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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点了点头,“其实……一开始在破庙遇见你们的时候,我起初只是认出了马车。后来听见你身边的两个丫头,对你的称呼,便隐约猜测出了你的身份。”
“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有些不相信安家小姐会恢复神志。直到后来,看见你以安家义子安年的身份出现,我才算是彻底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马车?对呢……那个时候,我单觉得那辆马车华丽、舒适,却忘了那马车上是留着我们安家特有的家族标记的!这似乎是古代家族的特性,总喜欢在自己家族的所有物上加上家族的标记,就好似是生怕不知道那东西是自己家的一样!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清远他便是知道了我的身份的!而我……却一直像个傻瓜一样,在他的面前装成安年……“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为何不直接点破呢?反而一直这般的配合着我,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傻?在你的面前,我努力的装成安年,装成安家的义子,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像个傻瓜一样?像个傻瓜一样……惹人发笑!”原本的震惊一下子被难过取代,说不出来的难过,就好像是受了某种欺骗一样,虽然这件事之中完全不存在所谓的谁欺骗谁,可是……还是忍不住的觉得难受……说是欺骗,但更多的却是怕被笑话吧?怕被清远笑话……怕被清远看成是一个傻瓜……
“不,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他回过脸来,定定的看着我,语气是坚定的,“我其实也犹豫过要不要说破的……但是又怕你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这般的做……怕我说破了之后,会对你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对不起!”
对不起?其实……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
“那么……清远你……你为何今日,却要突然告诉我这些?为何不陪着我继续演下去?”
“我只是有些累了!”
“我云清远一生之中朋友不少,但能够交心的却不多,而你便是其中之一。我拿你做我的朋友,不论你是安年还是安素年,我都当你是我的朋友。其实一开始,我也觉得你是谁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只是……”
“前些日子我们在别院那番谈话之后,我想了许多。”
“你那般的真心待我……可我……我却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欺骗你,明明知道你的身份,却要装作不知道。我觉得……心里非常的不安,也非常的自责……也总在想,若你以后知道了大约有被你误解的可能……”
“而且,那日云忠告诉我连城伤了你,虽然知道闻先生的医术非常的高明,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虽然后来你果真安好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问问你,问你是不是真的彻底的痊愈了……也想替连城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你与他是为了什么事情才会这般……但我知道他的性格……大约是他对你有了什么误解……所以……还希望你能原谅他……”
“再加上夕颜……那日我险些没有认出你,不过当听见那位月公子对你的称呼,和皇上的出现,我便隐约猜到了那个人是你……这样说的话,我不仅要代替连城跟你说声对不起,还要代替夕颜跟你说声谢谢……”
“清远,你……”原来什么东西都已被他猜到了呢,而他今日之所以会跟我说这些,原来竟是为了……
作为朋友,问一句我的身体有没有痊愈;作为兄长,代表弟弟跟我说一句对不起;作为云家的一员,感谢我原谅了云夕颜没有将云家推向绝路。
“这些都是我们云家欠你的……作为你的朋友,作为云家的一员……我有义务也有责任代替他们跟你说这些……”他的那双让人不自觉沦陷其中的眸子,里面是我从未见过的坚毅,他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我。
“安素年,你身上的伤,真的已经无碍了吗?”
“安素年,对不起!”
“安素年,谢谢你!”
我承认这一天对我的心绪造成了很大的冲击,让我一直到回到安府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甚至都不记得雨是什么时候停的,而我又是怎样离开了院子,与父亲一起回的安家!
直到用过晚膳,我仍旧有些恍恍惚惚的,坐在房间里,心绪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满脑袋想的都是白日里云清远说的那些话。
其实让我纠结的并不是被他看穿了身份,而是不知道以后该要怎么在他的面前自处,已安年的身份还是安素年呢?他既已经将话说的这般的明白了,那么我是不是也该坦诚一些呢?虽然知道他大约并不会在意这些,但是我却忍不住的会这般的想。
这半天下来,只觉得脑袋里混沌一片,就像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正当我心绪繁杂之时,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嘭”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惊醒,转而站起身子,走到门前打开门,朝着门外看去。
不过因为走廊的阻隔,让我根本看不到院内的情形,左右权衡了一下,终于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间到了走廊上,朝着院内看去。
虽然已经是夜里了,但是月光格外的皎洁,借着月亮的光线倒也能够将院中的景物看得清楚。之间院内不知何时已多了两个黑影,其中一个横卧在地上,另一个则站在一身,一只脚踩在另一人的身上。更让我惊诧的是,那人一头灰发在这夜色中竟显得格外的夺目,不是莫忧是谁?
我忍住了险些脱口而出的惊呼,慌忙的奔下了楼,跑到院中。
似乎是发现了我,那人对我拱了拱手,“安姑娘,扰到你了!”
“莫先生?”听到莫忧的声音,我才终于完全肯定了之前的猜测,也对,试问这时间有多少人有着这么独特的灰发?“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都解决了?”
“虽然没有完全的解决,不过已经有了些头绪!”他答。
我点了点头,转而看向莫忧脚下的那人。不觉吓了一跳,只见那人一身黑衣,装扮倒有些像之前追杀过我与天澈他们的黑衣人,而且……他的身后竟然生者一对鸟的翅膀,而被拉下的面罩之下,那张本该长着人类五官的脸上,竟是分外的狰狞,特别那长长的鸟喙,乍看之下很是可怖。“这……这不是……上次咱们在郊外遇见的……妖怪么?”
“没错!他们是翼族!最近我在天星调查的时候,发现天星暗地里派了不少的人过来月微,似乎在追查着什么东西,而这些翼族便是那些人之中的一员!”莫忧答,转而狠狠的踢了地上那妖怪几下,“嘭嘭嘭”光从声音判断便可以断定力道极大,只是那妖怪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
“已经死了!”莫忧说着,将脚从那妖怪的身上拿开,皱着眉若有所思的问道,“刚刚我看他在安府上空盘旋,便出手将他打了下来,没想到竟会这般的弱!”
“啊?在安府上空盘旋?”天呐,这些人怎么好端端的到我们安府来了?难不成是发现了天澈的踪迹?可是天澈跟玉茹明明已经去了落雪山庄,而且身上还有护符压制气息的啊!那么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
“怎么?看姑娘你的样子,难不成是知道天星国最近的异动,以及这些翼族出现的原因?”
原因的话,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该告诉莫忧吗?虽说他法术高强,可是现在的状况已经上升到了神兽后裔之间的争斗,完全超出了他一个普通的除妖师能够触及的高度,若我贸然的告诉他,定然会将他牵扯进来,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我又该如何像玉茹交代?想着不觉有些犹豫起来,转而道,“不知道……我一个普通人怎么能知道这些?对了,莫先生深夜来此不知有何事?”
“其实……也只是回来之后,发现感觉不到玉茹的气息了,再加上天星国以及翼族的异动,让我有些担心,所以便过来看看……”
“这样啊……玉茹还有天澈,他们现在都很安全,请莫先生放心!”
“安全?”莫忧听了,转而环视了四周一圈,蹙着眉,“我刚刚就在奇怪,怎么这安府中没了玉茹的气息……难不成玉茹并不在安府?”
莫忧的话倒是让我不觉愣住了,是呢,之前我单考虑着不要将他牵扯进这件事情来,但是却忘了该如何去跟他解释玉茹他们去了落雪山庄的事情。看着莫忧一脸的凝重,沉吟了片刻,我终于还是开口,将天澈相关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我并没有说关于血脉传承的事情,只说天星国这般的做是因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