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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什么味道的菜吃在口里都差不多,更别提做了,他也不以为意,只继续磨着我这块朽木。李二娘对我不算好也不算坏,她不爱说笑,见天只是忙,我把她暗暗的和胖子刘登对,觉得一严肃一温和,还挺配,纳闷他们为何没擦出什么火花。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便是第二年春上,我十一岁了。虽然日子比讨饭时好过不少,但就是比较闷,时不时的我会想到萧靖江,他也十五了,也不知他怎么样,是不是还在受庶母的虐待。我想从李二娘那里探点儿消息,她也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是,我从未见过有什么人来探过李二娘,她也不会写字,估计也没什么消息吧。
李二娘越来越忙,据说是君少爷搬到琅声苑了,夫人让她前去收拾、照应。李二娘两边跑,顾不上,有时菜单也来不及收,只好委托我这个内厨房唯一识字的小丫头替她抄好,让胖子刘从旁协助,再由她安排。
总算做点有知识含量的活儿了,我觉得比烧火有趣多了,因为收菜单、发饭,也认识了各房负责传饭的小丫环,有老爷房里的培菊、大小姐房里的引兰、二小姐房里的听荷,至于少爷房里的,起先一直是李二娘里外带,后来有时她赶不上,那边就差人送来。可琅声苑很奇怪,来的从来都不见丫环,总是个小厮,叫侍槐。
大家年纪相仿,难得主子不在跟前儿,话就比较多。培菊性子温婉,引兰快言快语,听荷老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像是怕惹什么祸,侍槐是君少爷的书僮,爱在我们面前吹吹牛,说自己见过如何如何多的世面等。我曾偷偷问过侍槐,为什么别房来的都是丫环,只有琅声苑来的是小厮,侍槐红着脸,只说这是家规,不肯再多说。
这一天晚饭后,侍槐来说二娘正在给少爷收拾衣物,差他送来碗筷,恰巧听荷来送残食和第二天的菜单。我抄了他们的菜单,三人又闲聊一阵,听荷怕二小姐找她就先回了,只剩我和侍槐。我俩东聊西聊,侍槐问我怎么会写字,我便把自己的身世简单的说了一遍,他感叹说,你倒也是好人家的儿女,真是命不由人。我问他是怎么进的府,他说是家里闹水灾,五岁便被卖到君家,说是卖,其实跟君家救了他一命差不多,否则,他也活不到今天,只是爹娘不识字,想问个信儿都不知道。我心里一动,问他这君府能否寄信?
“寄信?能啊,每次都是我把少爷的信送到驿站。你要寄给谁?”侍槐很机灵,一听我问便猜我打算写信。
“那我们自己能寄吗?”
侍槐摇摇头,“不知道,难吧,府里是一起走的信,并不单结,也不知人家单不单收。”
我让他帮我打听打听,一整天,心里都在活动着想给萧靖江写信,那是俺在这世上的唯一的好朋友哩。
又到传晚饭的时候了,听荷来,我打发了她,仍坐在那里盘算,引兰来了,正在给她拾掇食盒,听荷一脸焦急的跑进来:“司杏,我昨晚送的菜单中有百合粥没有?”
我抬头看了看灶头的菜单,“没有啊,你们没要粥,倒是大小姐房里有。”
引兰也说:“对,昨个儿我们大小姐特地说,这春上,喝个粥,既有滋味又进补。”
听荷的脸色更加紧张,问她怎么了也不说,急急忙忙的又回去了。
引兰目送着她,嘴里说:“听荷也挺可怜的,守着那样的主子,上头还有那样的大丫环。”
“怎么了?”
引兰看了我,欲言又止,“没什么没什么。”
我心中疑惑,原听说府大人多是非多,看来不假,这君府看起来家规森严,暗地里也是波涛汹涌啊。二人又拾掇好食盒,正要盖上盖子,一个妙龄女子跨进门来,她瓜子脸,狭长目,嘴角长着一颗珠痣,水蛇腰,穿着丫环少著的月青色细纱裙,手上拿着粉红丝帕,头上缀满珠翠,看穿着,或者是哪一位小姐,但看气度,又不像,我正疑惑间,听荷满脸惊惶的也跟了进来。引兰一见,立刻起身:“见过眠芍姐姐。”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眠芍?谁?听名字像是丫环。
她理都不理,冷冷发言道:“李二娘在哪里?给我传进来。”
嗬,好大的口气!我上前施了一礼:“回姑娘,李二娘在少爷处尚未回归。”
“哼,料想也是,否则她便老糊涂了,敢少了我们小姐要的东西。”
少东西?少了什么?我记得和听荷核过的呀,我又施一礼:“敢问姑娘,少了何种饮食?”
她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你是谁?”
“回姑娘,奴婢叫司杏,是内厨房的丫头。二娘事忙,有时便让奴婢帮忙收收菜单,偶尔她回不来,也代她发发饭。”
她把眼在我身上打了转,“我看她是老糊涂了,找你这么个笨丫头,我问你,我们小姐要的百合粥呢?”
百合粥?昨天只有两个粥,一是大小姐要的百合粥,一个是少爷要的荷叶粥,再没有了啊?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引兰,又看了一眼听荷,躬着腰回到:“回姑娘,昨日传粥的只有大小姐和少爷,不知姑娘是哪一房的?”
“哼,你这粗丫头,昨日我明明让听荷传内厨房做百合粥,你敢不做?”
我心里明白了,原来她是二小姐房里的。我陪着笑道:“这位姐姐,昨日二小姐房里确实不曾吩咐百合粥,二小姐若是要,现做好了,东西都是现成的。”
“哼,你搪塞谁?这粥明明是你漏做了,却说我们没吩咐。等你做?要多久?你这惫懒丫头,讨饭出身的?你知不知道这百合粥要多久才能做好?你敢蒙我?”
我的气上来了,明明是你们没说,偏说我们没做,都是丫环,你凭什么恶语伤人?我瞅了一眼听荷,她正低着头,两手绞在一起,一句话也不敢说。忍一时风平浪静,就这样吧,不闹事,过去再说。我低着头,也不作声。
眠芍发了威,抬眼见食盒里有一碗粥,上前一步把粥拿在手里:“今天先饶了你,这碗粥我拿走,再有一次,看我怎么让你长记性。”说罢要走。
我和引兰齐声喊道:“请姑娘稍等。”
眠芍转身睥睨着我们:“怎么了?”
我施了一礼,陪着笑:“姑娘,菜单之事也许是没弄清,出了纰漏,奴婢给您陪罪。但这碗粥,实在是大小姐昨日传的,引兰都来拿了,请姑娘海涵,把它留下。”
“哼,她主子是小姐,我主子就不是小姐了?反正一碗粥,有什么分别?为何给她不给我?我一定要拿走,你不是能再做么?她要喝,你再另做。”
我皱了眉,这么猖狂,正准备再说话,引兰过去行了个礼:“眠芍姐姐,这粥是大小姐几天就想喝的,司杏也说了,这碗原是给大小姐做的,二小姐若是要,再吩咐厨房另做一碗吧。”
“哟,几天不见,一个小丫环也敢和我这样说话了?你们小姐就是这样教的?你这是吩咐的谁?”眠芍斜着眼,半仰着头,一副寻事的样子。
“引兰不敢,但粥确实是大小姐要的,请姐姐放下吧。”
“哼,小娼妇,今天这粥我是非拿不可了。”眠芍咬着牙说完,转身又要走。
引兰急了,伸手来拉:“眠芍姐姐慢行。”
“啪”,引兰的脸上印了五个红指印,眠芍柳眉倒竖,指着引兰的鼻子大骂道:“你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引兰捂着脸,恨恨的望着眠芍:“引兰确实不如姐姐有手段,但这粥,确实是大小姐要的,姐姐抢走,引兰不能回去回话。”
我看不下去了,也上前道:“姑娘,这粥确实是给大小姐做的,厨房晚上便给二小组补上。”
“啪”,我的脸上也挨了一耳光,立刻火辣辣的。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以为二夫人过世了,二小姐就任你们欺负了?告诉你们,君府还轮不到你们来叫。这粥,我今天就要拿走,也让你们见识见识,这君府里头,谁是主子!”
引兰捂着脸,抬头冷笑道:“也不知是谁欺负谁了?大小姐喜欢竹子,都已经住下去了,偏偏二小姐也喜欢竹子,老爷便让大小姐让出来,连名字都跟着改成了澧歌苑。平日里,凡是二小姐喜欢的东西,大小姐可曾要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