意。难不成当时我们都看错了?”含蕊给我拿了披风,我拉拉衣襟“起风了。”
宿飞不日就到行宫,皇上将他安排在了临我很远的宫殿里让人严加看守,恐是怕他会行刺我。我暗笑宿飞才不是那样的人。正是无事我去看看他,走到宫门外就见禁军铁甲按剑站在门外,侍女也是宫中精心挑选的武卫宫女。我一接近他们就跪拜行礼,我踏进殿中看着几个侍女站在各处,他一个人站在桌子前作画,我招手让她们悄悄退去,一个人慢慢接近站在一旁看“我欲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沟。”
风吹进来撩起张张纸,更显得秋风里的一身白衣的他寥落凄凉。我心下忽起恻隐之心,这还是那日纸扇轻摇挥剑高傲的宿家公子。
“敬妃娘娘看够了吗?”声音有些暗哑,怕是在定国没有好日子过。
“宿大人不必如此,如今你的心意是什么诗文都遮盖不了的。即是有心报国又何怕人家非议。”他将笔撩上画好的丹青墨迹飞溅瞬间毁了,我看着都暗暗心疼,想当年求他一副画可是要黄金千两的。“我还没谢过娘娘的不杀之恩呢。”说着他转头我一看才几月不见他好像老了十岁,身形消瘦一圈好像大病之人似的。
我低下眉目,还记得那日我们站在定国宫门外谈笑风生的去拜见定国皇后,如今成王败寇竟然天壤,我虽与他有过节,但是事情过了更是我赢了,也就不再那般记恨了。“不必谢我,我答应了你姐姐。”
他转过身去,重拿起一张纸挥毫泼墨。我走过去,抢下他的笔,转动手腕画了一只傲然挺立的鹤。“当年我被废,连凌文都以为我要就此老死冷宫。昆王来了我画了这鹤给离王,才眨眼的功夫我就成了三国的皇太后,人说世事难料,当年父亲想到我会于此乱世当得大任吗?”
他侧头看我,我将眼眸尽射进他的瞳底,直到看得他低下眼帘。“在下有何可效劳的吗?”
我搁下笔,将那鹤折起来交给他。“宿大人如今百无一用,算得还识几个字不如给我当侍书吧。”
他接过看着我“你不怕我为姐姐报仇加害于你?”
我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才停下“大人可别忘了,我是你师姐。”我下令让他晚上就搬来,好在我这里还有别苑也还算不居一处。
定国的事一出大军又在集结,加上上次征召的五万人马单硕国的兵力已满三十七万。加上离郦两国的兵力轻易就可够五六十万。定国定安军为主力十五万,四路禁军加上三位镇远大将军加起来也差不多五十万。这下一来骑虎相当,为安定朝廷,加上清儿一共册封贵妃一位,皇妃四位。皇后一位尚空虚,我与皇上都不着急,这个位子要在关键时候派上用场。
终于到了这一天,我在宫里单独召见昭儿。宫灯摇曳,我在殿中闭目养神轻搓手指。昭儿进来直接跪在了我面前,我半晌才缓缓睁开眼。细细看着他,他低垂着头任我打量。“抬起头来,我有话要问你。”
昭儿也不再怯怯缓缓直起身子眼睛迎上我,我这才第一次好好看他,他长得不如哲儿像先帝,但是却知道他的母亲必有一副好相貌。
“你可知玉娇心性吗?”
“是。”
“你可知玉娇钦慕宁王吗?”
“是。”
“你可能在我面前立誓无论何时何地何境都要让玉娇快活吗?”
“是。”
点头“我知道了。”他对我行了三叩大礼“昭儿谢母后成全。”
我叹一口气,何尝是我想成全他,当时一时气极就下了旨,后来想想后悔无地,可是成命已下何以收回。昭儿也算郡王,嫁给他并不委屈,出乎我意料的玉娇不哭不闹谢恩接旨,但是玉娇那脾气如何能忍得下这样倒是更让人担心。事情到如此境地,玉娇名节不再我着实愧对她,但愿昭儿能让她知道一个女子平淡便是最大福气。
想到这里我不禁冷笑,曾几何时我不愿命运被人摆布不惜一切也要争得主动,当年对玉娇,感激她父亲情谊纵是一条但是看她脾气与我相似更是喜由心生。本以为自己一生坎坷能用权势保她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