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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桐摇头,“不,多识字好,有用处。”
“有什么用,你打算做什么?”我笑着问。
“不知道,可我觉得还是多认几个字好。像姐姐这样,认字多了,心情不好也能看看书。”
看榆拉了栽桐一下,他便不言语了。我笑了,“不要紧。”
栽桐小心地说:“杏姐姐,你好些了吧?”
“好多了,你没见我好好地在这儿坐着吗。”
栽桐似有话说,犹豫半天才开口:“杏姐姐,你可要好好的,凡事想开些。”我笑着点点头。
我想开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第七天的晚上,君闻书才回来,我正倚着被子看书,“少爷回来了?”我起身要侍候他洗漱,他摆摆手,“我自己来,你躺着。”
“看什么呢?”他一边脱下外衣一边问。
我扬扬书本,“《易》。”
他走过来夺下书,“大晚上的别看这个,费神,闷的话明天我给你买些传记小说。”
“那个不好看,我还是要看《易》,写得真好,看了心静,比《书》好。”
“我也喜欢《易》,尤其喜欢《系传》。”
“嗯,我也是。”
“那也不能看,你心思本来就重,看这个耗元气。”他换衣服,我转过头去,“累死我了,吃那些应酬饭,说那些应酬话,真是鬼生活!你今儿晚上吃的什么?”问话的口气似乎他只是白天不在家。
“虾皮儿龙须面。”
“可惜啊,我不在。”
“你不是吃得更好吗!”一说出来我便后悔,他没答话,径直走了过来,“今晚,我想抱着你睡。”见我不说话,又赶紧加了句,“就是抱着。”
我凝视了他一会儿,往后让了让。他吹灭灯,暖暖的身子挨了过来,带着淡淡的皂香味儿。身后的胸膛很温暖,很想靠过去,却没有动。
“头发真硬,又硬又密,是个倔丫头!”他把我的头发捋到后面去。
“嗯。”
隔了一会儿,他说:“我给你补个礼吧?”
“什么礼?”
“我不想你名不正言不顺的,委屈。”
原来是想给我名分,“不合适吧。”我糊里糊涂地搪塞着。
“不要紧,这也是当时就说好了的。”
“当时?”
“嗯,在答应的时候,我先说收了你。你忘了,你还很生气?”
“答应什么?”
“你别问了,别怪我,我是没有办法。”
“哦。”
“还有,我让你搬进来住,不让你给他写信,也是没有办法。”
“哦。”一切都不重要了。
“睡吧。”
“哦。”
作者有话要说:向中国女排七号队员周苏红致敬!
此次奥运会中国女排对古巴、对美国、对俄罗斯的比赛中,周苏红都有上佳的表现。最重要的是,她的丈夫、前中国男排队员汤淼2007年在俄罗斯比赛时受重伤,胸部以下丧失知觉,至今并且可能以后都不能站起来。
周苏红以自己的行动证明了爱情,证明了坚强,我向她致敬,并衷心祝愿汤淼早日康复!
祝他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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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地走到房门口又转身回来,似很艰难地问:“我回来时,你……还在吧?”我一愣,笑着说:“当然在。”他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大家千万不要误会,你还在吧?指的不是逃跑,而是自杀。
第五十八章 似合(一)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要给君闻书做妾,我不愿想,等他的夫人进门再说吧,一切都很遥远。我还是和君闻书去店里,依旧是小厮打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被人识破身份还要自欺欺人。原来不想掺和君家的事,怕到时抽不出身来,现如今,我也许真的出不了君家了。我知道,君闻书不会让我出去的。也许在潜意识中,我仍然离君闻书很远。
年要到了。君家上下为君如海守丧三年,终于到头了。仿佛是憋了很久,君府的颜色开始斑斓起来。还没到新年,就开始收拾着挑红灯笼、贴红窗纸,来来往往的人笑容满面。君闻书硬是拉着我上街,我也无所谓地去了。
“明年你就二十了,做几身像样的衣服好不好?也打扮打扮。”君闻书一脸笑意。
“都行。”
君闻书脸上飘着喜,立刻拉我去店里,让账房钱叔拿来最好的料子,躲进一个房间里,把那些料子挨个儿往我身上比,“这个太暗,这个太俗,这个太老,这个不好看……”我只管跷起腿坐着,一边磕南瓜籽一边吃蜜渍杏子,任由他像个陀螺似的不断地比来比去。
“哎,你倒是也看看啊!”君闻书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看的,再说我的手……”我把手指举起来,对着他一捏又放开,顿时指间黏连着长长的丝。
“谁让你吃了?自己吃自己,也不嫌!”君闻书瞪着我。
“哼,你自己读自己,怎么就不说说?”我嘴里含着杏子也不甘示弱,君闻书忍不住笑了,“你这丫头,真是……”他抖着一块浅蓝色有暗纹的料子,“这个呢?”我一看,得,和他的湖青色还挺配,跟情侣装似的。什么都行,我没意见。“行,都行,不就是衣服么,我又不挑。”君闻书笑了,“是呢,你气量大,让人家费神,你悠闲地看着。”我也笑了,“少爷知道就好,反正我穿什么自己又看不见,还不都是你们看!我才不替你们费神呢!”
两人笑了一会儿便出了店,我不自觉地往身后看。“怎么了?”他也跟着往后面看,我摇摇头,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仔细地环视一圈,没有认识的人啊,奇怪。我笑了笑继续往前走,还是不对,就是觉得有人在某个地方盯着我,我停了下来。
“少爷,你觉不觉得谁在看我们?”
他也四处看看,“没有啊,是不是你这阵子太累了?”
我摇摇头,是幻觉吗?
君闻书又看看身后,转过身来小声说:“我想拉着你的手走。”我笑了,想起那年在小摊前买钗的男孩子,时光过得真快,眼前的这个男人下巴都泛青了,还真有几分青涩男人的味道。
“我是小厮打扮,你是少爷,不怕被人说成是断袖?”我打趣他。
君闻书的脸红了,再没说什么。手拉手……我的鼻子有些酸,却没让他发现。
路过珠宝店,君闻书非让我进去,我犹豫着不情愿。果然,胖掌柜迎了上来,“这位是君少爷吧,早就听说过了,今日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眼睛早上下打量了我好几回。君闻书偷偷冲我做了个鬼脸,我们便匆匆地出来了。
“我受不了他打量你的目光。”他快步往前走着,好像怕身后有什么人追上来。
我笑了,“少爷还是缺少锻炼,你看看人家那些少爷,恨不得带一群女人进店,唯恐大家看不见。少爷以后也要学着点儿,以后喝个花酒什么的,也不至于太怯场。”
“你别趁机挤对我。”君闻书的脸色有点儿窘。
我吐了吐舌头,“奴婢可不敢。”
君闻书乘我不注意,轻轻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人小鬼大,就你的嘴快。”
我哈哈笑着,“我嘴快,哪有少爷手快!少爷,您也二十一了,也该学学挑这些东西了,要不将来怎么给新夫人挑首饰?难不成,都要让人家自己买?那还不伤心死了!”
君闻书的脸本来有些红,听了我的后半句话却阴沉下来,“什么新夫人,别提她!”
“哟,少爷不好意思了。”我依旧笑着,“这新夫人进门,婆家总得送首饰,少爷都定了亲了,也该想着打点打点了。”
君闻书的脸色十分不好,“你能不能别提她,我娶她,你就那么高兴?”我的笑僵住了。
“虽然诛心,不过有时候……我也希望她死了吧。”君闻书吞吞吐吐地说。我一愣,这到底是什么婚姻?虽然并非相爱,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君闻书半天没说话,“也不为难,都过去了。不娶她,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为了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