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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君闻书。他对我是好,只是,他不是我想要的人。嫁人只嫁人,那是鬼话。他的那个家庭,我没办法面对,我也没有勇气去挑战。一个人总有环境色彩,君闻书站在我面前,身后就是他的家。我看的到,就无法装作看不到。君闻书有君闻书的路,我有我的路,我们,也许会交集,但终究,不是一个路上的人。
我抹了把脸,真有些累。试试听荷,还有鼻息。今天,熬的住吧?忙了一天,有些累,不知不觉,我趴在那里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发现身上多了条小夹被。再试试听荷,还好,探头看看,外头已经亮了。这一觉睡的,还挺沉。我一向胆子小,又择席,这次,居然睡着了。
外头有小丫环探了个头,接着端了洗漱的东西进来,“见过姑娘,请姑娘洗漱。”我皱了皱眉,又是杨骋风“待见”我的,他怎不待见待见听荷?
我让她放下,把水折了一半到另一个盆里,给听荷擦了身,然后才洗了脸,小丫环的嘴张成了圆形,“姑娘,敢问你是听荷姑娘的……?”小丫环怯生生的。
“我是你家少夫人娘家府里的丫环。”
“怪不得。”小丫环似乎松了口气,脸色也缓了,口气也不那么尊敬了,“不过,你对听荷是挺好的。若是我将来……”小丫头住了嘴。
“你自有你的姐妹。”我冲她宽慰的一笑。
小丫环摇了摇头,“不一样,平日一块儿耍耍还好,这个时候,几个人愿近身的?都嫌不吉利。”
我沉默了,都是飘零人,怎么就不能看成是一家人?难道,自家人间也要嫌不吉利吗?可能是我比较傻吧。
小丫环送进饭来,我草草的吃了,问说:“你们家少爷呢?”小丫环摇摇头,“这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能够知道的。”
他可答应今天给我找栽桐的——我能,我能,我能什么?离了杨骋风,我连个栽桐都找不了,我忽然有点泄气了。我不屑权势,可有时,我是多么卑微。
我没有权力吩咐谁,只能这么等,守株待兔的坐等杨骋风来。
又剩我自己了。听荷就没有醒,现代还有葡萄糖可打,这古代,什么都没有。这么干靠着,人怎么地也不行。我一会儿去摸摸她,唯恐她什么时候死了我不知道。每次摸都神经紧张,之后,神经松驰,松驰到我自己也有点恶心。
过午,杨骋风终于来了。
“你终于来了!”我不得不承认,守着随时要死了的人,心理压力比较大,偌大的杨府,就认识他,心里发怯。
“想我了?”杨骋风嘻嘻笑着,“你还会想我呀?”
“栽桐呢?”
守着听荷,我不想和他说这些,也许听荷听的见,听见了,会很伤心。她用自己的命为这个男人生了个孩子,可这个男人,居然这么薄情,在她床前,去和另外的女人打情骂俏。唉,听荷,你居然说,他对你还是好的,听荷……
“看看看,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提别的男人。”
真是胡搅蛮缠。“栽桐呢?”
“在前院。小子还算机灵,昨晚跟虎子歇了。”
我松了口气,栽桐这是不肯出门,怕出去进不来。
“你不问问我头午干嘛去了?”杨骋风凑了过来。
我不语,这不是我该问的。
“我去了趟药铺,治治你捅我的伤。”他的气息离我更近了。
“哦。”我不动声色的往后移移,本来对捅伤他还有点愧疚,让他三折腾四折腾的,一点儿都没了。
“领我情吧?”
你本来是□未遂,我是正当防卫,领你什么情?——法学硕士碰上大理寺少卿的儿子,差不多也算同行了,隔了几百年的差距,在专业语言上,却是无法沟通。
“嗒,小丫头片子,这点子情都不领?我若声张起来,你出的了杨府么?这三品大员的儿子,是你打得的?”
“谢二姑少爷。”我冷冷的说。
“看你那脸,就不会笑?好歹有点诚意”。
我最有诚意替听荷破口大骂你薄情寡义,你要听?
“哎,你以后,也对我好点吧?我好歹,也算碰了你了。”
我蹭的站起来,“二姑少爷,我正经是君家的丫鬟,二姑少爷别说这么没身份的话!”
“行了行了,脑袋里除了姓萧的就是姓君的,连个听荷也在我前面,你的头就不是人脑子!”
你才是猪狗不如!——少说一句,我得出府,我长吸一口气坐下,杨骋风没完没了的又凑了过来,“喂,你以后别叫我二姑少爷吧?我不乐意听,好像我是君家的什么附属品。再说了,明明是咱俩先认识的,叫什么二姑少爷?”
真是好笑,你自己要娶人家家的女儿,说的反倒是谁逼你娶。我又摸了下听荷,尔后说:“烦二姑少爷着人带我去见见栽桐。”
杨骋风似要发作,转眼又笑了,“行行,去去,若不,又要排场我一通。”
栽桐还在那小门口,正一脸的紧张,看我出来了,松了口气,又看了看我身后的杨骋风,却是没说什么。
“栽桐,我不要紧。”杨骋风被我捅伤了,一时半会儿的,他也不敢再做什么。“你先就在那儿住着,等我料理了听荷,我们就回……”我的眼酸了。
栽桐垂了头,“姐姐,我能去看看她么?”他说着,眼睛却望着杨骋风。
杨骋风没发话,我说:“你的心意我替你带到,听荷现在是……,你别去了。”不管怎么样,听荷总是杨府的人了,不是我们随便看的。
栽桐有些失望的哦了声,便去了。
杨骋风看着我:“你还真有点见识,我以为你就是莽妇。”我意带讥讽,“二姑少爷对人虽不咋地,看的倒挺严,我们府上的想看看都不行。”杨骋风笑嘻嘻的说:“她怎么也是我的女人。”你的?若是你对她好,也便罢了。你对她薄情,多一个人看看她有什么不好?还好意思说是你的?真是不要脸。
听荷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我每隔会儿便用湿毛巾擦了油毡,这样,她躺的也好受些,盆里的水,红红的,看的我直恶心。
半夜,听荷终于凉了,再也无了声息。就这一次,不是我摸的,是杨骋风,因为,我睡着了。
我哇的哭了出来。
活了两世,总有亲人朋友离我而去,但我都未亲见,去了就去了,也没有特别大的感觉。而这次,听荷,实实在在的,慢慢的,死在我面前,连回光返照都没有,这么,静悄悄的死了。
杨骋风悄悄过来,揽了我的肩,轻轻的拍着。
我哭听荷,也哭我自己。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死?青葱到衰老,曲折又彷徨。两轮了,我还是不明白,总是悲欢离合,总是生老病死,总是跳不出这轮回,那么,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越哭越伤心,撕心裂肺,连着这两世的疑惑、张皇和愤怒,谁能告诉我,我们追来逐去、含辛茹苦、担惊受怕、蝇营狗苟,到底,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母亲节。祝天下所有的母亲、准母亲包括我们这些未来潜在的母亲,康馨!
可非常抱歉,这样的日子,更了这样一章。听荷在这一章归了天,希望她下一辈子幸福……。
谁能回答,女人的幸福,是什么?
感谢大家对第四十一章做的热心评论。
各位同学有从情节上,有从医学上(尤其是呵呵同学不厌其烦的解答)对第四十一章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我对第四十一章做了些修改,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看看。
另外,有几位同学认为,本文的阶级冲突表现明显,但人物稍欠个性化,南适有些不解——难道,我写的只让大家迸发了对社会主义的热爱?@^@。期盼进一步的讨论。谢谢。
第四十三章 端倪
恍惚中,有人拉了我,靠在他肩上,喃喃的说:“别哭了别哭了。”
我抬了泪眼,正对着杨骋风那亮晶晶的眼睛,他轻轻的说:“人都死了,别哭了。要不,你先歇着,我让她们收拾了?”
我摇一摇头,抽答着过去,刚要伸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