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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系,他们的看法都没有关系,”他淡淡地说,定定地看着清浅,“这一次,你在这里留多久?”
“大概,要呆上一段日子吧。”
“可不可以多呆些日子,等我测出了天下的运程,我就能将圣主之位传于他人,那时候,我和你一起去云游天下,好不好?”
他脸上期待的笑,似是讽刺,她要怎么跟他说,她想要安定下来。她心下叹惜,为难地看着他,“我要成亲了,和之舟。”
“我知道,”他低着头,淡笑着说,“两年来,你的事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成了东方落的女人,我知道你身上的咒,我知道你与西门岩的相识,我知道北堂临春害你小产……每隔半月,风就会带来你的消息。这些,都没有关系。之舟能成为你的侍君,我也可以,只要,你不在乎我的曈色。”
清浅低下头,紧皱着眉,“不是我不想和你一起离开,你该知道,成为侍君,在别国是多么可笑的事,你也该知道,我,并不会爱上你。”
“是不是,只要流血就可以?”他淡淡的说着,语气中带着希冀。
清浅猛地心惊,她深深地看了恒一眼,“我,不值得你如此。”
“没有所谓的值不值得,我,不过是想要跟在你在一起。”
他一脸诚挚地看着她,眼中的期待,让清浅移开目光。他大概是她见过最清澈的男子,理应好好地守护,不受任何伤害,她尤其不想伤到他。
“好吧,”她无奈地说道,“如果你能让之舟答应,你就能跟我们离去。”
他点点头,脸上是自信的笑,淡淡的挂在嘴角,让清浅不由皱眉,之舟应该不会答应才对,身为东水国的一员,之舟怎么答应一女多夫这样的事,她这么认定,才敢将一切推到他的身上,但是,恒的笑让她困惑,为何他会如此断定之舟会同意他跟随,他们的关系不是情敌吗?她不想看到情敌相争,夸张的互斗,至少他们会互不相容,这才是情敌之间正常的反应呀。她不解地思索着,眉头忽地一皱,沉寂下来的表情,淡漠的,不露一点情绪。她抱紧膝盖坐在地上,眼中的空洞,让恒惊异,他扣住她的脉搏,分辩她脉相的不同,他的医术比不上之舟但还是感觉到她脉相的不同。
“清浅……”之舟出现在他们身边,他一脸担忧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她,又皱眉看着站在她身边的恒。
“她中了毒?”恒担忧的问。
“是,”之舟无奈地答道,正色看着恒,“你有办法?”
“天下间,连天机楼主都无能为力的毒,我,又有什么办法,”他淡淡地说道,眉头微微皱起,“不过,夜天一族的灵力或者能帮上忙。”
“你会为她驱毒?”
“我不能,”恒摇了摇头,“我们的灵力,不能对她本身做些什么,但是,我可以让蛊虫进入她体内,为她驱毒。”
“蛊?”之舟略一皱眉,见恒神色淡定,轻轻点了点头,“你有把握。”
“是,控制蛊虫对我来说是极容易的事。但是,此事的难处在于,我们,并没有驱毒的蛊。夜天一族是不允许蓄养蛊虫的,星月会用蛊的人,少之又少,蛊虫种类又多,用于驱毒的蛊,更少人有。”
“驱毒的蛊?你指的可是能吸纳一切毒物的烬蛊?”
“正是。”
“据书上记载,此蛊已经绝迹近百年,现在,如何能寻到……”
“我知道有个地方有。”恒淡淡地说。
“哪里?”
“夜天一族的隐地。”
“你是说……”之舟皱眉看着他。
恒点点头,“是的,那里除了夜天一族的人,外人皆无法进入。就算是星月的子民也只有在我们的带领下才能进去。隐地,本来就是乱世星月子民躲避战乱之用,若未逢乱世,只有得圣主亲令的夜天族人才能入内。所幸烬蛊所在未非真正的隐地,那里只是隐地外围的屏障。”
“在哪里?”
“如果你要去,我自会指引。身为圣主,我不能离开宫中与你同去,那里隐地的屏障,凶险自不必多说,我担心……”
“在哪里……”之舟低声问道。
恒默默看了他一眼,“你,可听说过死亡沼泽?”
“你是说……”
“是,就是那个人迹无法到达的死亡森林的中心,那里的障气,毒物,就算身为用毒高手的你,也是防不胜防的。如果有夜天一族的人跟随,或许还能找到方法化解,可是,让你前去,已经是犯了族规,能陪你去的除了我,也只有身为国君的心,我们,如果有一个离开宫中,必会让其他族人知晓,到时候让你去隐地的事,就会被发现。”
“我一个人去……”之舟漠然说道。
“会有危险……”
“没有关系。”他坚定地说。
恒为难地看着他,如果他为了清浅出了事,他要如何向清浅交待。正想着,清浅忽地抬起头,一脸困惑地看着之舟,“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脸色那么差?”
“没有,”之舟淡淡地说,“我以为你迷了路,有些担心,想不到你在圣主这里。”
“我也是意外走到这里来的。”
清浅淡笑着,偷眼看两人的反应,在她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他们,不会是已经摊开来说清浅了吧,那么他们的决定,会不会真如她预期的那样。
“清浅,明天我有事要回天机楼,你留在夜神宫,圣主会帮忙照顾你。”
清浅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回答,他的态度,难道他同意让恒跟着他们,怎么可能。
“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她试探着问。
“不用,你安心留在这里。这里比外面安全得多。”
清浅无奈地点点头,有一种被出卖的错觉,他不会是想扔下她,顾自离开了吧,就算真的是这样,她也无可奈何,她还不了他的情,什么也不能为他做,只会成为他的负累。恒忧心地看着清浅,又看了看之舟,不知是否要说破此事,让之舟孤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他实在不放心。忽然,他眼前一亮,目光落在清浅手腕上的丝带上。
“如果清浅不舍得他,就把你的丝带留给他,这样不管他在哪里,都会平安归来。”
“真的?”清浅狐疑地看着手中的丝带,不知是不是要解下来,那是她保持心境平和的根源。
之舟有些困惑地看了恒一眼,见他坚定的目光,知道顺着他说的做,一定不会有错。清浅略一皱眉,心下说道,对不起了,银风。她解下丝带,小心地缠在之舟的手腕上,尽管不解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尽管不用因为自己所做的小小的事困住他,她还是照着恒的意思做了,至少丝带留在他的身边,她会安心些,银风的力量一定会像保护她一样保护他的。
看着她低着头,一脸认真地为他缚上丝带,他的脸上有淡淡的笑,也有某种坚定。他要救她,他也一定会安然回到她的身边,只差一点点,他们就能在一起了。
[第二卷 爱未生 恨先起:第八十一章 爱的障碍]
“之舟走了几天了?”清浅坐在阶前,看着远方,淡淡地询问坐在她身边的恒。
“五天。”恒低声答道。
清浅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困惑地皱了皱眉,这几天,她一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就算是他跟之舟说了什么,之舟也不会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去处理天机楼的事,她现在还中了毒,按常理说来,他一定会留在她身边照顾她才对,难道天机楼真的出了什么大事,还是,他根本就是为了解她身上的毒才离开了。回想那日他们暧昧的态度,她的疑惑一点点扩大。
“临走前,你跟之舟说了吗,想要跟我们在一起的事?”
“没有。”恒摇了摇头,脸上有些羞涩,也有一些无奈,他不想在那个时候跟他说那件事,让他分心。
她点了点头,淡淡一笑,如果,他离开与恒无关,那么,一定是为了她,他一定是为了找解药才离开,而他去的地方,恒一定的知道的,那一定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之舟,应该不会有事吧,她暗暗担心,仔细看着恒的表情。他有些不安地避开她的目光,微皱的眉藏着担忧,她眼色一沉,有些愧疚。之舟为了她外出寻药,她却跟另一个男人在这里有说有笑,这样,实在太对不起他了。她冷淡的看了恒一眼,他显露不安和慌张,不擅隐藏情感的他,透明的让她心疼。
“上回你说你在测天下的运程,怎么测,准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