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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是因为什么坚贞不屈至死不渝,而是因为一个人到地底下,我会怕黑。
我们两个就这么凑在一起喘着气,出奇的和谐。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我的眼皮沉得抬不起来,但还是被人带着继续向前艰难的挪动了好久。
旁边似乎还躺着一个人,我睁眼一看竟然穿了百夷军队的服饰,可能是先于我们落下的那个人吧。
他的双眼圆睁,但是脖颈处被开了一个大大的血口子,不停地有鲜血从里面冒出来,显然是刚死不久。
我记得他掉落下来的时候,还没有这处致命的伤,难道刚才宁远弃我而去竟是为了先除掉他?
也是,如果他不死,死的也许就是我们俩。
那宁远呢?他是不是也受了伤?
我撑起胳膊,可能是被刚才掉下来时的冲力撞的,腿软得像是棉花,不过好在没有受伤也没什么大碍,歇息一下就多少还能站起来走路。
宁远看上去似乎也没事,除了脸色有点白。
他也勉强站起来,不理我,自顾自的向着干燥的地方慢慢的踉跄着走了过去。我跟着他,小步的继续挪动着。
索性我们两个的运气这次还算好,很快便找到了一处暂时可以容身的山洞,他身上的火石被包在油纸包里,尽管是这样也只有一点点能够使用了。
升起了篝火,我攥着衣领缩在一旁取暖。他倒是大大方方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放在火堆旁烘烤着。
我偷偷的睁开眼睛瞄了一眼,赶忙又闭回去。
不要脸,光着上身耍流氓。我腹诽着缩的更紧,身上冷的直打哆嗦,晚上山里的凉气可不是说着玩的。
他嗤笑了一声,过来伸手就开始扒我身上的衣服。
呃,我懵了,等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外衣已经被扒拉下来了。
色狼!我咬牙,死瞪着他。
“你要是冻死了,刚才白费我半天力气救你,不想麻烦就自己脱!”说完还把他那件已经烘的差不多的外袍甩了过来。
打定了主意不和他一般见识以后,我转过身去,快速的将自己身上湿漉漉的中衣脱下来,仅留下贴身的肚兜和亵裤,然后快速的套上他的。
呃,有点长,但是又不够长,我的一截小腿和脚只好露在外面,鞋也被他扔到一边烤着去了。反正早就被他看过了,这时候也就不用装纯洁。
但还是有点窘迫,我闭着眼睛将头靠在洞中的石壁上假寐。
他沉默着继续烤着我们两个的衣服,手掌翻动我的衣服时忽然带出了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他抓起来放在手里研究了一下。
我睁眼一看,顿时眼前一亮,有点欢快的问他:“哎,你饿不饿?”
随身带零食是我的习惯,这次装着的恰好是绿豆糕,只不过如今油纸包里进了水,都快变成绿豆泥了。
我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绿豆泥慢慢的捏成团状,掰了一块递给他,搞不好这个就会是我们两个这几天的粮食了。
但是好少啊,肯定不够,我皱眉盯着手里着一团东西,有点发愁。
伸出去的手没人碰,我抬头一看,这家伙正扫过来一个不屑一顾的眼神。
我默!爱吃不吃!
我收回手,塞到自己嘴里,正准备把剩下的都吃掉,想了想却还是小心的收到怀里。
一件衣服扑面而来,盖住了我的脸。我吓了一跳赶忙用手去抓,取下来一看是正是我的中衣。
这孩子一向话不多,继续专心致志的烤着衣服。
我把他的衣服换下来,放在一边然后思索着怎么开口。
“恩,那个你也看到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在这里,这次我是不认识路的。”这句是真话,我就是再有兴致也没想过来个崖底几日游之类的。
“所以说不管你怎么讨厌我,这回咱两得齐心协力。”我嘴里有点干,发苦。
“恩……”他含糊了一句,算是听到了。
同意了就好,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走到上面去。
生病
我们两个在山洞里对视了一下,发现实在是拿不出什么高明的主意。外面的那个湖是活水的,就一定会有源头。
顺着它的源头往前走,也许很快就会到达安全的地方。
只要有人烟就一切都好。
可问题是要是这水的源头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办?我们两个实在是学不来愚公移山。
唉,痛苦啊,比刚才掉下来的时候还叫人头痛。
宁远看了我一眼,也不做声,把烘干的衣服放到一边,慢慢的将火堆移到另一边,然后再用些干燥的厚实的杂草铺在原来的地面上,就躺下来开始睡觉。
算了,人家都不着急,我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妙计,倒不如一起休息一下。
洞里的空间并不大,我不想被火烧到,也不想整夜挂在墙上,只好厚着脸皮凑过去和他挤。
说来也怪,刚刚被火堆烤过的地面温暖,热气从杂草下透上来,浑身都是舒服的。
宁远背对着我,强壮的臂膀替我遮挡住了篝火燃烧的光亮,留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
我却像是抽风了似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
呃,没反应,那就继续戳……
在我的手指头都快戳骨折了的时候,这人终于有反应了。
“有事说!”语气并不好。
“呃,没事……恩……也不是没事。”我吞吞吐吐着,感觉到从他绷得紧紧的后背处升腾起一阵黑雾,有点害怕。
“就是交代一下后事!”终于在他忍不住要发作之前,我大声叫了出来。
他不说话,但是我能明白他心里一定在骂我犯抽。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犯抽。
“恩,我是说你怎么着也是男的,又比我壮,所以先饿死的一定是我。”我有点丧气,“要是我饿死了,你就把我扔到一个干净点的地方吧。自己走出去就行了。”
“不敢!谋害公主是死罪。”他说的话我总觉得有股讽刺的意味,不过索性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会啊,我是自己饿死了,又不是你弄死的,再说现在大家基本上都不知道我的公主身份,阿娘没理由怪罪你的。”我又戳了戳他的后背道:“现在我快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初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正月的?就因为你看到了我的痣在左侧?”
他半响没有做声,我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
我默!真狠心……
“我知道正月的痣在右侧,在很久以前亲眼看到过。”他说话的时候分外的平静。
那他那次进宫难道是为了找正月?我有点抖,开始本能的臆想。
“说来你也倒霉。”他想了想,说的一点也不客气。“有一次正月不小心在游湖的时候落了水,我当时正好进宫,把她救起来,才知道锁骨右侧有个胎痣的女孩子叫做正月。”
所以我就悲催的被他一眼就认出是冒牌货。果然是狗血啊。
“喂!”我抱着脑袋,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要是我死了,你就和正月在一起吧,前提是你得先见到她。就让乐安一辈子病下去也好。”多无语,我霸占了自己的妹夫这么久,总该交点租子了,只是没想到直接把自己的小命交代了。
他也不说话,始终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失踪了?我早就料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总是躲着我。”这话有点酸苦,“刚开始对外宣称乐安公主病了的时候我还有些担心。不过后来明白了,她是不愿意见我罢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想伸出手去抱住他。这么想了便真的做了。
我把脸靠在他背上,低声啜泣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他一动也不动,道:“那她又是为什么?”
我无法回答,为什么?人这一辈子总有那么多为什么,可是你始终无法一一回答的清楚,有些事情本来就是没有答案的,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三角恋,必有一伤。问题是我们这个三角恋一伤伤了一对,差点就一网打尽了。
我把眼泪蹭啊蹭的,全都抹在了他后背的左侧中衣处,因为这里离心最近。
眼泪哭着哭着就流尽了,事实上有那么一瞬我已经伤感不起来了。
悲剧啊,每天都是悲剧,所以已经见怪不怪了。
也分不清楚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总之当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洞外看上去已经大亮了。
我翻起来,这才发现宁远没有醒,就连我一直抱着他的胳膊都没被他推开。
我蹑手蹑脚的爬到前面去看他睡觉的样子,唔,很养眼。
他闭着眼睛的时候一点也不冰冷,