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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在的时候,曾张罗过七夕,现在二娘没了,我便不弄了,因为,我根本也不会弄什么。
天刚擦了黑,我们正兴高采烈的拿梧桐籽儿射荧火虫,却见园门口灯笼一闪,君闻书回来了!我们赶紧握了弹弓,一个个面色正经的站在院中。经过我们时,侍槐冲着我歪了歪嘴,什么意思?我摇晃了一会儿,又见侍槐一只手反在身后,不断往上抖着手腕,犹豫了一下,我跟了上去。
今天的君闻书一脸的疲惫,躺在榻上。我赶忙端了茶,他睁眼见了我,又闭了眼,音调中毫无感情的说:“侍槐先下去吧。”
我疑惑的望着侍槐,他却指了指君闻书,又冲我一摆手,便出去了。
“今天我娘让我订亲。”冷不防的,君闻书来了这么一句。
“哦。”屋里又是一片沉默。
“你不问问是谁?” 君闻书依旧闭了眼。
“回少爷,这不是下人该问的。”
“我给回了。”我心里暗暗的吃惊,仍旧是“哦。”
“你不问问为何给回了么?”
君闻书怎么了?“少爷自有少爷的想法。”
他睁开眼,面上有一丝苦笑,又闭了眼:“谁都不容易,我也很难。”我又哦了一声。侍槐让我进来,就是听这个的?
很长时间,他再也没说话,睡着了?我轻轻的走出去,拿了个小角被给他盖上,他却又睁开眼,“今儿七夕了。”
“是,少爷。”
他起身,从箱笼里拿了一枝钗递给我,我差点叫了起来:二娘的!银钗,古朴而结实,已经被磨的锃亮。“二娘留给你的。”
我摩挲着那只钗,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多少年的东西,不知,它的下一个主人是谁。
君闻书并不睁眼,声调也不见什么起伏:“二娘知道你逃出去了,她临死前和我说,你可能是被杨府掳走了。”
什么?我差点叫了起来。
“二娘告诉我,杨……二姑少爷未娶二姐时,曾偷偷入府撞见你,逼你带他到小姐房里,你却安然的跑了回来。二娘说,想必是二姑少爷留了情分,否则,不会放了你。”是的,那年春天,杨骋风来过……我的汗流了下来。
“二娘说,她试探过你,一直却没看出异样。你突然不见了,应该是让杨府弄走了。”
留了情分?二娘,你怀疑我和杨……。我突然觉得我是头号大笨蛋!
“那少爷想必是信了?”如果真是那样,便解释不了了。
“我原来有点拿不准,凭你一人之力从府中逃出去,确实不可思议。尤其,你,”君闻书的声音暗了:“是他,送回来的。”我的汗流的更多了。是了,就那番鬼话,谁听了都不会相信的。狡猾如杨骋风,他当时就想到了吗?
“我确实疑心过你,只是,我疑心不起来……”君闻书的声音更暗了。“我觉得,你不会骗我。”
……
“而且,我看你还是和湖州通信,我便知道,你至少没有,完全倒向他。”
“少爷!”
他继续说,“二姑少爷虽是府里的姻亲,可也可能……不是姻亲。那天他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现在就想当着二娘的钗问问你,你到底想在哪边?”
我有点糊涂。是姻亲,不是姻亲?在哪边?怎么个意思?
“这个,少爷,司杏不甚明白,请少爷指点。”
君闻书悠悠的睁开眼,盯了我一会儿,慢慢的说:“没事,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把你送过去的。”
送过去?送上杨府?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少爷,您能不能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君闻书又阖上了眼,“不该你知道的,不要知道。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二娘也幸是死了,否则,怕也过不好。” 隔了隔,他又说:“你若是想在君家,便收了二娘这支钗。若是……,你便去吧,明天,我打发人送了你去。”
什么呀?“少爷不信我?”
他不说话了,我要开口,他却像料到我会说什么,“你别想着湖州了,不行。”
“为何不行?”
“我不允。我只问你,君家和杨家,你选哪一个?”
“我都不选。我只要……”
“不行!”
“为什么?”
“你离了君家,只能到杨家,不可能有第三种道路,你,明白吗?”
“不明白。我只想要自己的生活。”
“不能了,你已经进来了。不能了。”
“少爷,到底怎么了?”
“司杏,人都不是为自己而活,总要牺牲点什么。”
“是要牺牲,可这算什么牺牲?我只是想要我的生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只有我,不是在君家,就是在杨家,为什么?侍槐呢?锄桑呢?培菊引兰呢?都是吗?”
“只有你。”君闻书越来越疲惫,“这君府之中,只有你是我的丫鬟,二姑少爷上次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自己想,你可能有别的去处吗?”
“只要少爷让我出了府,二姑少爷,我自己去……应对。”我想说对付。
“现在,除非你去杨家,否则,我不能让你出府,因为——”他闭着眼,却感觉他很不平静,“我也需要你。”
我皱了眉,越听越复杂。他都让我看了帐,却又说不相信我,怎么回事?我知道我是问不出来的,于是迅速理了理头绪,试探着问:“少爷说需要我,那我便留下。只是,”我顿了顿,反正只是试探,错了也没什么,“过了这个时日,我是否就可以出府了?”
君闻书倏的睁开眼,目光中透着寒意:“你知道什么?”
我一哆嗦,连忙说,“我不知道什么。我只听少爷您说,‘现在,除非去杨家’,这不是现在么?不是还有以后么?”
君闻书似是要把我看透,尔后又闭了眼,缓缓的说:“司杏,你真是既聪明又傻。好吧,真到了那一天,就再说吧。”
我糊里糊涂的,拿了二娘的钗,回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因为有公告,所以删出个空来,这次修改掉,以免大家白点:),因此此章仍然是晋江的第38章。
感谢99小同学对本章的贡献,你的意见虽然直观(你的话),但确实给了我启发,改的那个小情节你觉得如何?
虽然大家说的意见,我一时可能没有接受或立刻体现,甚至说出了我自己与大家相反的意见,但其实,我都会在心里琢磨一下,有时对后文的写作非常有启发。就像那天gladays说的司杏假清高的问题,我也琢磨了下,后文的写作中也要呼应到(在此也谢谢gladays同学)。我觉得,就是因为大家的探讨,才使得人物更加立体,否则,死板板的要进死胡同啦。
另外感谢大家前些日子对我咳嗽的关心,向大家报告,好多了,至少晚上咳不醒了。我也给大家支个招儿,就是喝梨汤——把梨去皮,削成片,放上两大勺蜂蜜和一大把冰糖,放进微波炉里用中火煮二十分钟。我自己喝了觉得还挺管用的,反正也甜,当吃罐头了:)。
对啦,还有件事情要爬上来拜托大家。我才搞清楚(其实不是很清楚)晋江有刷分和刷评两种制度。据我所知,晋江规定必须是评内有五个以上字才算分(?),而且一章一天不能打两次分。而那种只打分空着没有字的,照晋江的规定好像是刷评(是不是啊?我也只是听别人说,不知道),刷分和刷评都是要受晋江处罚的(是不是啊?谁知道的更清楚出来说一下)。所以想请大家注意避免,谢谢。
第三十九章 思量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成了君闻书的心腹。当然,此种心腹,仅限于生意上的,其他方面,他对我还是缄口不言。
我把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隐约觉得,现在君家面临着一种危机。这种危机,好像是来自于杨骋风,但我却不知,为什么要来自于杨骋风,以及,到底是什么。再一想,也不大可能,他们俩家是姻亲,会有什么矛盾?也许只是一时的不快?无论怎么样,无论君家或杨家,我都不选,我只想选择我的路。君杨二家即便有什么矛盾,我也只出出不伤天理、没有针对性的建议。我的目的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