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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对自己倒是不错。
十六岁,培养了自己的暗卫,自己的今天是身上一道道伤疤拼回来的。小的时候,他问别人、问自己:为什么白家孩子却可以那样逍遥自在?白家长子在皇城之中,次子不知所踪,可是他能够找到白家的女儿,他派人紧紧盯着白宛儿。
每每听到白宛儿在各地游玩、会友,甚至给人做媒的消息,他都想将她捉回来,让她好好受受自己的苦。
当年的事情就是那样不了了之的,可如今,他什么查探不到。
五年前,他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很俗套的故事,自己的父亲醉酒,看到了在外面闲逛的项燕儿,言语轻薄了一下,项燕儿回家哭诉,白桦便提剑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父亲醉酒、母亲只是女流,就这样双双惨死。
都是那个女人。父亲与母亲一向和睦,为了母亲,父亲甚至未娶一房妾室,又怎会仅仅醉酒就调戏长公主,一定是那个女人勾引父亲,项燕儿号称天楚第一美女,又有什么手段不会用?
女人就是祸水,白桦受那个女人挑拨,杀上府上,然后自刎而死。他恨白桦,但是他更恨那个女人,最后那个女人,又假惺惺地跑来抱着白桦自尽,韦落冷冷地看着,只觉得那殷红的血也是那样肮脏。
那个女人的孩子没有继承她的美貌,却一样的心思极深。
早早遣散了白府,跑到宫门前跪着,父亲旧部找上白府时,白府已经人去楼空。
白宛儿在空门跪了两天两夜,直至昏倒,那又有什么,最后还不是被接进了皇宫。
与皇帝达成了协议,白宛儿以家主身份将手下力量交予皇上,换得家中无人受到此事牵连,又以自己永逐京城换得兄长的安好。
韦落怎会不知,现在皇宫侍卫统领洛青就是当时的暗影,大部分暗卫都是暗影训练,白宛儿安的一步好棋。当年白桦借曾经的侍卫身份,召集手下,收些孤苦儿童,训练为暗卫,对白家死心塌地。白家一散,这些人便被暗影秘密打散,安插于朝廷或是军中,到了现在,很难拔起。
韦落握紧了拳头,就是这样,他的仇恨无处可报,多么划算的交易,受损的只有他们韦家。
他还记得朝廷之上,当他哭诉父母的冤仇时,那些大臣只是告诉他,是自己的父亲不对,以及将人家最喜欢的女儿放逐在外,是多大的惩罚。
没人告诉他为什么父母被杀,没人告诉他那个白家小女儿做的聪明的交易。
他只能跑回家跪在父母灵前哭泣。
时至今日,韦落仍不能原谅。
为什么他受这些苦痛,白家小女儿却在外面逍遥自在。放逐,对于其他女孩来说应该是天塌了一般,可是对于那个从小在外面厮混的白宛儿,放逐不正是她喜欢的?
当时他追寻着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甩开他的手,眼中是真实的厌恶。
他不服,皇上维护自己,却更偏爱那白家。力排众议,让白家长子继承父位,又三令五申不许人寻找白家次子。就连召见时,也不时劝自己不要再去追究当年的事情。
皇上赐他兵马大元帅的一个条件,就是不许因为与白家的纠葛影响朝廷。随后,又封白梧为将军,镇守边塞,远离朝堂。
他不甘,皇上有恩于自己,父亲也是忠勇之人,自己不会反抗朝廷。
但是,他的恨怎么办?他的仇怎么办?
白家长子手中握有兵权,白桦以前的部下也在朝中、军中任职。但是,人们忘了,还有一个逍遥在外的白家小女儿,自己不能动朝廷中的白家人,可是那个放逐的罪人呢?
自己的几次试探都被皇上拦下,所以他拒绝多次赐婚、求亲,等来了这个时机,他韦落非白宛儿不娶,皇帝也终于松口,允他带白宛儿回京。
他要将白宛儿拉到身边。
他要看着在自己身边,白宛儿还怎样去做那些让他如此痛恨的交易。
是的,他要报复,他要让白家看看他们最宠爱、最聪明的小女儿在自己手中凋零,他要让白家所有人慢慢品尝自己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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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有所为有所不为
白宛儿蹲下,轻轻将碎瓷片捡起,一不小心,被瓷片尖处划上一道。不深,滚出几个小血珠。血珠划过白皙的手背,滚落尘土。
韦落看着那几点暗红,目色一暗,“来人,送宛星郡主回宫。”
远离了元帅府,白宛儿抚着手背上的伤口,暗暗叹气,今天总算是拖延过去了,其实,你还是心有不忍,是吗?
当年拿皇帝对白家的恩情来赌,现在赌什么?赌韦落的一点不忍?不敢去赌,何况,请旨外放,还不是给憎恨白家的人,一个宣泄的路子。八年来,曾经的白家人也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可以应付了吧。
侍卫进去传旨,白宛儿静静候在宫外。
不多时,皇后亲自出来相迎,白宛儿笑了,皇娘娘还是那么漂亮,一别八年不见。想来,皇娘娘也是幸福的很,即使未诞一子,皇上也只有这一个女人。
“宛儿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执起白宛儿的手,泪水含在眼眶。
“傻孩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站在宫外做什么,你忘啦,皇上允你随时进去皇宫。”
白宛儿乖巧的笑着,其实,那时候的恩宠已经当成筹码交换出去了,宛星郡主的称号因为无错并没有被废除,只不过那个郡主称号已经是一个笑柄。
随着皇后回宫,拜过皇上。
皇上穿着便服,白宛儿跪在下面,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几岁,当初那个爱撒娇,总是和自己讲条件的孩子已经不见了,自嘲地笑了笑,真的是伴君如伴虎。
看见皇后还在旁边等着,皇上拉过皇后的手吩咐道:“梓童,你身子弱,快去休息吧,我与宛儿多年未见,有些话要说,明日再让宛儿陪你。”
皇后看看皇上,又看看白宛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回到了后室。
“宛儿,这些年来你可还好?”皇上的声音很轻,一登九五许多事情身不由己,但是纵然天下独一的位置,也抵不过心中懊悔。
“皇上,宛儿这些年的行踪暗影应该向您汇报过了。”白宛儿的话有些不客气,对待皇伯伯的态度随母亲,改不过来。
皇上哑然,苦笑道:“我知道你是在生皇伯伯的气,气朕默许韦落找你回来,可是,朕这些年来没有纳妃,膝下没有一子,有些事情不能不多方权衡了。”
“是,皇上,宛儿明白。”白宛儿垂着头,皇帝的难处,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皇帝太过偏倚韦落,有些恼火而已。
“宛儿,你四年前回京?”
“皇上,白宛儿从未给皇家抹黑,四年前实属事出有因。”为了大哥的婚事,被迫回京,也没想过瞒着皇伯伯。
皇上重重叹了口气,不再询问。
“宛儿,朕只信三个人,你母亲已经去了,皇后的情况你这知晓。”皇上欲言又止,为了自己,已经牺牲了太多的人,在乎他的人越来越少,这皇帝也真的快变成孤家寡人了。
感觉到皇伯伯语气的变化,逝者已矣,发脾气也没有用,路都是自己选的,白宛儿又恢复了那种满不在乎的语调,“是是,皇上无需多说,宛儿都知道的。”
皇上略微松了口气,“宛儿,落儿向朕请旨,非你不娶,你有什么打算?”
白宛儿顿了顿,仰着头,“皇伯伯,暗影如今怎么样了?”
皇上有些惊讶,本以为白宛儿是找自己商量对策的,没想到却打听起其他人了,“暗影现在叫做洛青,做到了你父亲以前的官职,四品侍卫统领。”
“嘿嘿,暗影原来只是做暗地里的事,现在到明面上来,不知还习不习惯。”白宛儿开着玩笑。
“暗影武功、忠心均是一等,留在朕的身边,朕甚是安心,只是你当年为什么不让他护你离开,这些年来纵使暗影去找你,你也不见他?”皇伯伯看看暗处,说话间带有了一丝埋怨。
白宛儿假装没有听懂,继续发问:“……皇伯伯,父亲的军师怎么样了?”
皇上叹口气,想在白宛儿的脸上看出些什么,还是失败了,他不是不懂她的执拗,她在完成父亲的遗愿,可是一个女孩子,又何苦这样委屈自己?他想补偿这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为他的兄弟争,为父亲的部下争,至于自己却什么都不要。
摇摇头,甩掉头脑中的杂乱,“白军师在你大哥帐中,出谋划策,宝刀不老。”
“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