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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从殿内出来,“八哥快进来!”
胤禩急忙冲进殿内看到倒在地上的瑾萱,心疼不已上前抱起瑾萱,“瑾儿?”
“八哥,应该是被下了迷药了。”胤禟抱着芸熙眼中也是焦急不已。
胤禩抱着瑾萱出门,“是谁指使你的?”
被凌昼和凌夜教训了一顿的男子,被凌昼凌夜反绑弯腰跪地,身上多处伤痕,脸颊肿起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已无了刚才的气势声音略带颤抖,“咱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诸位大爷已杀了我的弟兄,还请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把银票尽数交给你们。”
“给了你多少银子?”
“两万两。求爷给留一条生路。咱们也是替人办事。”
“那你告诉爷,给你银票的人什么样子?”胤禩耐着性子。
“小人真的不知啊!只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小厮啊!”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你说不出那人是谁,那爷便让你死个明白,你看清楚了,爷就是当今的八爷,那位就是九爷。这两个女人,便是我二人的福晋。”胤禩看着凌昼,“凌昼,你可知道他们本来要怎么对待福晋的?”
那人一听,面如死灰,“八爷饶命啊!”
凌昼看了一眼那人,“他们本想明日带着二位福晋找个山谷或是河流扔掉。。。”
胤禩眼中浮起一丝狠辣,“那便按照他说的办吧。”
“是!”
待胤禟和胤禩转身,凌昼挑断了那人的手筋脚筋。抬上了马飞奔离去。
马车内。
胤禩紧紧的抱着还在昏迷的瑾萱心疼不已,生怕她再有什么差错。“八哥,你说会是谁?”
胤禩摇头,“我暂时也未想明白,为何要绑架你我二人的福晋。唉,这瑾儿一刻也不能让我把心放到肚子里。”
“这芸熙还不是一样?”胤禟无奈的接了一句,“本以为她会是那种温温柔柔的女子,结果。。。八哥,我想我有点明白你了。”
胤禩抬眼看着对面胤禟眼中的深情,嘴角扯动笑了出来。
胤禩抱着瑾萱回到贝勒府就急忙召来了太医,担心那迷药留下什么后遗症。许太医诊治之后,“八爷请安心,福晋只是吸入了迷药,不会对身体构成什么危害,只是这迷药的分量有些重,可能还需一些时辰才能醒来。老臣去开一副药,待福晋醒来之后服下便可无恙了。”
胤禩起身相送,“是,有劳许太医了。开四付吧,有四个人中了这个迷药,两付留下,两付送去九爷府。”
直到第二天清晨,瑾萱才醒了过来。
“你醒了?”胤禩和衣躺在瑾萱身边浅眠,瑾萱微微一动他就醒了。
“嗯。。。”瑾萱看着和衣躺着的胤禩有点奇怪,“你怎么没有脱衣服就寝?”
“你昨天被人掳走了,你还记得吗?”
瑾萱惊讶的看着胤禩,“啊?哦。。。对了,我和芸熙去了九爷的天霄楼,然后就昏过去了。芸熙呢?芸熙有没有事儿?”
“没事,你们俩都没事。”胤禩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你以后不许出府!这是爷的命令。你是一刻也不让爷把心揣到肚子里!”
瑾萱耷拉着小脑袋,“哦。。。我这不是没事么。”
胤禩眼中带着后怕,看着瑾萱,“等出事就晚了!今日若不是凌昼和凌夜一直跟在你身边,爷只怕是连你的。。。都找不到了。”
瑾萱看着胤禩甚是好奇的问着,“凌昼凌夜是谁?为何会跟在我身边?”
“凌昼凌夜本是我身边的暗卫,这兄弟二人忠心耿耿且武艺高强。自从康熙三十六年草原上的事之后,我便让他们日夜在你身边保护。”
听到胤禩的话,瑾萱感动不已,“胤禩。。。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悉心护我周全。。。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随便出府了。胤禩,这次的事,就不要告诉额娘了罢!我怕她担心!”
胤禩笑着刮了一下瑾萱的鼻子,“你也知道额娘会担心。看你以后还会不会乱跑。”
偏院。
“小姐。。。福晋被救回来了。”梅儿进门却不敢往前迈脚步,因为这实在是一个坏消息。
王霁雪倏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梅儿也慌乱不已,“昨晚爷就把福晋抱回来了。小姐,我们。。。”
王霁雪来回的在屋内踱步,“别慌,应该查不到我们。算她命大,咱们以后再说!”
康熙三十九年十二月初六。
良贵人晋封良嫔,居储秀宫主位。胤禩带着瑾萱拿着贺礼来到了储秀宫。
瑾萱环视着储秀宫,感叹着康熙的细心。那院子中,满满的种满了各种精心培育的兰花。主殿的旁边还有挺拔的玉兰树。“好雅致的院子。”瑾萱开口赞道。
“你们来了?快快进来。”良嫔出门看到这两个人连忙迎着。
瑾萱看着一院子的兰花笑道,“额娘,皇阿玛好生的细心,知你喜欢兰花,便种了这么多。”
良嫔却不太在意,“不过是些花,也不需要他来培育。有什么稀罕的?瑾儿,额娘给你做了栗粉糕,快来吃。”
作者有话要说: 把心揣肚子里吧~福晋回家咯~
☆、红颜倾城世所稀
康熙四十年除夕。
除夕夜宴照例是在宫中举行大宴,瑾萱在宫宴上看到了久未露面的托雅。两人相隔甚远,托雅远远的跟瑾萱点头微笑示意自己一切甚好无须担心。瑾萱看着托雅一切看似安然无恙,也安下心来点头微笑。
这托雅嫁进毓庆宫的这段日子,太子对她的兴趣日渐消减,招幸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这让托雅的日子也渐渐地过的舒心了起来。托雅安分守己,不似旁的侍妾一般争宠献媚用尽各种手段,这让太子妃瓜尔佳靖雲颇为安心,甚至,这靖雲暗地里猜测这托雅似乎心思全不在太子身上,反倒是厌恶之情颇多。所以,这靖雲平日里也从不曾苛待反倒是多照顾了些。
闲下来的托雅,每日做的最多的便是对着瑾萱画给她的那幅画儿发呆,想念着过去在草原上迎着朝阳飞驰的日子,想念着布日固德与她朝夕相处的日子。每当此时,托雅的笑容都会多一些。
一支歌舞完毕,康熙站起了身,宣布了一道圣旨。
“朕惟协赞坤仪,用备宫闱之职佐宣内治,尤资端淑之贤爰考旧章,式隆新秩。尔卫氏德蕴温柔,性娴礼教,位在掖庭之列。克著音徽,礼昭典册之荣,宜加宠锡。兹仰承皇太后慈谕,册尔为良妃。尔其益修妇德,矢勤慎以翼宫闱。永佩纶言,副恩光而绵庆祉钦哉。”
胤禩和瑾萱惊喜不已的看向仍然是一脸柔静的额娘,只见那良嫔缓缓出列跪在殿下,“臣妾不胜欣喜,叩谢吾皇万岁。”
一时之间,众妃子纷纷看向良妃,眼中的羡慕毫不掩饰。毕竟良妃并非那豆蔻年华,膝下也只有一个独子,家中更非显贵,能走到今日这个位分,实在让人生妒。只是瑾萱冷眼看着,觉得额娘口中说着欣喜不已,却未见真的欣喜。瑾萱心生疑窦,不知道额娘跟皇阿玛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散了宫宴,两人刚刚走到神武门,就看到了在那守候的王任迁。“臣给八爷,八福晋请安。”
“王大人?”胤禩停住了脚步。
那王任迁上前一步,跪在了瑾萱脚前,“八福晋,老臣知道是老臣教女无方,害的您没有了孩子。可是,小女已嫁入王府,还请福晋宽宏大量,接纳了小女吧!”
瑾萱微微后退,“王大人你快快起来。”
可是那王仁迁还在继续说着,“福晋,小女年幼无知,还请福晋多多体谅包含!她不会威胁到您福晋地位的!”
王仁迁的话,让瑾萱不知道如何开口回应,甚至瑾萱还在反思自己是否真的太过分了些。
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的胤禩看到瑾萱的脸色便知这个妮子必是软了心肠,开口说道,“王大人,新年伊始,大人不必如此行如此大礼。您的女儿在贝勒府锦衣玉食,爷从未亏待过她。你今日这样莽撞的跟爷的福晋说这些,用意何在?”
“八爷恕罪!只因臣得知,小女至今是处子之身。。。”
“王大人好生灵通的耳朵!你这样私自打探爷府内的事,该当何罪!?”黑夜中胤禩的声音骤然提高,吓得王仁迁一哆嗦,“王大人,爷今日不妨告诉你,你的女儿害死了爷未出生的孩子,现在还能留着命,已是爷法外开恩了!你若是再敢生什么旁的枝节,爷必是不会手下留情!”
“是是,臣谨记。。”王仁迁不断的磕头目送着胤禩远走,心中懊悔不已,这本想着一桩攀高枝儿的喜事,没成想霁雪动了最不该动的人,赔上了一生!
“胤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