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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褪残红青杏小(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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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会笑?!
  “也罢,林先生在,回头再罚你,你且去给我取了披风。”
  
  我伸了伸舌头,快步取了他石青色的毛大氅给他披上,跟在后面出了门。
  
  太阳映在雪地上颇为炫目,远处山峦为晴雪所盖,白色中透出浸润的青色,一目平川,遥遥视之,顿觉胸意舒展,我在后面不由轻轻的深吸一口气。
  
  “林先生,我们往屋后走走,也是一派好风光呢。”站了一会儿,君闻书道。
  
  天,别去,我慌了。“少爷,”我拦在前面,“屋后的雪尚未来得及清,恐路滑多有不便,少爷还只是在前庭看看吧。”
  
  “本少爷难道还站不稳?”君闻书抬步便向前走。
  
  “那我先去让锄桑他们来扫条路。”我撒腿便要跑,被君闻书往后一拽,嗬,这小子好大的力气。他也不看我,只让了林先生,便往屋后走。
  
  完了,我垂头丧气的跟在他后面。隐隐已经可以听到跑步声,看来他们三个还在激烈的“战斗”着。我偷眼瞧瞧君闻书,他正皱着眉头,我的心便擂鼓似的跳了起来。跑步声倏的停住了,我低着头偷偷翻着眼皮往上看,地上一片狼藉,锄桑他们正站着发愣,又瞥一眼君闻书,脸色更阴沉了,我隐隐觉得,今天这事要糟。
  
  “咦,好大一个雪人。”林先生发了话。君闻书移了目光过去,扑哧笑了,旋即又板着脸,“你们谁做的?”
  “回少爷,是奴婢带着他们做的,请少爷责罚。”我尽量做出一副诚恳的样子。
  
  “果然又是你,你那脑袋里都装的什么?”他对我说着,眼光却盯着雪人,看目光,并非不善。哦?且让我试他一试。我语调沉痛的说:“少爷,奴婢一时轻率,堆了这个雪人,奴婢这就去把雪铺平。”说着,我便上前一步,做出要毁雪人的样子。
  
  “慢着,既已堆起,权当做雪堆了,也不必费事拆了。”
  
  哈哈,成功,我心里狂喜,脸上却不露声色。君闻书仍盯着雪人看,脸上似有笑意。站了一会儿,他没在说什么,信步往前走,我轻舒一口气,看来这场骂躲过去了。
  
  好像是老天给我的报应,我刚一这样想,只见扑通一声,君闻书摔在那里,侍槐赶忙过去扶起他,君闻书一脸的恼怒,“这是什么东西?绊了本少爷一跤”,他用靴子一踢,一个木棍做的低窄的方框露了出来,是马球门。
  



                  第十三章 让步



  侍槐瞪着我,锄桑冲着我一脸的紧张,我神色不动——不能慌,一慌就会被君闻书发现了。老古板林老头儿过来看了看,翘着他的仁丹胡子说,“这好像是马球门吧。”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司杏,怎么回事?”君闻书盯着我,两眼闪白光,目光寒彻骨,我不由嗫嚅起来。林老头儿见挑拨成功,便托辞时候不早,改日再来。君闻书吩咐了声:“侍槐,送林先生。”又头也不转的说:“司杏,回居室”。我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锄桑动了动,也跟了上来,想有难同当?还是想坦白从宽?
  
  “说吧,怎么回事。”君闻书端着看榆送上的茶,看都不看我。
  
  “这个,呃,”我想编个理由,可怎么想也编不过,憋了一阵儿,堂堂正人君子,无非就是玩个马球,且直说,看他怎么着。“少爷,”我屈膝一礼,“前日秋光正好,我们几个想舒展下筋骨,以……畅怡心情,于是便打了马球。”
  
  “谁教你们打的?”仍然端着茶,神色不动。
  
  “没人教,我们自己瞎玩的。”
  
  “哦?难道你们还是聪明绝顶、无师自通?”
  
  “真是我们自己瞎玩的,我没进府的时候看见别人打过,觉得无非就是东一杆西一杆的,没什么神奇,也比较
  安静,大家只是动动就是了。若真是太吵的,我们也不敢玩,别扰了少爷的清静。”我陪着笑。
  
  “哼,”君闻书把茶碗往桌上一放,“这么说来,倒是好事了?”
  
  我低着头不敢回音儿,心里暗暗的不服气:打个马球怎么了?又没拆你的房子毁你的东西,你至于这么小题大作?
  
  “司杏,你入府时有没有人告诉你君府家教严厉?”冷冰冰的。
  
  “回少爷,蒙夫人教诲,入府第一天既得知府里规矩多、管得严。但司杏却不知如何犯得府里的规矩了?”
  
  “想来你是没挨够打了?”
  
  又提那档子事,谁对不起谁?我的火起来了。我又一礼:“司杏愚钝,蒙少爷指教,那件事情司杏哪里做的不对了?”
  
  君闻书不答话,端起茶碗却不喝,看了我,又拿着盖碗轻轻的刮着浮在水面的茶沫,半晌,却听他收了刚才疾厉的口气,慢慢的说:“司杏,你与锄桑他们不同,你读过书,自来琅声苑,我没亏你吧?”
  
  “没有。”我干脆的说。
  
  君闻书点点头,“你既进了君家为下人,就要按君家的理儿办,不是你错或没错,你懂么?”
  
  什么意思?我翻了下眼皮。“少爷所说,可是指司杏为下人,必要以主子的好恶作为对错的标准?”
  
  君闻书既未点头,也未摇头,只继续刮着茶沫。
  
  一种屈辱涌上了胸口。好啊好,我真是受到了教训,什么古典,都是假的。在二十一世纪,人人平等,除非你要逢迎你的上司,否则你不必看任何人指鹿为马的脸色。但现在……,我依然不想这么快低头。
  
  “少爷,您的话我明白了,作为下人,我们是不能忤着主子,而且我们都是粗人,不似您读书多,但是,我不觉得打马球有违家风或者有乱家规,总强于一堆人扎在一起谈天说地的乱扯。”我尽量放缓声调。
  
  君闻书蓦的抬起头,盯着我。君府的每一个人都染着沉沉的暮气,君闻书也不例外。
  
  “少爷,我们几个都是十上出头的年纪,年青人多是好动,我们一不吵二不闹更不祸害府里,司杏不明白,怎么就惹少爷不高兴了?” 锄桑在后面不断拉我,我不管,继续说下去。
  
  “锄桑,男女授受不亲,你拉她做什么?”我晕,这时候他居然还越得过我去顾及这种礼仪上的事?好一个沉闷古板的夫子!我站着,不知是该走出去拔掉马球门,还是该继续站在这里。
  
  老半天,君闻书说“道理你也未尝不懂,只是你不愿意懂罢了。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府里,我也不是主子。”说罢,起身离开,留下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侍槐偷偷的过来低声说:“你们还不快去把那球门拔了?”锄桑几个已经开始往外挪了,我不知该怎么办。如果这球门拔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能玩了,不是不能玩马球,而是什么都不能玩了,我们也要像君府里的其他人一样,死气沉沉,我不愿过那样的日子。可是,这里是君府,我只是君府的一个下人,能怎么办?我叹了口气,郁郁的回到了我的工作台。
  
  君闻书正在书房伏案写着什么,我无声的经过他的身边,他却忽然说道:“你是不是很闷?”
  
  问我?我停下脚,不知他意指何处,想了想,我谨慎的说:“司杏不敢打扰少爷清静。”
  
  君闻书头也不回,手下不停,“马球不能玩,但我准你写信,只要你告诉我那人是你的什么人。”
  
  写信?他怎么知道?我惊讶的望着他。
  
  “别站着了,去给我找本王弼注的《老子》来。”
  
  “哦”,我轻轻的走开,抽出书来到他面前。“少爷,你真准我写信?”
  
  “他是你什么人?”原来君闻书只是在练字,并不是写什么东西。
  
  “是我一个结难的朋友。”
  
  “登州家里的?”
  
  “不是,讨饭时认识的。”
  
  “唔。”
  
  “少爷,我写不多,一年只发几封,报个平安罢了。”
  
  “几封呢?”
  
  “这个……”,我只是一说,哪里知道几封,你倒当真了?我盘算了一下,萧靖江的爹爹是衙役,想必收信也
  不能太频繁。我呢,一个下人,还是少写点,免得招人眼,也免得君闻书不高兴。“五封吧。”每季一封,留
  下一封当机动,该也够了,在人手下,不能什么都尽兴儿。
  
  “五封可以,但你从此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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