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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枕头砸了过去,清脆的破碎声,一件本以为完美的保护壳一点点地被敲碎了。
门外,韦落听着里面的啜泣声,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看着那份倔强的挣扎,自己是否又有一份不忍?牺牲了自己的一生,把那个女人捆在身边,不就是为了看着那个女人哀求自己,让那个善于算计的女人为当初所做的后悔,为她的一家赎罪?
这都是自己应得的,该死的不忍,比得上被杀的父亲母亲,和那些为国家剖头颅洒热血的将士?
一桶井水浇在身上,韦落告诉自己,再也不会了。
坐在木桶里,头浸在水下,想洗去那些耻辱,想洗去那些不堪的话。韦落的目的无非是让自己痛苦,而自己的选择只是希望韦落将怨恨发泄在自己身上,不去波及别人,何必在乎他说什么。
既然活着,那就继续活着吧。以后的几天,都没看到韦落。
白宛儿也乐得清闲,从府上拿了些用具,给自己小院里的那块地翻翻土,又从韦府中找了些漂亮的花草,一株株移了过来。下人看着白宛儿这一朵那一朵地挖着,好好的花圃像生了病一样,终究不能当面指责自己的主母。
白天有些累了,晚上很早就睡下了,只是门都只是虚掩着。一连几日,白宛儿有了种错觉,就这样一辈子也不错。
门被敲开,韦落派人送来一床新的被褥,下人们将自己原来的铺盖拿走,打扫房间。最后又剩下自己一个人。
大红缎面的被子,正是自己新婚的那床,也是皇娘娘亲自选的。临出嫁时,皇娘娘拉着自己说:“韦落那孩子有时候有些钻牛角尖,宛儿这样的姑娘,时间久了谁都会喜欢的。”
那个时候,自己是在笑吧,其实很想告诉皇娘娘,有些人是注定无法在一起的。
外面有两个丫鬟候着,那个叫紫月的侍卫应该也在,只是白宛儿再无聊也不会去招惹她,对韦落死忠的人,能只在远处看自己的笑话就很好了。
让两个丫鬟准备了些热水,浸在水中,温度稍稍有些高。韦落进入房间时,看到的就是水汽氤氲中,一头盘起的黑发,和脖颈白嫩的肌肤。眼睛有些移不开了。不得不说,这项家女人是有些值得自豪的地方,不然项燕儿也不会勾引上自己的父亲。
重重的咳了一声。
白宛儿惊得立即回头,看到韦落进来,目光就缓和下来,又转过头继续地泡着。韦落没有做声,绕到木桶桌子旁前面坐下,唤丫鬟上清茶。上茶的丫鬟看着屋里的状况,脸一红,手一抖,茶盅差点落在地上。
水渐渐变凉,没有了水汽的遮掩,眼前又清晰起来。韦落抿了口茶,漫不经心地一瞥。
“你还要在里面呆多久?”
咬咬唇,转过身子,从木桶里出来,拿起旁边的中衣,披上。还没有把衣服系上,便被人从后面抱起。又是那种熟悉的气息,让白宛儿不禁把头扭向一旁。
衣服被拿起扔在地上,白宛儿忍住自己逃离的冲动,感觉身上越来越重,旁边的人呼吸也越来越加沉重。
韦落皱皱眉头,听着紫月报告白宛儿自在种花玩乐,自己今晚来是来惩罚的,可是眼前这种表情明显不够。低下头,舔着白宛儿圆润的耳垂。
“宛儿,刚下明明在诱惑我呢,现在又不热情了。”
“韦落,我白宛儿嫁给你,你想怎样,我不会反抗,不过,你也不用要求我做什么。”
韦落继续手上的动作。
“宛儿不乖,万一我去找别人怎么办?”
“哼,别忘了,还有一个卷轴在皇帝手上。”
一句话激起了韦落的野性,之前戏耍的表情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侵犯。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在疼痛,清醒是一种折磨,昏迷成为奢侈的愿望。那句话是故意激怒韦落的,惩罚游戏越早开始就会越早结束。白宛儿觉得自己像是一叶扁舟,四处游荡,不知道何处是归途。
清晨才睡下的,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直到中午才勉强打起些精神。掀开被子,身上一道道痕迹,自己也不想再看,被子脏成一团。顾不上丢脸,唤来丫鬟,简单收拾一下,给自己送一些简单的饭食。
日子过的还算安稳,白天去院子中给花草松松土,除除虫。晚上……反正到了最后,也是什么都不记得。偶尔进宫一趟,打听一下大哥的消息,得知大哥又打了胜仗,自己也能高兴高兴。边塞是朝廷大患,皇伯伯高兴时,会把战报和请功的书文给自己看看。
看着大家都好,心里也是欢喜。但愿这种平和能够继续下去,哪怕只是表面的……
☆、19。物尽其用
从花圃移过来的花开了,点点白花,不过半个月而已,渐渐这个被白宛儿称为“冷宫”的地方有了自己主人的印记。
这些天来,两三天韦落就会过来一次,每次看着那张黑脸,白宛儿觉着她就像花楼的姑娘,招招手帕,喊上几嗓子“客官您来啦”“客官您慢走”,至于张员外、李员外就记不清了,反正都是员外。
有些人总是会惹些事情,不惹事情的时候,事情就会来惹你。不巧,白宛儿就是这种人。所以,一句“客官”不经意间溜了出来,韦落就怒了,揪住躲到桌子对面的小人。
“韦府的夫人,你倒是挺想当花娘的。”
恨不得使劲抽抽自己的嘴,韦落不来找麻烦,自己惹他干什么。白宛儿脸上瞬息万变,韦落看着有趣,强拉着白宛儿按在自己的怀里。
“宛儿,你说我们是不是也是老夫老妻了?”
脸一红,呸,谁和你这流氓老夫老妻,低头不说话。韦落却丝毫不在意。
“为夫知道,宛儿想引起我的注意,用点心就好,何必去向那青楼女子来学。”
啊呀呀呸,禽兽,这种话都能说出来。韦落手指摩挲着怀里人的嘴唇,果然还是嫩嫩的感觉,真想咬上几下。
“不过宛儿想学习一下也好,免得总在床上挺尸,让为夫都不能尽兴。”
我呸死你,用眼睛将面前的大尾巴狼凌迟千遍,我挺尸?面对你这么个人面兽心、时时不忘打击我一下的东西,我能有什么反应?再说,哪回你不是折腾的我半天起不来床。
好笑的看着白宛儿瞪着自己,含糊不清地嘟囔,也觉得有趣,平日的生活真是无趣,看着朝中那些个老头勾心斗角,实在称不上赏心悦目,家里有这么个解闷的东西也好。
“宛儿,我先养着你如何?”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白宛儿的脑袋里装下了几斤乱麻,怎么理都理不开。一不小心,就又被带到了床上,帷帐落下,再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白宛儿,没用到你的时候,就先养着你吧。
阳光明媚,爬树不小心摔了,浑身都疼,跑去哥哥那,让大哥给弄些药酒,二哥却说这种伤一定要你在草里面打滚,于是白宛儿咕噜来咕噜去。砰——头撞树上了。
“啊”的一声就起来了,看见旁边的韦落,还有韦落摇着自己的手,伸手就打,边打边骂:“你个死混蛋,就你摇我,害的我做梦爬树摔了,还在泥里打滚……”
又一声啊,韦落戏谑地看着白宛儿抢过被缩在角落里,凑上前,摸摸她细滑的脸蛋。
“躲什么,这么多次了,什么没看过。”
白宛儿还是紧紧抓着被,以前?以前起来时你早就没影了,眼睛一转。
“元帅今日不去上朝吗?”
“今天皇上准我不去上朝。”韦落头枕在手上,探身拽拽被。
捍卫自己手中的被,死也不放。韦落索性把人和被一起拦来,直接放在了自己身上。不对劲,手撑着韦落的胸口,是继续捍卫自己的领土,还是马上装死?
韦落舔舔白宛儿的鼻尖。
“小东西,忘啦?今天要陪我接待蛮部使者。”
蛮部使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魅惑的声音穿过耳朵,在脑袋中回荡。
“就是早上的时候,你答应的啊。”
腾的一下,白宛儿觉得自己被煮了一样,脸上发热,身上也有些发汗。韦落嘴角又勾出了弧度,看着白宛儿脸上红了,脖子红了,估计身上也是红的,这个时候不再加把火,就不是他韦落的作风了。
“宛儿,你看,这都中午了,你还是快去梳洗一下,准备迎接使者吧。”
被无数的小锤子敲过的脑袋,终于又重新夺回了主权,白宛儿在一条腿踏下床的时候又缩了回来。
“元帅,您……您先梳洗吧。”
韦落哈哈大笑地起身,径自走过去拿过旁边的干净衣服穿好,走出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