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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变聪明了,竟然知道真正的东西没被他抢走,算了,跟我回刚才的那间书房吧。”平阮儿说罢便起身朝前走去。
苏珉忙跟上她说道:“那当然,你平阮儿是什么人,要是你的东西真被人拿走了,你还能这么淡然的在这里和我讲话?只怕早就鸡飞狗跳了,要想从你的手里套东西,比从老虎嘴里拔牙还难!”
“我权且当你夸我好了!”平阮儿也不生气,慢悠悠朝前继续走去。
苏珉遂闭了嘴。
两人又回到了书房中。
“到底是什么东西?”苏珉见她蹲了下去,也跟着蹲了下去,瞅着那黑黢黢的暗格不解地问道。
平阮儿用手叩了一下暗格底部的木板,然后转头回道:“当然是好东西!正好你来了,帮我把那底下这块木板弄开。”
“把你的宝刀残月借来使使!”
“干嘛不用你的长鸣剑……”平阮儿嘟囔道,却还是将弯刀递到了苏珉手上。苏珉拿着刀往沿着暗格的四周轻轻划着,不一会儿,便听见“啪”的一声,那木板竟然整个掉了下去。
“果真不愧是传说中的残月,这么轻轻一划拉便开了,怪不得你藏得这么好!”苏珉拿着弯刀在眼前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然后说道:“赶明儿咱俩比划比划怎样?”
“不比,赶紧办正事!”平阮儿简直是佩服死他了,这会儿还有时间和自己讲这些。只得自己伸手将那木板取出来,然后指着下面的盒子说道:“快把这个盒子取出来。”
“我对那盒子也很感兴趣,不知道阮妹妹可否借来一观?”一个男子突然从黑暗中走出来,在离平阮儿约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燕文义,是你!”平阮儿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啪啪啪!”男子拍了几下巴掌,便见数十道黑影如竹笋一般从地里冒了出来,将这间破烂的房子围了个严实。“三弟说得果然不错,阮妹妹智慧无双,一定会留有后手。没想到皇室暗卫还真的被你蒙了过去,不过……阮妹妹还是将东西交出来吧。”
“老大——”
平阮儿忙拉住苏珉的衣袖,示意他冷静,然后朝燕文义问道:“我若是不交,你待如何?”
“这好办,这几十人一齐大喊,届时四周邻舍均被惊醒,只怕我们陛下的军队也会很快赶过来。那时候,这盒子中的东西自然会公诸于众,可就不是阮妹妹可以藏得住的了。”燕文义浅笑着说道。
平阮儿心里一惊,燕文义何时变得如此狡诈聪明了?她原以为他们会强抢,却不料来这么一招。这下该如何是好?
“燕国公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取名为忠孝,给你三兄弟取名礼义信,而如今,你燕国公府是打算行等不忠不义之事了吗!”平阮儿厉声质问道。
“不忠不义?”燕文义冷笑一声,然后说道:“平阮儿,你不是最应该清楚的吗?你手中的东西便是我们要守护的忠义!莫不成三皇子表弟去得太久,以至于你已经忘记了?”
“一切不过是你们野心的借口!若是三皇子在,他一定不愿意看到你们这样做的!”
“废话少说,拿来!”燕文义直接走上前来,咄咄逼人道:“你不老实交出我便开口叫人了。”
平阮儿看着他一步一步逼近,内心寒凉不已。燕文义分明笃定了她不会叫喊,因为小十二还在宫中,她不能陷他于危险之境,因为她对小璋子怀有愧疚,所以也不能牵连到燕国公府。
如此狠辣的招数,不像是燕百宏那老匹夫的手段,那还有谁……三弟?难道是那个缠绵病榻多年的燕三公子燕文信?
不管如何,这盒子中的东西决计不能在这时候揭开。
“停,我交给你便是。”平阮儿忙出声道。然后她扭头看了一眼苏珉,这才说道:“不过我有条件,这盒子需由他护送到燕国公府,亲自交给燕国公。”
“为何?”
“我信不过你。”
“你!……”
“我如何得知你是不是野心暗藏,再说,既然要报仇,自然当由燕国公主持大局。你不答应便叫吧,我也无所谓。”平阮儿摆出任君抉择的无所谓态度,她就不信燕国公会在长子燕国忠和长孙燕文礼都还在边关驻守的情况下突然发动政变。
燕文义思量了一番,想到最后还是能拿到盒子里的东西,这才勉强同意了,但脸色却是不好看。不过好在夜色正浓,也无人能看清他狰狞的表情。
平阮儿转而平静地看向苏珉,一边将东西交给他一边传音入密交代道:“猴子你记住,只要一到燕府,你便直接将盒子塞给燕文义!然后迅速离开!一定要全身而退!因为,这东西也是假的。”
苏珉身子略微一震,但马上恢复正常。若不是天色太黑,恐怕那一瞬间惊讶的表情会露馅。
“走吧!”燕文义招了招手,数十人便围着苏珉朝燕国公府的方向奔去,不一会儿数道身影便隐没于黑夜中。
霎时间,四周变得异常安静。
安静中,夜枭凄厉鬼魅的声音响起,又惊起了几声犬吠。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平阮儿静静地当风而立。
“阁下可是看够了?”她突然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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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昔年往事
“阁下可是看够了?”她突然开口说道。
就在平阮儿身后的断梁后,突然垂下一方湛蓝色的袍角,随即一道如山泉般清冽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笑意:“阮将军好计策,无论是圣上的人,还是燕国公府,就连苏将军,都被你摆了一道。”
平阮儿听见声音后眉头一皱,果然是楚轲!
先前她便觉得空气中有一缕颇为熟悉的味道,一时却又想不起。直到第二次进屋子才突然察觉过来,这味道,很像楚轲身上独有的青荇之味。这青荇之味,有着水草独有的清香苦涩,淡淡的。那日闯进会场与他第一次交锋闻到时她便在想,这味道若是浓时会是怎样?水草独特的铁锈腥味,可是和血的味道差不多!所以披上鹤氅之后她更是留心这种味道了。
不过,楚轲武功深不可测,他若是不想让自己察觉自然有千百种方法,可见,他是故意让自己发现的。
“不知楚大人有何见教?”平阮儿回头冷声问道。只见楚轲悠闲地斜靠在那倾斜得快要折断的横梁上,他的身子轻盈得好似一片羽毛,饶是横梁已经无法承重,却偏偏让他躺得安安稳稳的。
楚轲也朝她看去,浅笑道:“轲不过是想知道阮将军和陛下,还有三皇子的关系罢了。”
“以楚大人之能,只怕早已查清楚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平阮儿拖出一张废弃的椅子坐了下来,今夜几番折腾,她早已累了。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再把弯刀放在腿上,然后慢悠悠地擦起刀来。
“呵呵,轲还想听阮儿亲自相告。”楚轲狭长的凤眼微挑,暗夜中他的眼睛竟然好似黑曜石般明亮,透着丝丝魅惑,平阮儿一时间看得竟然有些痴了,脑袋也越来越沉,手中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
“阮儿为何不如实以告?”楚轲魅惑的声音再次传来,低哑微靡,慑人心智。
“如实以告?”平阮儿喃喃重复道,眼神迷离,脑袋越来越重,身子却越来越轻,随即口中不自觉地回道:“我第一次见到小璋子是在爹爹的帅帐中。当时他正坐在一旁认认真真地学习兵书,坐姿一板一眼,很像一个小书呆。那时候他不过七岁,我也不过四岁。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帝京来的三皇子,因为母妃涉嫌刺杀先皇而被流放到平遥城。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见他流一滴眼泪。相反,他一天不落地往返于平遥城和城外三十里的驻地之间,十万分刻苦地跟着爹爹学习。他不爱说话,却礼节周道,而我却是个皮猴子,看不惯他规规矩矩的模样,所以我便三番五次戏弄于他。可是他不羞不恼,也不告状,一来二去,我们也就混熟了,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平阮儿的眼神茫然,目光空洞,似乎已经沉浸在回忆深处。
“渐渐的,我们长大了,他越来越安静,也越来越淡然,仿佛什么事都不能牵绊他。然后战事开始变得频繁,我只好跟随爹爹一起南征北伐。开始时我每次打仗立功后都会传信给他,同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