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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迟疑了一下,终于说道:“早先……我年轻一些的时候,喝醉了酒,也不知道……是给了谁了。”
明媚自然是不相信这个说法的,就瞪端王。
端王面对女孩儿清澈的双眸,显然觉得自己这个谎说的不太地道,但……毕竟只个女孩儿,该不会多心吧……
虽然是这么想,但端王心里仍觉得有些愧疚,便笑道:“好啦,你既然这么喜欢,我回头去找一找,府里应该还有一只的,等我拿了来,就送给你。”
明媚心猛地一跳,张口说:“我不要的。”
端王摸摸她的头:“乖,只要你喜欢,你要什么叔叔都会给你的,……反正那镯子留着也没有用,就送给你……以后,就当做你的嫁妆吧。”说到最后,便又笑起来。
明媚一听,略觉得窘然。
端王盘桓了会儿,见明媚没事了,才起身去见卫凌。
进了书房,却见卫凌坐在桌边儿,似正出神,端王道:“你不去看看明媚?”
卫凌扫他一眼:“看什么,你不是哄得好好的?”
端王笑道:“再怎么说,你也是她的爹爹,她今儿哭的那样,你竟狠心不去看。”
卫凌哼了声:得了便宜卖乖,那还不是因为有他在?
端王见他神色懒懒地,便道:“你不必如此……我今番来,其实是想要跟你说……”
卫凌扫他一眼,并不答腔。
端王犹豫了会儿,终于说道:“我前些日子一时冲动,才要强留你在京,但若是你不肯……我也……于心不忍,你在渝州清闲懒散惯了,要回京来面对那些狼豺虎豹,委实也为难你,何况朝局诡谲,就算你聪明机算,可也毕竟不能滴水不漏,万一有个不测,把你陷在其中,我岂非是害了你?若是你一个人倒也罢了,还有明媚……故而我思来想去,还是想,为人不可如此自私,因此你若执意要回去,就回去罢……我、不会再为难你了。”
卫凌听了这一番话,挑了挑眉:“王爷是说真的?”
端王垂眸,淡淡道:“我已经一个人过了七年,差不多都也习惯了,这一辈子说长算长,说短,也不过是一弹指之间。”
卫凌皱眉:“这是什么颓丧的话?”
端王微微一笑,抬眸看他:“真心话,你带着明媚回到渝州,好生过活,远离这些是非烦扰,我知道你们过的快活,心里也自安乐……”
卫凌凝视着他,半晌一咬牙:“王爷说完了?那请回吧,明儿我们便走了,以后王爷也不用再来云府。”
端王抬手在眉宇间轻轻地擦过,像是要把眉间的那道皱起抚平一般,口中轻声说道:“好……吧……阿凌,以后你……多保重。”
端王说罢,便转过身,往门外而去,卫凌抬眸看他,却又恨恨地转开目光。
卫凌站着,耳畔听到极快地脚步声,他以为是端王走了,谁知那脚步声却是极快靠近,卫凌来不及抬头,身子就被一把抱住。
卫凌惊呆,整个儿僵硬,端王用力抱了他一会儿,才缓缓放开:“不管如何,我会永远记得……咱们从小儿一块的情谊……不管你身在何处。”
卫凌转头看向端王,他却已经转身,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去,这回却是真的离开了。
将近黄昏,明媚因中午大闹一场,饱饱地睡了一觉才起来,一睁眼,却望见卫凌正在床边,正默默凝视她。
明媚忙爬起来:“爹爹?”
卫凌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儿,一摸她的头,说道:“正好儿醒了,快收拾打扮一下,我领你去景府。”
“去景府?是见外祖母么?”明媚不以为意,这会儿玉葫也靠前,早早预备了洗脸水,又帮她换衣裳。
卫凌见她收拾着,便道:“去见见你外祖母,顺便去见见你二表哥。”
明媚吃了一惊,把玉葫戴花的手推开,回头看卫凌:“为什么见他?”
卫凌道:“怎么,你今儿无缘无故打了人一顿,就这样儿罢了?去给正卿道个歉。”
明媚鼓起嘴:“不要!”
玉葫趁机把那朵花儿给她戴上,也插嘴说:“小姐今儿到底怎么了,把二少爷打得那样。”言外之意,却也是说明媚不对。
明媚瞪向玉葫,心里又冒出四个字:吃里扒外。
卫凌却把她拉起来:“不管如何,都要去。”
明媚挣扎着:“不去!”
卫凌忍着笑:“你这孩子近来是越发不听话了!连爹爹的话都不听了?”
明媚抬头看他,对上卫凌双眸,心中忽然想起端王的话,她眼珠一转,变了主意,便说:“我当然听爹爹的话了,那好吧,去就去!”
卫凌见她这么快转了主意,又看她眼珠儿乌溜溜地转着,就知道她心中不知盘算什么,不由一笑摇头。
165、难为
景正卿偷偷地回到家中;幸好人人都知他被禁足在屋里,自没人来打扰。
神不知鬼不觉地回了房;两个丫鬟看见他这幅模样;大吃一惊;景正卿喝止她们;叫偷偷地去找些消肿的药膏,又严禁出去乱说。
丫鬟自也怕担干系;当然不会透露。
丫鬟们出去后,景正盛便问道:“卿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脸,绝不像是摔在花丛里弄成的。”低头仔细看了会儿,又道:“是被谁打的?”
景正卿知道瞒不过他这个精明的三哥;低了头说道:“没事儿;三哥,我没伤着。你可千万别跟他们说。”
景正盛双眉一皱:“真的被人打的?是被谁?”
景正盛却知道,云起素来跟景正卿相好,唯他马首是瞻,绝不会跟他打起来,何况这些指痕看起来似更小一些……云府里除了云起,只有明媚了。
景正盛心中已经隐约猜到,却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竟能这样。
景正卿咳嗽了声:“是我得罪了表妹……然后没忍住就跟她动了手……只是玩闹,不是当真的。”
景正盛惊道:“你跟明媚……动手?你也动了手?”
景正卿心想若是说明媚占上风,还不知景正盛会怎么猜想,于是说道:“我自然不是有心伤她……就轻轻打了她几下,惹急了她,于是就、就这样儿了……”说完这句,略觉汗颜。
景正盛目瞪口呆,隔了会儿,才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喜欢明媚丫头,不知怎么闹了脾气才弄得如此,没想你竟也跟人家动了手,亏你下得手去,她才多大!”
景正卿低头:“哥哥,你别把这事儿跟家里人说。”
景正盛笑道:“只管放心,是我带你去的呢,若追究起来,我也讨不了好儿。”
景正卿满足了好奇心后便离开,景正卿的丫鬟寻了消肿的药膏进来,景正卿自己拿了,对着镜子把脸上各处仔仔细细涂了一层。
涂药的时候,不由地就想到前生那一段他最难忘的时光……一直对着镜子怔住了,此一刻,只觉得如梦似幻。
——那时候他初初醒来,发现自己竟是个粉嫩少年,还以为自己是悲恸之极以至于头脑错乱。
渐渐地才明白,并非是他做梦,也非是精神错乱,而是他真的回到了十一岁的时候。
景正卿认清之后,头一件惦念的事,就是明媚。
跟明媚甘心情愿快活留在渝州度日的心思不同,景正卿所盼的,就是飞到渝州,看一看此刻的明媚。
——她是否是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
——或者她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回到了六岁时候的她?
不管是哪一种念头,他一想起来,就觉得胸腔里的那颗心每跳一下都带着痛。
然而他跌入水中,差一点点便救不回来,苏夫人失魂落魄,每日不离身地照料,更把原先的丫鬟都给狠打一阵而后贬斥了,另换了两个能干精细的大丫鬟照料。
简直照顾的滴水不漏。
因此景正卿每日只是苦苦思念,顶着这十一岁的躯壳,小脸儿上却带着忧心忡忡地味道。
自然,周遭的人只以为卿二少爷是因为跌入水中,遭此大难之后性格起了变化。
景正卿休养了近一个月,身子才完全恢复,而他也渐渐接受了周遭的环境。只是一想到渝州,心中就莫名地焦躁。
一直到那天,景正卿无意中听到景睿跟苏夫人的对话。
原来景老夫人的寿辰将到,而老夫人不知为何,最近有些精神不好,寝食难安,只是时常默默落泪。
景睿说了这段,便道:“眼看大寿将到了,母亲偏这样,可真叫人担心。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