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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的人不少。”
看着韦落的眼睛,“房中点的檀香和我宫里用的一样,你的屋子里没有那种味道,说明是专为我用的,连我近日回宫后的小习惯你都能查到,不能不让我多想。而且你做事谨慎,向来滴水不漏,又怎会混进刺客?人称韦落可千军万马中取敌首级,因救我而手带轻伤,未免有些牵强。”
“而且,当晚我问过,我们刚回来,黑风就回来了。黑风是向着相反方向跑的,若不是有人带着,不会这么快回来。”
韦落脸上的焦急一扫而光,双手环胸,眼中有恢复那种冷漠与嘲讽,冷冷说道:“没想到宛儿郡主如此心思细腻。”
“也许,你根本不怕我拆穿,或是说不屑于与我纠缠,你舍不得自己的宝马,为我设计,舍了些皮肉已是垂青万分了。”白宛儿看着眼前的脸,声音中已满满的肯定,心中的不安也不见了。最伤人的不是真相,而是对于事实的不确定,失望过了,也就不会再有奢求。
韦落也不辩解,现在的白宛儿,像极了穷途末路的小兽,被逼到悬崖边上,还在傻傻等待救赎。殊不知这份纯善更能激起人去摧毁的欲望,顿时玩心大起,站起身来,单手搂过白宛儿的肩膀,亲密地附在白宛儿耳旁,“那你说我是为了什么?”
耳边吞吐的热气,白宛儿腿脚发软,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肩上的铁臂带着更加向前。
“说啊,说我这是为了什么?”
甚至能感觉到,韦落的嘴碰到了自己的耳朵,慌忙的挣扎。
饶有兴趣地看着白宛儿的小手捶在自己的身上,韦落轻轻地含住那个小巧的耳垂。
白宛儿绷紧的神经突然断了,她使出全身力气发狠地推开身前的人,大声地喊:“韦落,是你做的对不对?为了留我在韦府,这种伎俩你也不嫌弃?”
门外有些声响,韦落不满意的皱皱眉头,伸手点了白宛儿的昏睡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
希望大家多提意见,帮宝~进步
宝~做一个下集预告,转折性事件要开始喽
☆、13。斗智斗勇
白宛儿被点了昏睡穴,不省人事。
新安排的暗卫弄出了声响,坏了元帅的兴致。青月忙从黑暗中现身,静立门外,等待韦落的发落。
“青月,将今天门外的暗卫换了,换些不爱看热闹的,或是自诩可以在我面前隐藏气息的。”感受到了主子声音中的怒气,青月不敢答话,暗暗记下。
韦落看着怀里的人,食指抚了抚她柔软的唇,呢喃着:“算你逃了过去。在我面前那么大声说话,一不小心砍了你,我还有什么乐趣呢?”
手臂上的人似乎不舒服地扭了扭,韦落将白宛儿扔到自己的床上,转身离去。本想逗着玩玩的,可惜不听话的宠物,没有存在的价值。打开房门,路过青月身边,韦落顿下脚步,向身后问道:“事情都查清楚了?”
青月垂首,元帅猜的不错,这次是军中几个副将不满元帅娶白宛儿,才弄出来的事端。
“给些教训就放了吧。”韦落看着刚刚抱过白宛儿的手臂,掸掸袖子上的灰尘。
“主上为何轻易饶过那些人?他们虽然是为了主上,可是在主上邀郡主狩猎之际刺杀,怕是过不了皇帝那关。”青月有些不解,元帅不是最厌烦不服命令的人吗?战场上,不服军令,就是草菅人命,所以韦家军第一条军规就是:不服令者,斩。
韦落双手背在身后,青月武功很好,只是不善于驭人,“青月,你跟了我也很久了,应该知道,忠心这种东西用的好了一生受用,用得不好适得其反。那些人也是军中好手,让他们知道自己坏事了就行了,日后……。”没有再说下去,有些东西需要自己的领悟。就像那白宛儿,最擅于用人,所有人都可以纳为己用,这样才可以立于不败。
“属下明白。”
韦落往书房走去,青月跟在后面。
“青月,还有什么事吗?”
青月犹豫,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属下还有一事不明,为何主上不向郡主解释,万一传出去……”
“我有必要解释吗?白宛儿我是一定要对付的,拦住他们不去动那白宛儿,只不过因为她还有用。像白宛儿这种人,值得更好的手段。”
夜晚,月正当空。白宛儿,你不需要怜悯,自信可以做我的对手。所以,不要急,时间还很长,不是吗?
第二天天明,白宛儿从床上蹦起来,呆愣了几秒,迅速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拍拍胸脯,还好。以前不是没让人点过,可是那时即使是张随便忍受不了,点的自己,旁边也有沐惜盯着。现在刚确定韦落是真的不怀好意,自己又毫无还手之力,不多加小心,明年的今天,坟头的草都长满了。
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下人送来了杏仁酥,白宛儿来了精神,尝了一小块,竟是胖御厨的手艺。端着盘子美美地吃,反正也挑明了,要那些幻想做什么。狼要吃你,你在狼窝,装成他的同类,也改不了他要吃你的结局。所以,窝在床上,心安理得地嚼着。
窗户开了一道缝隙,韦落停在窗旁,向里面望着,刚好看见床上小仓鼠一只捧着一盘点心,小嘴一张一张的。心里痒痒的,本以为经过昨晚,即使不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得忧郁个几天,没想过真是猪的脾气,记吃不记打。
完全没有意思到,韦落刚刚隐在窗外,白宛儿狠狠地捅捅吃不下去的杏仁酥,回想昨晚,越想越气。最后盘腿坐在床上,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连续几天,相安无事。除了一点小状况,无赖者是客,白宛儿如恶霸般盘踞在韦落房中,韦落只能每晚睡在客房,这自然逃不过有些人的眼睛。
一日午后,宫里的公公突然到府。原来是白梧来信,皇上就差人送到韦府,大哥的字并不是很漂亮,但是却像人一样的直挺。白宛儿掩下心中急切,道过谢,跑回房中。
信中,白梧提到,张随便和沐惜已经到了边塞,他以军情紧急为由,把两人困在了自己的营中。只是不放心自家妹子,请旨,希望能够回京一趟,奏折会和家信一起送到。
一张大网已经将自己缠紧,身边的小鱼能送多远就送多远吧。张随便和沐惜安顿好了,心中也算落下一块大石。至于大哥,皇上圣旨不下,大哥也不能擅离职守,当时劝大哥打仗带着大嫂还真是明智。二哥那个可怜虫,现在自己还一身事呢,想来偷偷摸摸管着自己也□无术。
合上信,收好,白宛儿揪着头发。皇宫的消息真是少的可怜,也就今天放进来个太监,外带一封家书,只好趁着传信的太监还在韦府,快速给大哥回信。就告诉他张随便一心立志报效国家,就留那对抗蛮族好了,张随便值得完全信任,大哥也能多个助力。
韦落太过危险,大哥远去边塞抗击蛮部,也算脱离了韦落的掌控,可蛮部也不容人小觑,当初战败投降,十几年后便又卷土重来,若不是有所凭借,怎会如此?蛮部当年战败,是父亲奇兵制胜,也是有些侥幸,想来这次大哥再想战胜蛮部,难上加难。不过战事无常,大哥向来稳重,从小熟读兵法,不像父亲那样半路出家,应该会有对策。
白宛儿轻轻叹息,惊动了窗棂上的一只小鸟,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回信让太监带回去,希望搭着皇家传旨的顺风车,快些到达大哥的手中吧。
在韦府也好几天了,皇宫那边应该有消息的。皇上急召臣女回宫容易惹人非议,应该是以娘娘的口吻,轨迹这些口信都被韦落挡下了,随便找点借口:有人盯上郡主,就近保护什么的。皇上也不能拿韦落怎么样。
想要出去,就只能自食其力。开动脑筋,韦落在乎什么?犯了他的忌讳,还不被赶出去。
五日之后,韦落在府中行走时,发现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韦落对待下人较为宽厚,可是被这种三姑六婆似的眼神偷偷打量,还是有些不舒服。唤来青月,让他私下里查一下。
青月回报时,万年不动的脸上有几丝崩溃的感觉,又是白宛儿搞的鬼。白宛儿霸占了韦落的卧室,每晚还总会弄出些“元帅,不要这样”、“元帅,这不合礼法”、“不要逼我”之类的声音,偶尔还有撞到什么。
声音说大不大,可是这元帅府,就算小厮进门也要学几下拳脚,隔墙有耳的本领,掌握的还算不错。听到的人多了,传的也就越来越邪乎,有说元帅霸占人家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