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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与杨良看着川流不息的客人们,也是感概万千。想当初在长乐时,杨府何曾有过如此热闹的景象?人们常说,没有雪中送炭,只有锦上添花,这话可真是至理名言。
阮继丰与李氏双双率着阮蒙、阮茂兄弟俩前来贺喜,阮老太太也不知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还是心理的原因并没有亲自前来,只托李氏送上了阮家的传家玉麒麟以作恭贺之喜。
晋王妃因为与阮蕙议过了杨恬的亲事,对阮蒙自是另眼相看,而杨恬则因为议亲须得回避,便约了苏容到避到了阮蕙的房里。
李氏因为阮薇入宫以后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就连佑王府小世子的满月礼上,都没有见到这个身为小世子嫡亲姨母“淑嫔”的贺礼,内心自然忐忑不已,只是宫门深似海,一入再不还,此时便要后悔,也已经迟了。她内心黯然,却也不便表露出来,想起阮蕙跟她提过的阮蒙议亲的事,自然对晋王妃十分热情,并旁敲侧击地打听长宁城中可有未婚的适龄女子,只差没有请晋王妃为她的小儿子阮茂做红媒了。
晋王妃对于李氏这样的妇人,自然是看不入眼的。不过因为李氏是阮蒙的继母,亲事方面还需要她的操办,就算将来成了亲,在没有独立门户之前,也还须看李氏的眼色,所以也不好十分得罪,便草草应付了一番。
李氏也并不愚笨,终于看出晋王妃的敷衍之态,自然颇觉不适。好在有胡夫人这样圆滑的人来圆场,才不致让场面过于尴尬。
景王妃因为与杨家算是族亲,也出席了小世子满月盛宴,因为她尊贵的身份,出手也颇为大方,竟是御赐的一柄长达三尺的玉如意,可谓是此次宴席中最为抢眼的贺礼了。
总而言之,佑王府小世子的这次满月大宴,热闹而隆重,一时成为长宁城中的街头巷尾的必谈之话题。
满月礼之后,阮蒙与杨恬的亲事就开始正式议定。因为杨恬年龄渐长的关系,晋王妃也就没有过多托辞,爽快地答应年后春闱之后便把喜事办了,大婚的日子就定在三月十八。
阮茂见阮蒙竟得了这样一门好亲,又得知杨恬不仅人生得美貌,且还性情温良,加上又是那样高贵的出身,自然少不得一番羡慕感叹。好在这几年他年纪渐长,也渐知世事,比起肤浅的阮薇来又多了几分见识,只在羡慕之余作出几声感叹,也并未生出什么非分之想来。毕竟,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阮蕙因为阮茂与阮薇之前对自己那样恶劣,对阮茂也并未心存好感,此时见他心态平和并没有什么艳羡之态,又想起当年他毕竟年小,很多事情只怕也是受了李氏的指使与蛊惑,对他的恶感不免就减少了几分,面上却仍是淡淡的与以往并没有分别。
阮蒙的亲事议定,他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笑容比起以前更加明朗,就连步履,也似乎更加稳健有力了。
因为之前阮蒙一直以柔弱的形象示人,现在一改从前那种文弱书生的形象,阮继丰看在眼里,对他的印象也大为改观了。
日子过得飞快。
阮薇终于从宫里传出了消息。
不过,这样的消息,并不比杳无音讯传来让人多出半点欣喜,反而让人忧心不已。当然,忧心的人,除了她的父母兄弟,再无他人。
前来朱雀胡同的宫人姓李,是贴身侍候淑嫔的,听说是淑嫔花费了大笔银子贿赂了宫人才让她出得宫来,说淑嫔得罪了圣上最宠爱的向贵妃,圣上看在她是佑王姨妹的份上才没有把她打入冷宫。淑嫔还说,她自入宫后,只蒙受一次圣恩,这数月来一直忍受着不堪重负的痛苦,希望母亲能请大姐入宫去看看她。
李氏听了李宫人简短的叙说,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女儿自小捧在手心,生怕她受了半点委屈,可万万想不到,她会在宫里受到那样的待遇!
李氏没有诰封,没有圣谕宣诏自然不能入宫去见淑嫔。阮蕙就不同了,她贵为佑王妃,有着一品诰封,如果想入宫去见妹妹,自然可以入宫请见,再加上秦秋水的关系,皇后娘娘就是想拒见,也得找个过得去的理由才行。
李氏左思右想,在重重谢过了李宫人之后,便来到孔雀大街来见阮蕙。
308、进内宫
吃过午饭,阮蕙逗弄了一会儿小杨宁,正打算歇个午觉,就听芍药在门外说道,“王妃,太太来了。”
能被芍药称为太太的,自然就只有李氏了。阮蕙心里一忖,想了想,便道,“请她进来吧!”
芍药遂应声去了。少时,亲自领着李氏进来。
李氏老远看见阮蕙,就堆起满脸笑容,“听芍药说你正打算歇午觉,我可来得不巧了。”
阮蕙淡淡一笑,“可是有事?”她对李氏,再没有从前那般的恭顺卑谦了,就算阮蒙现在还在阮家,她也不再担心他会受到李氏虐待。
李氏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可不是有事?方才你薇妹妹从宫里传出信来了……”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便淡了几分,“说是过得不好。”
“哦?过得不好?”阮蕙似乎有些意外,“不是封了淑嫔么?怎么会过得不好?”
“她性子素来高傲,又不会做低伏小讨好圣上,想必……”李氏声音低了一度,“想必又得罪了宫里一干得宠的贵人,所以……”
见李氏吞吞吐吐的样子,阮蕙不由得淡淡说道,“这是您的猜测,还是她托人传出来的口信?”
李氏怔了怔,随即道,“是她托人传出来的口信。”
“您当真就信了传出来的口信?”阮蕙看了李氏一眼,“这个传信的人确实可靠?”
李氏不由得一愣,“这个……我倒是没想过。”
“这样吧,您要是实在不放心,改天我请旨进宫一趟去看淑嫔。”阮蕙轻笑一声,“您也跟我一道进宫吧!亲眼看到了淑嫔。您就会放心了。”
李氏想不到阮蕙竟会如此为她着想,感激之下,只觉眼眶泛酸,差点就落下泪来,想到自己从前待她的种种,更是心下羞愧不安。连正眼都不敢看她了。“……若能进宫见薇儿一面。那是再好不过了。”
阮蕙扫了她一眼,道,“您既如此担心,那我明日就进宫请旨。等得了消息,我再通知您吧!”
李氏自是喜不自禁,连连称好。
既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李氏也就不再逗留,又问了小世子一些情况,这才告辞去了。
这一次。阮蕙亲自去李氏出门,直到二门处,才折了回来。
李氏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受宠若惊之感。毕竟,自来到长宁,阮蕙虽然不曾得罪过自己,却也几乎都没有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过。没想到 这一次,她竟然如此爽快地答应帮助自己进宫见阮薇。李氏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有些过份,想着如果现在与阮蕙亲近,只怕又会被她误认为是在巴结佑王,一时心绪纷乱,悔恨交加。
且说阮蕙送走李氏,就吩咐芍药去准备明天进宫要穿的衣饰。她是一品诰命,进宫面圣,自然要按品着装。
待芍药去了,阮蕙就在床沿坐下,微微眯了眯眼,陷入了沉思。
这个阮薇,果然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才进宫不到数月,就落魄到了如此田地,看来深宫之中,的确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险恶。阮薇就算心中有恨,也只能恨她的母亲,毕竟,进宫的主意,最初是出于李氏的意思。
明天进宫见了阮薇,又该说些什么?仅仅说几句安慰的话?或者送她些金银首饰以备她不时之需?似乎,这些都不是关键。阮薇急着要她进宫,很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吧!
到底是什么原因,她不得而知。不过从李氏闪躲的眼神里,阮蕙总觉得有些不对。
芍药备好服饰回来,见阮蕙倚在床头靠着引枕,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连忙过来展开被褥要为她盖上。
这微小的动静,立即惊醒了阮蕙。她睁开眼睛,看见芍药,便微微一笑,“没想到随便一靠,竟会睡着了。”
芍药便笑道,“这些日子您可费了神了,趁着现在小世子正睡着没有哭闹,您也赶紧眯一会儿吧!”
“太太这一来,跟我说了会儿话,倒把这磕睡赶走了不少。”阮蕙道,“罢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帮我磨墨,我写封书信。”
芍药一听,连忙去书房备好笔墨纸砚。少时,挽着袖子过来,笑道,“王妃,墨已经磨好了。”
阮蕙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笑道,“世子这会儿歇着呢!”
“是。刚刚吃过奶,这会儿睡着正香。”芍药笑道,“采青正守着他呢!”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